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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元阳梯田

大/地/的/精/美/艺/术

广袤、绚烂、神奇,仿佛没有一个形容词能形容元阳梯田会带给人的震撼感觉……

元阳位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境内,而元阳梯田就位于哀牢山南麓。哈尼族传说,大鱼创造了宇宙天地和第一对人,男人叫塔直,女人叫塔婆。塔婆生下22个孩子,老三是龙。长大之后成为龙王的老三为报答恩情,向塔婆敬献了三筒礼物,其中一筒是稻谷种。元阳的梯田也就是水田。可见,哈尼人的历史和水息息相关。

我们无法建议一年中的哪个季节去看梯田是最佳的,因为元阳梯田一年四季皆有美景。哈尼人在每年六月开始插秧,夏日的元阳梯田里满眼的青葱浓郁,一层一层整齐的稻苗乖巧地列着队形,微风过处,窸窣作响。夏秋之交,梯田的景色是分层的,有的作物已成熟,露出欢快喜悦的金黄;有的还是青绿的,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成熟的一刻;有的田里已经完成了收割,注满了水,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有的旱田是鲜艳的红色。各种颜色汇集在眼前,让人不禁怀疑,是天上的彩虹无意间跌落人间。而冬天,不要以为冬就是萧杀的代表,元阳梯田的冬天也是深情的,经历了丰收的田野注满了水,宁静地雕刻着梯田迷人的美,如弯月,似飘带。傍晚的时候,灿烂的霞光倒映在田里,田野瞬间呈现出一幅巨大的水墨画,自然执笔,晚霞着墨,红色、粉色、黄色……一切都是自然天成的。随着天空的变幻,田里的颜色和光线也不断变化,像一场彩色影片,令人陶醉。

也许只有心灵的耕耘才能产生这样的美景。在哈尼人的血脉里,梯田远不止是一种赖以生存的手段。哈尼族有一种“命名礼”,孩子出生时,家人要举行一种仪式,在院子里画出象征梯田的方格,如果是男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用小锄头在方格内表演耕种的动作;如果是女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在方格里表演摸螺蛳捉黄鳝的动作。经过这一仪式后,新生儿才能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成为族里的一员。

让我们猜想一下,那个古老传说中,龙王献给塔婆的另外两件礼物是什么?应该是雨水和耕作的智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