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小薇身上有一股香气。难道这就是叫做女人香。”那人企图凑近小薇,她在躲避。可恰恰正是这样,她身上的香味却被嗅出来了。香水是随着人体温度升高而挥发。小薇紧张了,心跳加速,藏在身上的香水也就丝丝入扣地呈现出来。
那是吴得志送给她的。可是,自从在第一次见聂教授时,吴得志大哥飞驰送过来,给她用过一次之后,就恳求小薇不要用了。小薇当然不明白为何吴大哥会这样要求,也不明白他从哪里得来。反正她是在商场上再也找不到这种香水。
所以,她时刻带在身边,聊以藉慰而已。想不到,这样的无心插柳,反而更加增添了她少女无邪的魅力。“你错了,人家是少女,应是少女香才对。”也有旁边的品鉴者如此纠正,更加让人感觉小薇青春荡样的风情。
小薇愈发觉得无助,成为众多男人觊觎的目标,对她来说,远远不是件舒心事。更何况,这些都是居心不良呢!小薇想到了吴得志,如果他在这里,就可以施放他的百宝:通屋奇臭防狼丸。吴得志本是给过她的,不过她觉得带在身上怪怪的,只有香水才让她舒畅。所以,防狼丸被她那好友带走了。
况且,用那种独门武器对付这些人,是不合适的。因为,那是罗先生不能得罪的人。这样,小薇不由得向罗先生求助。刚才他的英勇出手,让她印象极深。果然,罗先生象英雄知美人似的,马上明白小薇的困窘。只见罗先生走到张总那里,不知在低斟什么。
很快,让小薇惊恐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罗先生在张总面前端起了一瓶XO,豪饮起来。他咕噜噜直灌,完全没有停息。不用说,小薇也体会到他有多难受了。因为她在吃饭时,喝得就是感到火辣辣,象火燎火烧一般。
罗先生居然整整喝完一瓶!小薇震惊得一动也不动。这样,只见张总咳嗽了一下,站了起来。好象是一个信号,那个骚扰小薇的人马上乖觉地撤退。甚至看出,他有点悻悻。显然对失去这样试探的机会,感到意犹未足。
张总对着摇摇晃晃的罗先生不顾一屑,罗先生仍是点头哈腰的。那又是熟悉的低眉顺眼之态。不管怎样,小薇希望的情景完全实现了。张总带着那些人,还有其他对他们趋之若鹜的女孩,全部离开了。
王晓雨看了小薇一眼,觉得她应有话要对罗先生说。所以,她就放心地离开了。于是,诺大的KTV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站着,等离子电视机上还响着没唱完的那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优美旋律。
一刹间,小薇感动得哭出来了。眼前的罗先生是除了吴大哥之外,对她最好的人。他在同一个晚上,两次奋不顾身替自己解围。不得不说,他在小薇心目中,成了一个英雄!
“罗先生,不好意思。我让你……”小薇心神慌乱地想去扶他。因为她觉得这个英雄快要倒下来了。
谁知,罗先生却扑通地跪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小薇,你就帮帮我吧!”
小薇大为惊诧,她想扶起罗先生,乍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更是惊骇不已。难道,拼掉一瓶XO的结果,就是这么酒血毕露?“罗先生,有话好好说,我怎不愿帮你忙呢。只要我做得到!”小薇不假思索地说,完全没料计后果。她潜意识里只有知恩图报。
“小薇,你做得到的。其实刚才张总没有离开,他只是到隔壁的酒店去了。他吩咐我,单独带你去见他!”罗先生脸带着微笑,一种邪恶的坏笑!这种要求,如此直白! “啪!”小薇一巴掌地打过去,罗先生仍是笑笑的,好象醉得麻木,根本没有什么痛觉。
“打得好,我也鄙视自己呢!”罗先生朗朗地笑,笑得让人依稀感觉到他当特种兵时的豪迈与英气。只是如今满腔尽是凄凉。小薇看不懂这个人了,对他已建立的英雄形象,刹间倒塌。但是,那种悲凉,又让她心痛。他是怎么啦? “罗先生,我想你不是一个卑劣的人。在我心中,你是一个有高雅气质的音乐人。你不应是那种为了有钱老板而出卖人格的人。希望你对我所说的话,只是一时糊涂。当我听错了。”小薇平静地说道,然后离开。她感到有种危险在四周蔓延。
“给我站住!你不能走!”果然,罗先生悍然站起,一下子横亘在小薇面前。他的身影几乎是笼罩了小薇整个身体。“你知道吗,我花了多少心血挑选你们!这次的乐团组合,一定能走红!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坏了全团体的事。”罗先生居然厉声疾色,好象小薇做错了什么事。
“如果你认为我们很棒,那你大可以找其他投资人。不一定要靠张总他们的。”小薇天真地质问道,罗先生脸上充满了苦笑,流露无奈:“我哪里找投资人?全世界只有张总不懂行,才会投资我。其他人早就对我逃之夭夭了。”
小薇一阵奇怪:“你不是知名的音乐人吗?他们怎会避开你?!”罗先生象被人刺蛰了一下,出现痛苦的神色,终于发出几乎是绝望的呼号:“你不懂!你不懂!”这种可怕的声音,让小薇震骇。“五年组了三个乐队,亏得一塌糊涂。赔上了自己的家庭、房子,也赔光投资人的钱。你说,谁还会敢向我身上砸钱?”
