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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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姜维北伐

诸葛亮死后,姜维很想继承诸葛亮的方针,北伐曹魏,取得建树。他想占据陇西,蚕食雍州,相机发展。但是在蒋琬、费祎的限制下,他不能实现自己的想法。蒋琬死后,姜维开始北伐,直到蜀汉灭亡。

延熙十年(247),即蒋琬去世的次年,后主下诏(蒋琬死后刘禅自摄国事),加拜姜维为卫将军,与费祎共录尚书事,相当于副丞相。这一年,雍凉一带的羌、胡部众联合叛魏,并派人向蜀汉求援,姜维率军直出陇西,与魏大将军郭淮、夏侯霸战于洮西。胡王白虎文、治无载等人举部降蜀,姜维率领他们回到蜀地。这是姜维第一次北伐。

公元249年春,司马懿政变成功,诛除曹爽集团之后,夏侯氏受排挤,夏侯霸投蜀。

夏侯霸本是夏侯渊之子,因其父死于汉中,视蜀汉为切齿之仇,深思为父报仇,因而被任为讨蜀护军,屯兵陇西,归自己的侄子、征西将军夏侯玄管辖。

夏侯玄是曹爽的外弟,又与何晏等为同流。事变后,司马懿令郭淮取代他担任征西将军,都督雍凉二州军事。夏侯霸素与郭淮不和,怕他加害于己,便约夏侯玄同归蜀汉,夏侯玄不同意,回朝就职(后被司马氏诛灭三族)。

夏侯霸见夏侯玄不愿归蜀,便率领几名亲随从陇西一路南奔而来。夏侯霸入成都后,刘禅亲自接见,对他解释道:“你父遇害于乱军之中,非我先人之手刃也。”在会见的时候,姜维问夏侯霸:“司马懿即得主持朝政,是否有伐蜀之志呢?”夏侯霸回答说:“司马氏正忙于经营家天下,不会急于对外用兵,不过有一位叫做钟会的人,虽然年少,但如果执掌朝政,足为吴、蜀之忧啊。”

延熙十二年(249)秋,正当司马懿忙于处理内部事务时,姜维与廖化率兵向雍州进攻。到达麴山(在羌中)后,依山修筑了两座城堡,分别派牙门将句安、李歆固守。曹魏征西将军郭淮与雍州刺史陈泰领兵前来应战。

陈泰认为:“姜维在麴山所筑二城虽坚固,但离蜀地太远,不仅粮食转运困难,就是当地羌民,苦其劳役,也未必服从他们。如果采取围困的办法,可以兵不血刃而取其城。虽然姜维会来救援,但山路艰险,非行兵之地。”郭淮便派陈泰与邓艾(南安太守)率所部围困麴山二城,“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句安等率军挑战,魏军只是坚守壁垒,不应战,围困了许久,城内“将士困窘,分粮聚雪以引岁月”。

姜维引兵来救,兵出牛头山,与陈泰大军相遇。陈泰对部下说道:“兵法贵在不战而屈人。现在我们把牛头山的退路断绝,姜维无路可回,必被我们所擒。”于是,一面令诸军坚守营垒不与战,一面派信使请郭淮派兵速来牛头山截姜维还路。姜维闻讯,连忙率军退走,句安、李歆等只得投降。这是第二次北伐。

公元250年,姜维率军远征,攻打凉州西平郡(今青海西宁),比诸葛亮当年走得还远,但所率军队不多,不克而还。这是第三次北伐。

公元253年春,费祎死后,姜维掌握了军权,以后差不多年年举兵北伐。

同年夏,姜维率数万大军出陇西,围狄道(今甘肃临洮)。郭淮、陈泰集中兵力解狄道之围。陈泰军至洛门(今甘肃武山县东),姜维粮尽退军。这是第四次北伐。

公元254年,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于蜀。姜维又率大军数万出陇西,李简举城降,姜维又攻陷河关(今青海同仁北)、临洮(今甘肃岷县)。魏将徐质前来迎战,死伤不少,魏军败退。蜀将荡寇将军张嶷被杀,姜维“拔狄道、河关、临洮三县民,居于绵竹、繁县”。这是第五次北伐。

公元255年秋,姜维又想出兵北伐,在讨论此事时,征西大将军张翼当着后主刘禅的面,同姜维争辩,认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姜维不听,率车骑将军夏侯霸及张翼一起北伐,率兵数万人,直趋狄道。魏雍州刺史王经接战不利,渡过洮水。姜维与王经大战于洮西,王经大败,死者数万人,逃散的也很多。王经退保狄道城。这时张翼劝姜维说:“可止矣,不宜复进,进或毁此大功。”姜维大怒说:“为蛇画足!”遂进围狄道。邓艾、陈泰全力以赴相救,方解此围。王经叹道:“粮不至旬,向非救兵数至,举城屠裂,复丧一州矣。”这是姜维最成功的一次征战,几乎夺得雍州。最后姜维退驻钟题(今甘肃临洮南)。这是第六次北伐。

公元256年,刘禅拜姜维为大将军,总督军事。他与镇西大将军胡济相约,共同伐魏,会于上邦城。由于胡济到期不至,姜维部在段谷(今甘肃天水东南)被魏将邓艾打败,士卒逃散,“死者甚众”,大受上下非议,而陇西亦骚动不宁。姜维退回成都后,引咎自责,“求自贬削”,后主令其为后将军,行大将军事。这是第七次北伐。

公元257年,姜维趁魏大将诸葛诞在寿春反叛的机会,又率大军数万出骆谷,至沈岭(今陕西佛坪北)。魏大将司马望、邓艾进据屯有大量粮草的沈岭长城,以拒姜维。姜维扎营于芒水(今陕西周至南),倚山为营。姜维数次前往挑战,司马望、邓艾均不应战,坚守不出。后因诸葛诞失败,姜维无奈,只好于次年撤军回成都。姜维复为大将军。这是第八次北伐。

此后不久,姜维撤掉前线阵地各围垒的守军,聚守诸葛亮所筑的汉城、乐城。以胡济驻汉寿,王含守乐城,蒋斌守汉城。这为后来魏军的攻蜀开了方便之门。

公元262年,姜维又准备出兵北伐,右车骑将军廖化认为不妥,说:“兵不止,必自焚。智不超敌,力小于寇,频频用兵,将何以存!”姜维则不以为然,率军进至洮阳(今甘肃临潭东),邓艾率军迎战。双方战于侯和(今甘肃卓尼东北),结果姜维失败,退驻沓中(今甘肃宕昌西)。这是第九次北伐。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从公元247年到公元262年这十六年间,姜维进行九次北伐,平均不到两年就有一次,其结果败多胜少。连年北伐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人民负担十分沉重。很多官员反对北伐。中散大夫谯周写了一篇《仇国论》,认为“条件不具备,机会未来临,想以弱胜强是不可能的,统治者政治昏暗,老百姓负担过重,土崩瓦解的形势就会出现”。

北伐无望,北边的强魏就如一座大山。蜀国头上一直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