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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雅鲁藏布江·世界屋脊上的天水

上榜理由

雅鲁藏布江,古代藏文中亦做“央恰布藏布”,意为“从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这是世界屋脊上的“天水”。

青藏高原雄视一切山脉,雅鲁藏布江则雄视一切河流。这是世界屋脊上的“天水”,一路上突破山峰和岩石,好不容易才流惠人间。

从与雅鲁藏布江有关的一系列的藏语名字中,我们多少可以读到对活跃于海子的诗句中的“天堂的马匹”这一意象的感性的注解。

雅鲁藏布江,古代藏文中亦做“央恰布藏布”,意为“从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它的源流有三支:北源起于冈底斯山脉,叫马容藏布;中源叫切马容冬,因常年水量较大,地表稳定,被认为是雅鲁藏布江的主要河源;南源起于喜马拉雅山脉,叫库比藏布,夏季水流比较盛大。

三大支流汇合后流至里孜的一段统称为马泉河。在扎东地区也有人称该江为“达布拉藏布”,在藏语里就是“马河”的意思;也或叫“马藏藏布”,意思是“母亲河”。江水在流经拉孜地区时被叫做“羊确藏布”。拉孜以西,雅鲁藏布江统称“达卓喀布”,藏语解作“从好马的嘴里流出来的水”。在曲水一带地方,藏语叫“雅鲁”,流至山南一带又叫“雅隆”,因此,才称这条河流为雅隆藏布。但在曲水地区念作雅鲁,因为“鲁”的藏语确切发音更接近于“隆”,意即“从曲水以上流经河谷平原的河流”,于是“雅鲁藏布江”便成为了对全段河流的总体称呼。

从巴昔卡出境以后,雅鲁藏布江在印度境内被称作布拉马普特拉河,在孟加拉国又被称做加木纳河,最终汇入恒河,在孟加拉湾入海。在佛教的意味里,雅鲁藏布江的流程是颇合乎禅机的。从苍天上来,辗转流离于人间,最后进入象征安息和正果的恒河,被纳入大海的涅,不失恰切。

在雅鲁藏布江奔涌喧腾的大峡谷里,有一个地方的风景是叫人过目难忘的。那就是在南迦巴瓦的脚下,一时间狭窄的水道里汹涌争下的河水遭遇到了坚强的壁垒,无奈之下,只好掉头南去,其声势如雷,撼天动地。而从南迦巴瓦峰到加拉白垒峰,沿江崖壁的高度都在7000米以上,陡峻到令人望而却步,顿生愁肠,纵是鬼神,怕也要觉得缺乏从谷底出去的本领。仰望天空,仅剩下光明的一线,好像昼初,又好像薄暮。

雅鲁藏布江,三分源远,七分酣畅,跌落在来人的心坎上,疑是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