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的霄云直奔二楼的卧室而去,见东方磊不在,想他应该在书房吧?刚才拒绝了他,现在肯定一个人在生闷气吧?
环视了一下四周,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收拾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走的,无非就是她来时带的那些旧衣服。至于磊后来为她添购的那些,她并不想带走。既然决定放弃他就要与一切与他相关的事物隔绝,他买的东西也一样。睹物思人不适合用在她身上,那会腐蚀她忘掉他的决心。
打开衣柜开始翻找以前的旧衣服,翻着翻着竟然把没有完成的针织品翻了出来。
霄云一愣,拿出已完成三分之一的小衣服,突然所有的回忆都开始在脑海里闪现,包括与磊的相见、相处、相知、再到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一系列的过程包含了太多酸楚,却都不及她爱他的程度。
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宣泄而出,霄云将脸埋在手中的小衣服里,软软的毛线将她的脸围住,好似为她建造的安全港湾一般。泪水尽情地挥洒,离别原来并不容易……
“缘尽、缘散、缘无期;伤心、痛心、永无息;思念、成疾、永分离;睁眼、闭眼、泪已稀。”,轻吟出这句她很喜欢却总不得要领的句子,现在总算知道其中真谛了。如果离开磊是逼不得已,那么不得善终的他们的爱情就好比烧尽的蜡烛,再聚首已是不可能。
扑簌的泪水将眼睛染湿,模糊的视线被透过窗进来的阳光照得刺眼。
霄云跌跌撞撞地来到窗前,唰地一声拉上窗帘,顿时室内乌黑一片。现在的她不喜欢阳光,她的泪水也不喜欢。
将手中未完成的针织品也放进皮箱里,她的行李算是整理完了。只要趁着磊不在的时候拉着这个行李箱就可以彻底地离开了,多简单的一件事……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眼泪就是流不停呢?以前被吕鹏背叛的时候,她最多只是不甘心,并未有太多情绪。甚至那天以后,她都未曾想起过他。但这一次不同,心仿佛被割裂一般,一半被强行留在了这里,另一半即便是她带得走也终究是破烂的残片,不全,不整。
东方磊回到卧室,有些不能适应一室的昏暗。
这是什么情形,现在也不过才下午四点,怎么房间会这么暗?摸索到墙边想开灯却听见霄云微弱地近乎没有的声音传来,“不要开灯”
东方磊一愣,来到床边看到躺着的人儿,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霄云刚停住的泪经他温柔的口吻一招惹又有下落的预兆。赶紧眨巴几下眼睛,企图眨掉恼人的眼泪。还好在黑暗中磊看不到她的窘态,不然她哭红的眼就掩不住将要离开的秘密了。
“我没事,只是不想开灯。”即使知道嘶哑的嗓音根本瞒不住他,她还是不想把懦弱暴露在他眼下。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不像没事的样,又不让他开灯,看不见她的表情让他很着急。
突然灵机一闪,不知打哪来的勇气,霄云一跃而起凑近东方磊准确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她想留下最美的瞬间——在他和她短暂的婚姻与爱情里留下只属于他们的美好瞬间。
东方磊不是傻瓜,佳人都采取主动了,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是呆瓜。马上化被动为主动,紧紧环住她的身子,尽情地吸吮她嘴里的蜜汁。
今天的霄云很不一样,以往碰到这种事她总是很害羞,有时甚至还会企图推开他逃脱。今天她却异常主动,不仅是唇舌之间的纠缠,她甚至伸出小手脱去了他的衣服。
敏锐的东方磊很快就察觉了不对的地方,但霄云仿佛不给他机会思考似的尽情地在他身上点火。
大胆地将他压倒,脱去了他的衣服又脱去了自己的。
其实她是没什么技术可言的,即便她好像用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舒服,就技术层面而言,她还太稚嫩了。但是她的主动就已经足够让东方磊为她动情了,更何况是佳人难得抛掉羞怯主动为他服务,他可是乐死了。
可是她这样在他身上磨蹭,他是很舒服没错,却因久未纾解的欲望作祟,他急着只想直达本垒。
不能再放任她玩下去了,东方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一双仿佛带着魔力的大手开始在霄云的娇躯上尽情肆虐,每每都在她的敏感点上盘旋不去,直到霄云吟叫出声,他才勉强放过她开始下一阶段的攻击。
这一夜,属于他们的时间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他们贪婪地渴求着彼此的身体,都想以此来明确他们爱亦或离的决心。
似两道交叉的线一样,只在今晚,他们相属彼此,紧紧相拥。明天的事谁又在乎呢?
一夜好梦,醒来的霄云伸了伸懒腰,习惯性地向左看发现东方磊已经不在枕边了,应该是工作去了吧。
一夜贪欢的代价就是全身酸痛,好像骨骼都错位了般又酸又痛。想来也真不公平,每次做完那件事,她都会累的要命,磊他却仍然可以精神奕奕,一派轻松地工作。
强打起精神,拖起疲乏的身子走到浴室洗了洗,然后步下楼梯来到厨房。
一如既往地,王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少奶奶,少爷出门前说您一定要多吃点,那么消耗体力当然要好好往回补补才行。所以我特意给您做了莲子羹,您先把它喝了再吃别的。”王妈面不改色地把东方磊出门前的原话照搬给她,说得霄云瞬间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好王妈不是好事之人,并未多做揶揄,不然她要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