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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老与现代同辉煌——澳大利亚土著人风情小议

和新西兰毛利人的历史与成就相比,澳大利亚土著人要辉煌多了。早在欧洲人到来之前,澳洲大陆就已经有大约30万土著居民生活着。他们在这里生息了至少2000年以上。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他们创造出了自己独有的古老文明。

土著人奇异多彩的民风民俗是澳大利亚最具魅力的一道风景线,深深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旅游者的目光。辉煌灿烂的土著艺术不仅是澳大利亚当代艺术的一大主流,也是全人类文化艺术的一块瑰宝。它里面新体现的对神灵和自然的敬畏,对祖先的崇拜及对人类“梦创时代”永恒的向往和探索,无不以其质朴、纯真的天然魅力深深感染游人。

出国前我曾见到过一些反映澳洲土著人生活的资料,来到澳大利亚曾频频遇到土著人,在东北部城市凯恩斯,第一次看到四个土著人男女,棕色皮肤,佝偻着腰,鼻梁硕大,长相丑陋,怎么看都和文明与辉煌很难联系起来。

在凯恩斯的热带雨林深处,土著人的精彩表演才使我逐渐的改变了看法。

关于澳洲土著人的起源颇有些说法。有观点说他们是原始的高加索人,另有观点说,是马来亚、印尼和印度人。但从他们的长相看,他们接近太平洋岛国的人。

据史料记载,1788年白人殖民者到来之前,土著居民约有30万人生活在澳洲广阔的土地,他们大约构成500个部落,分布在6个州,以及巴斯海峡岛和托雷斯海峡岛。白人到来后,对土著人实行了大规模的血腥屠杀,土著人被迫逃往内地丛林和沙漠地区。如今的土著人有25万,大部分生活在澳大利亚内陆偏僻的定居点。

18世纪前,土著人过着非常原始的生活,就生产工具而言,还处于石器时代。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而自在的生活。因为温暖的气候,土著人几乎都不穿衣服,早先也不知道衣服为何物,个别人只在腰间围一块兽皮。气候凉爽一些的地方和冬天,土著人才穿一件用袋鼠和貂皮制成的斗篷御寒。白人到来后,土著人才慢慢模仿着穿衣服。

土著人虽然对衣服不感兴趣,但都十分喜爱用装饰品装饰自己。他们用羽毛和植物纤维做成手镯、脚镯,用贝壳做成项圈,用羽毛做成头巾。土著人喜欢纹身,这不仅是一种部落标志,还是重大仪式上不可或缺的装饰及求爱信息。纹身部位大都在胸、背、肩和手上。

土著人过着漂泊和半漂泊的游猎生活,没有固定的住所。栖息地一般选择在树穴、石穴等天然掩蔽所。即使有房子,也大都比较简陋。土著人的主要生活来源是靠游猎和采集野山果。澳大利亚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保证了土著人足够的食物。他们用石头、树木制成的长矛猎杀袋鼠、水貂、鳄鱼等较大的动物,用鱼叉、鱼网、鱼竿等工具捕猎海龟、虾蟹和鱼类,用“飞去来器”捕获鸟类。

在开恩斯的原始热带雨林表演场,我们真正领略了澳大利亚土著人的绝技功夫。这天是12月14日,即到达澳大利亚的当天,我们在开恩斯西北部的热带原始雨林表演场地,观赏了土著人的捕猎、歌舞表演。捕猎项目由当地两个土著小伙子分别拿着镖枪和助发器,向六七十米开外的目标——木桩投掷。还别说,土著小伙子四发三中,年龄大点的土著人三发一中,技术都比较高超,尤其那位小伙子。镖枪是手工制作的,做工粗糙,飞起来向蛇一样颤颤悠悠,能有这样的中靶率就非常不错了。

紧接着土著人向我们表演了一种向初升的弯月一样的木制东西,叫“飞去来器”。这种工具准确应用了气体流动力学的原理,掌握好角度扔出去它能准确的自行转一圈回来。有经验的土著人每次可以同时扔出去三、四个,空中的鸟躲闪不及可受击坠落,甚至当场毙命。土著人还手把手地教我们游客学习扔“飞去来器”。这个小玩艺,扔好它还真要点技巧与功夫呢,我们大部分没能扔得飘起来,我试了两次也没扔出个名堂。

土著人采集食物则种类繁多,如各种果食、草籽、草根、幼芽和部分昆虫等等。土著人吃食物的方法非常特别,他们不知道用水煮,而是直接放到火上烧,或把食物放到烧热的石头上去烤。还有一种叫地炉焖肉的方法堪称一绝。就是先在地上挖一个坑,放入许多碎石,然后生火把石头烧得滚烫,再把去除内脏的动物连毛带皮一起埋进坑里,动物的腹里填些炙热的碎石,放上桉树叶,最后用泥土掩埋起来。大约两个小时后肉便焖熟了。去皮剔骨,吃起来很鲜美。

