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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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北伐曹魏

南中平定之后,诸葛亮解除了后顾之忧。开始把主要精力转向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主要目标:北伐曹魏,统一天下。

建兴四年(226),诸葛亮已经是46岁的中年人了。他常常想到日月如梭,而自己壮志未酬,便更加抓紧时机练兵讲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这一年,魏文帝曹丕病死了,22岁的太子曹睿即位,史称魏明帝。

魏国政局的变动,对吴、蜀两国都是一个有利的时机。吴王孙权,先发制人,两次派兵攻打曹魏。

诸葛亮一看时机成熟,决心出师北伐。但出师之前,他不得不把朝中的政事作仔细安排。

这时蜀国的皇帝后主刘禅,是个吃惯了“省心饭”的君主,事事依靠诸葛亮,凡事不动脑子。

出师的前夕,诸葛亮向后主刘禅上了一份奏章,这份奏章一直流传下来,被后人称为《出师表》。

诸葛亮在这份奏章中表明了自己的心志,他说:“先帝(指刘备)开创帝业没有完成就中途逝世了。现在天下分成三国,而蜀国的力量最为薄弱,这实在是危急存亡的关头。然而,在宫廷里,侍从护卫的大臣毫不懈怠,忠心耿耿的将士在外面舍生忘死,这是出于追念先帝生前对他们的特殊恩遇,想要报答陛下。陛下应该广泛地听取臣下的意见,以发扬光大先帝遗留下来的美德,振作志士们的勇气,不应过分地看轻自己,讲些不合情理的话,以致堵塞臣子向您进谏的道路。皇宫里的侍臣和丞相府里的属官应是一个整体,对他们的提升惩罚、奖励贬斥,不应该两样看待。如有违法乱纪或尽忠为善的,应交主管官吏评断,以显示陛下治国的公正严明。不要有所偏袒,使宫廷内外执法不一。”

接着诸葛亮又交代说:“侍中郭攸之、费祎,侍郎董允等人,都善良诚实,志向忠贞,因此先帝才选拔他们留给陛下任用。我认为,宫廷里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同他们商量,然后实行,这样,有利于弥补缺漏。将军向宠,善良公正,又通晓军事,过去试用他的时候,先帝称赞他很能干,因此大家推举他担任都督。我认为军营中的事,都应该同他商量处理,一定会使军队内部和睦,优劣各得其所。”

说到这里,诸葛亮想到历史上用人的经验教训,又说:“亲近贤臣,疏远小人,这是前汉所以兴盛的原因;亲近小人,疏远贤臣,这是后汉所以衰败的原因。先帝生前,每当和我谈论这件事,没有一次不对桓、灵两帝时的黑暗政治表示痛心和遗憾。侍中郭攸之、费祎,尚书陈震,长史张裔,参军蒋琬,这些人都是忠实贤良能以死报国的臣子,希望陛下能亲近他们,信任他们,这样,汉朝的兴盛就可以很快到来了。”用人问题是诸葛亮反复向刘禅进言提醒的要点。

交代好宫中的政务,目的在于安定后方,同时,诸葛亮又表达了自己出师北伐、铲除凶顽、兴复汉室、还都洛阳的决心。他很动感情地说:

“我本来是个平民,在南阳耕种田地。生在乱世,只求苟全性命,没有想到要在州郡诸侯中显身扬名。先帝不嫌我的地位卑贱,降低身份,三次到草庐来,向我询问当世大事。因此,我对他衷心感激,答应为他奔走效劳。后来,正好遇到荆州大败,我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至今已有二十一年了。”

“先帝知道我为人小心谨慎,所以在临终时把国家大事托付给我。自接受委托以来,我日夜忧虑叹息,深恐辜负先帝的知人之明,所以我在五月间率军渡过泸水,深入到不毛之地远征。现在南方已经安定,我们兵精粮足,应当鼓励三军,北定中原。我愿竭尽全力,铲除凶顽,兴复汉室,打回旧都洛阳。这是我报答先帝,并效忠于陛下所应尽的职责。”

最后他坚定地表示:“希望陛下把讨伐奸贼、复兴汉室的重任交给我,如果完不成,那就治我的罪,以告先帝在天之灵。一想到先帝过去的遗诏,我就感到受恩非浅,不胜感激。现在我就要远离陛下去进军了,写完这份奏章,我心情激动,泪流不止,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否恰当……”

这份《出师表》内容真实反映了诸葛亮开明智慧的政治思想和统一中原的远大抱负,抒发了他的忧国忠贞之情。

为了迷惑曹军,诸葛亮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先放出风声,说蜀军要由斜谷(今陕西眉县西南)出兵,去攻打郡城(今陕西眉县北),后派赵云、邓芝带领一支军马作为疑兵,进军斜谷南面的箕谷。诸葛亮自己则率领主力军,向西北方向的祁山(今甘肃西和县西北)扑去。诸葛亮的声东击西打法,果然调动了敌军。

蜀军要进攻郡城的情报传到魏都洛阳,魏明帝赶忙派大将军曹真总督大军,出兵抗蜀。他自己也到长安去坐镇。当曹军把主力放在东线时,蜀军向西线发动攻击,所向披靡,一举攻下了曹魏所属的天水等地(在今甘肃),魏将姜维到诸葛亮军前投降,诸葛亮很高兴地接纳了他。北伐的开局取得了胜利。

然则,马谡大意失街亭,几乎使这次北伐的成绩丧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