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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善良母亲豺狼友

第二天一早,“秋天里的春天”真的赶到了李秀芹的家。别看李秀芹几次拒绝了“秋天里的春天”见面的请求,其实心里她早就想见他了,但是今天的相见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激动,她只是想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哭一场。

李秀芹极力控制住情绪,连连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说着谢谢。“秋天里的春天”顾不上跟她客套,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丹丹在哪里。听李秀芹说丹丹让她打发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秋天里的春天”就让她躲起来,待会儿自己来对付丹丹。李秀芹不放心地问她要怎么办,“秋天里的春天”说:“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呢!”接着不由分说把她推进了里屋。

正在这个时候,丹丹回来了。

昨晚“秋天里的春天”要李秀芹给他发过丹丹的照片,所以现在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于是他抢上前自我介绍说:“我姓余,是你妈妈的朋友,叫我余叔叔吧,我是来接你妈妈去城里看病的……”

丹丹打量着“秋天里的春天”,满脸疑惑地说:“余叔叔?我怎么没有听我妈妈说起过?”“秋天里的春天”笑着说:“你妈妈在车里呢,上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丹丹疑惑地跟着“秋天里的春天”来到了停在门外的那辆小车旁,车窗是有色的,还挡着帘,看不到妈妈是不是在里边,丹丹更感到怀疑了。再看看那个直眉立眼盯着自己的胖头司机,丹丹更是浑身上下不舒服。可是不容她多想,“秋天里的春天”已经打开车门往里推着她说:“快上去吧,妈妈在等你呢!”

在这瞬间丹丹早已看清,车上根本没有人,她敏捷地一闪身,回头质问“秋天里的春天”想干什么。“秋天里的春天”一见被丹丹识破,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上车就知道了!”说着一把又向丹丹抓去。丹丹闪开要逃,胖头司机已经下车截住了她的去路。

丹丹只好往院里跑,边跑边叫妈妈,可是才到大门口,“秋天里的春天”已经追了上来,他一把揪住丹丹的头发,用一块纸巾往她鼻子边使劲一抹,丹丹很快就瘫软下去。胖头司机赶紧上来连抱带拖就要带走。

这时听到丹丹呼唤的李秀芹忍不住从屋里跑出来,一见这情况,她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抢夺女儿,可是没等李秀芹冲出院子,她也被“秋天里的春天”同纸巾麻翻在地,然后他们丢下她,把丹丹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李秀芹家紧把着镇子北头,这两天给工人放了假,邻居又起早去了城里,所以没人注意到李秀芹家发生的这一幕。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李秀芹才转悠悠转醒过来,这时候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回女儿。

李秀芹挣扎起来跑进屋去要向110报案,可是拿起话筒还没等拨号,电话就被一只手按住了。李秀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丹丹。

“啊,丹丹……李秀芹方才京戏地唤出一声,马上就醒悟到——这个丹丹”不是刚才“秋天里的春天”他们抢走的那个丹丹,而是从天外回来的亲生女儿真“丹丹”,因为她的神情象她的体温一样冰冷冰冷。

“是你……”李秀芹又说不清是惊是喜。

“是我,你的亲生女儿,我说过,假的走了,我才能回来!”

李秀芹哭了起来:“你回来了,她却让坏人带走了,都怪我,都怪我……”

“丹丹”冷哼一声说:“当然怪你!不过你别无选择,你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一个假女儿而牺牲自己的亲骨肉吧?这一点一开始我就坚信……”

“丹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秀芹已经一下子跪在了她面前。

“丹丹”万分惊愕地望着她,问她这是干什么。李秀芹哭着说:“不,不,不管她是真是假,她也是妈妈的女儿,她是妈妈从小拉扯大的,她懂事知道疼人,没做过一件坏事,她是外星人妈也认她——妈要救她!”

“丹丹”望着妈妈,好半天才气急败坏地叫起来:“留下她,我怎么办?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难道你真忍心让你的亲生女儿再被带回到那个冷漠冰冷的星球?难道你真不在乎我们母女永远分离?”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李秀芹哭着不住摇头,“救她出来,我跟你一起走,不管什么地方,妈妈都和你在一起!”说着她站起来又要打电话。

电话再一次被那只冷酷的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