土著居民的风俗五花八门,古老而奇特。多年来他们并不接受外来移民的文化和习俗影响,而是沿袭着古老的风俗习惯,代代相传。

先说说土著人的婚俗。据说土著人实行族外婚姻,违者将受到处以死刑和逐出部落的严厉处罚。当青年男女在集体劳动中相识和相互倾慕,并准备结婚时,首先要把自己装饰起来,新郎新娘身带各种装饰物,并在身体上绘上鲜艳的彩绘。婚礼仪式由族长主持,同族的人带上礼物前来祝贺。新郎新娘跪拜族长和父母,族长会以一番类似互相敬爱之类的话作为训导,致以祝福。然后男女相互用小刀给对方刻字,以做永久的标志。整个刻字过程中,人们载歌载舞祝福,场面热烈感人。然后新郎抱上新娘绕场一周,表示两人已经成为夫妻,整个仪式就算结束了。

在这里还盛行一种成人礼,也较隆重。所谓成人礼,就是不乏有些愚昧的割礼——毁门牙,烟熏肉体等折磨人的旧习。一个男子经过这般种种考验后,便被认为成了真正的男子。

土著人的殡葬仪式也是多种多样,稀奇古怪。土葬、火葬、天葬、木乃伊化、食尸等等,人死后能想出来的处理尸体的方式差不多在澳洲土著部落中全可以找到。天葬是把尸体挂在树上,等腐烂后再土葬,木乃伊化就是把尸体用火熏干,带在身边半年,再葬入土中,这种方式一般亲人才使用。食尸就是把尸体分而吃掉,欧洲人把这种风俗当作土著人极端野蛮和落后的表现,但土著人则认为这是把死者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是一种最好纪念,这种方式往往只在亲人中使用。土著人用的最多的还是土葬,但掩埋方式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他们把死去的人,有的放入直埋,有的蜷曲或坐着埋,有的甚至立着埋。他们相信灵魂的存在,所以有的埋完后留一个洞,以供死者的灵魂自由出入。有的把死者的双脚捆住或怕死者饿着而放入许多食品和日用品陪葬。

土著人小时候就受过严格训练,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熏陶,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一定的音乐和舞蹈擅长。土著人的歌曲曲调短促,歌曲生活气息浓厚,节奏感强,极有风韵。他们的乐器五花八门,最常见的用竹木制作的“笛里嘟噜”乐器,声音低沉浑厚,粗犷豪放,除此之外,多见众多的打击乐器,如敲击棒、枕鼓、木锉、拨浪鼓等等。

在开恩斯土著人风情园,土著人职业演员专门为我们演出了一场精彩的节目。整场演出分六部分组成,捕袋鼠、捉泥鳅等等,形象有新意,尤其是配合演出的音乐节奏感强,五六位演出者人人能唱能跳,能操作乐器,表演场面活泼轻松有朝气。有三名游客观众还忍不住上台共同乐了一会儿呢!

土著人的舞蹈常常跟音乐结合在一起,他们的舞蹈集体性很强,一般一上台就有十几人,几十人。舞蹈活动分两种情形,一种是在宗教仪式上,舞蹈只能由成年男子跳;在一般的狂欢舞会中,则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狂欢活动大多在夜幕降临时进行。人们点起熊熊篝火,吹着“笛里嘟噜”,敲着打击乐,在明快的音乐声中,土著人不分男女,赤裸着涂了颜色的身体,跳起欢快的舞蹈,以此表达对生活的无限热爱,完成生命与自然的神圣交流。

土著人的生活虽然非常原始和落后,但他们的文化艺术却令世人为之惊叹。作为人类文化艺术的一部分,土著艺术成为澳大利亚的骄傲。

绘画是澳洲土著人精美发达的文化艺术中的代表,集中体现了澳洲土著文化艺术的独特魅力。他们的绘画形式多样,有赤壁画、树皮画、板画、地面画、纹身图等等。尽管形式多样,但共同的主题是描绘他们心目中的“梦创时代”,解释宇宙万物的起源及对神灵和图腾的崇拜。同时,绘画艺术还记录了土著人的日常生活、神话传说和风俗习惯等,体现了一种文化的记载和传承。

在各种绘画艺术形式中,岩壁画是最主要的一种。岩壁画包含石窟画和岩画,历史非常悠久。土著人创作的工具非常简陋,动物的牙齿、骨头、植物纤维、毛发、羽毛等都是得心应手的天然工具,所用的颜料则多为赭石,有红、黄、棕等多种颜色,石膏和木炭都是重要的颜料。岩画的内容题材有神话传说,狩猎、格斗和男女交媾等等。这些画大多画在石窟顶部和高高的岩壁上。

另外,土著人还别出心裁,绘一种叫“人光”的画,还有“米米画”。土著绘画艺术以自然方式再现自然原貌和人类的最初梦想,表达了他们对神灵、自然和祖先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