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那一种花才能做出一种指示剂,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做,才不会错。
当颜色站在昙歌所在的省重点的门口,觉得灰色的天有些破烂,像昙歌家那扇破烂的磨砂玻璃门。
昙歌走出来,站在颜色面前的时候低着头。
颜色也不说话,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整袋的糖果,打开了袋子,把糖果举到昙歌面前。
“妈妈没有帮我,是我自己捡出来的。”
昙歌觉得听不懂,也不用手接,抬起脸看了一下那个袋子——袋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糖果,彩虹糖、水果糖、软糖,昙歌看了一眼颜色的脸。
袋子里面没有——不,是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柠檬味的黄色糖果。
几乎——
昙歌伸手把袋子上层那个太过明显的柠檬糖果拿起来攥在手心里,抬起胳膊抱住颜色。
魔法时间来临,带来的风穿过林子、草坪和人的头发,空气因着这风敏感得几乎发皱,家养的鸽子从一个方向横出一条函数线,理科糟糕的颜色和昙歌怎么也解不开这个数学题。
某个昏暗的房间里,应该有一个刚睡醒的画师,发现刚买的油画颜料管子里,挤不出一丁点儿的柠檬黄。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让自己和周寂声分手了。
吃了自己不喜欢的柠檬味水果糖。
被她抢走了自己想要的保送名额。
全都,没、关、系。
“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