小薇惊呆了,自己印象中只留意到,罗先生是名气很大的人,完全没想他在经济上有这方面的困难与尴尬!这是一个被生活,被厄运活生生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男人。如果他刚看到了希望,却因自己的缘故,而失去了整个投资。那真是全怪自己了。
小薇内疚了一下,可是,她想到吴得志大哥。一个可能已在家里等自己的男人。于是,她坚定地说道:“罗先生,实在很遗憾。我不能违背初衷。我追随你的,只是为了音乐,不是为了贪慕虚荣。恕我不能答应你。你可以将我除名,或者让别的愿意的人去讨好张总。失陪,我要回家了。”
小薇没有后悔自己的话,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觉得总算解脱了,可以回家!“站住!”突然,罗先生猛地抓住了小薇的胳膊,将她按倒在地上,狠狠地道:“你别装清纯!我就看不惯你这样的女生,目的只是想吊高别人胃口罢了。哼哼,偏偏老子就玩了你,看你还装不装纯!”
小薇完全没想到罗先生会如此丧心病狂。她拼命挣扎,但又怎能敌过他强有力的手,和酒后失去理智的冲动?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那是吴得志送给她的香水。如今也已跌破在地上。如同她的主人遭受摧残,香殒四散……
罗先生肆无忌惮地压在小薇身上,他狞笑着,感到这个令自己为难的姑娘不过如是。她自恃自傲偏偏坏自己的大事。他深深地知道,所谓纯情的女孩子,亦不过是自我防卫的保护色罢了,一旦撕破了她的天然伪装,一切都会顺利成章!这样,一番蹂躏是不可避免的。
他狂吻着她的脸,企图用他曾征服过无数女人的强硬招数,让她慢慢柔软,渐渐就范。在他的经验看来,女孩子最初的反抗,都只是在用另一种形式表现自己的内在欲望而已。男人喜欢直接,女人喜欢迂回。这就是造物主用意的不同。这点,他屡试不爽。
可是,他却奇怪:眼前的猎物似乎对他的努力毫无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出乎常态的镇定。这种镇定当然不能算是早早就范、投诚邀械的证明。因为她只是一味说道:“罗先生,你清醒一下。你清醒一下。好吗!”天啊,这个女孩子居然以为他这是酒后糊涂所致?!
罗先生不觉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酒气冲天。小薇又显现一阵难过。罗先生冷笑一下,心中更激起了一种犯罪的欲望。在这样单纯的女孩子面前,哪怕是暴力地占有了她。事后只要忏悔地说:都怪酒后乱性,对不起!这样她就一定无从追究自己的责任。
但是,他却不会这么做。这是卑劣男人的表现。他反而要残酷地打破她的幻想。因为她竟然还在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于是,罗先生就冷酷地道:“你真是个傻瓜。你以为一瓶XO酒就可以让我糊里糊涂,失去心性?告诉你,我清醒得很。你才需要清醒!不过,经过我的调教,你终会清醒的。嘻嘻……”
他笑着,心底里不可遏止地喜欢一种邪恶的复苏。欲望在狂欢,为自己所作所为想好了的辩护理由。他预想着,这个小姑娘认识现实的残酷之后,就会变得恐慌,绝望,然后他给予她成为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最后她重获新生,做为自己期待的女人!
可是,他却看到一双依然坚定的眼睛,这个女孩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但看她的脸却完全没有一丝世故的神色。这点美,他从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