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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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兴师南征

诸葛亮去世后,按照他的遗嘱,蜀军把他的遗体安葬在定军山(今陕西勉县南)。定军山是当年蜀、魏两国交战的战场,蜀军曾在这里大破魏军,斩杀魏国大将夏侯渊。诸葛亮不要求葬在蜀国都城成都,而是选择前方战场作为墓地,表达了他志在统一、壮志未酬、埋骨沙场的壮烈情怀。诸葛亮在遗嘱里还交代,他的丧葬应力求俭朴,依山形造坟,墓穴大小只要能容纳一口棺木就行。入殓时,只穿平日便服,不放任何陪葬器物。

刘备死后,蜀汉政权面临着极大的危机:强曹在北,仇吴在东,国力大大削弱,内部也很不稳定,南中叛乱不断,诸葛亮正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受命开始总理蜀汉的军政事务。

魏主曹丕闻知刘备死去,认为有机可乘,听从司马懿之计,调五路大军,围攻西川:第一路,曹真取阳平关;第二路,反将孟达从上庸进犯汉中;第三路,东吴取峡口入川;第四路,南蛮王孟获进犯益州四郡;第五路,西羌番王轲化进犯西平关。

消息传到成都,蜀汉朝廷为之震动。诸葛亮因病不能视事,后主刘禅亲往相府探病问计,诸葛亮笑着对后主说:“四路敌兵,臣已退去子。马超守西平拒羌兵,魏延以疑兵阻南蛮孟获,李严写信给孟达使其称病不进,关兴、张苞在重要的地方屯兵三万作为各路策应。东吴孙权自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只需派一能言善辩的人去东吴,说明利害,东吴自然先退了。”果如诸葛亮所料,四路进犯之兵都纷纷败退。同时,为了执行联吴抗曹的战略,诸葛亮选派很有外交才能的邓芝出使东吴,经过邓芝艰辛而卓绝的努力,在客观形势的推动下,终于使吴蜀这相互仇视的两大政治集团重新携起手来。

吴蜀重新缔结盟好关系,是诸葛亮外交政策的重大成功。它不但把一个强大的仇敌化为盟友,而且牵制了曹魏的军事威胁。这样,诸葛亮就能全力搞好蜀汉内部事务,同时,积极准备解决当时已成为蜀汉政权威胁的南中叛乱问题。

南中的少数民族为什么要叛乱呢?而诸葛亮为什么又要自己亲自带兵出征呢?

在蜀国的南部地区,相当于今天的云南、贵州和四川南部一带,当时叫南中。这里居住着许多少数民族。很早以来这些少数民族就与内地的汉族有经济、文化交流,并同汉族一道开发祖国的西南地区。到西汉武帝时,曾在这里设置了四个郡,到东汉时又加设了第五个郡。这一带物产丰富,被称为“金银宝货之地”,但交通十分困难。

汉代统治者对这些地区治理的加强,促进了中原与此地经济、文化的交往,但是繁重的税收和各种掠夺也随之而来,使当地百姓不堪忍受,奋起反抗。一些当地的豪强地主、首领为争权夺利,拥兵割据,使这里的情况十分复杂混乱。一位蜀国官吏劝诸葛亮不要随军出征,他说:“丞相,南中向来被视作不毛之地,疫病流行。您主宰一国朝政,不应冒险前往,不如另派一位将军。”

诸葛亮知道这位大臣也是为国事考虑,但征讨南中,事关巩固蜀汉后方和民族和睦的大局,派别人去,他很不放心,还是决定亲自率军出征。

建兴三年(225)三月的一天,成都郊外,阳光和煦,草绿花红,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日子。风光佳处,锦江两岸,游人如织。但是在城内的校阅场上,45岁的蜀国丞相诸葛亮却在举行蜀军盛大阅兵式,只见一队队身强体壮的战士,随着一声声号令,变换着各种战阵,喊杀声直冲云天。一个个飒爽英姿的战将,跨马飞驰,互相砍刺,比武较量。

演武结束后,诸葛亮宣布:我们将出兵南征,平定南方异族叛乱,以安定后方,为以后北伐打基础。

诸葛亮向出征的将士宣布:

“两年前,先帝(刘备)不幸在白帝城病逝,不少地方豪强乘机捣乱,想搞垮我们。益州的雍闿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杀掉我们益州郡的太守,又把继任的太守扣押后送到了东吴。雍闽还接受了吴国的任命,公然闹分裂,投靠了东吴。当时我国遭大丧,不便出兵,我曾让人写信劝雍闽,叫他悬崖勒马,停止叛乱活动。雍闿居然说:天无二日,民无二王。现在天下有三个朝廷,我们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更可恶的是,他在西南地区各族百姓中散布谣言,胡说官府要向当地百姓征收胸前全黑的乌狗三百条,螨脑三斗。这些东西都是很难找到的,甚至根本找不到的。这是故意挑动百姓不满。他还利用当地民族首领孟获去各地散布流言,使整个南中地区骚动起来。将士们,对雍闿这样背叛朝廷的败类,我们必须予以严惩,我决定亲自率军征讨!”

大军出动后,蜀国朝中百官纷纷前来送行,一直到成都郊外后,才告别回城了。但参军马谡送了几十里地还未返回。

诸葛亮拉住马谡的手说:“你追随我多年,这次我远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马谡说:“南中叛乱的人,仗着南中地势险要,离成都遥远,早就不服朝廷管理。这次出兵,我们即使把他们打败,以后还会反复的。我听说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丞相这次南征,一定要做到使南人口服心服,这样南中才可能长治久安。”马谡的话,是符合诸葛亮早在《隆中对》中就提出来的“西和诸戎,南抚夷越”的方针的。

诸葛亮分兵三路进军南中地区,由于蜀军经过长期训练,兵精粮足,又注意军纪,一路进军作战节节胜利。

出兵不久,叛乱集团内部发生分裂内讧。叛军首领雍闽被部下杀死。孟获代雍闽做了主帅。孟获是当地少数民族首领,此人有勇无谋,但在当地汉族和少数民族中是很有威信和影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