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鸟眺望的地方叫作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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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吹进的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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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没来时,你曾住在我的心上,我们都活在一个年少的瓶中,简单欢喜,默默相爱。

那时未来没有形状,我们也没有真正长大,我只知道在人海中牵住你的手,就不会和你走散,握住你的手心,仿佛就能握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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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我的生命中升起,变成糖果的模样,你的手是叶子,我的手是花瓣。你吻我,在搁放着水晶的唇上。

我闻到每寸空气里都有寂静的香,像淡蓝色的天空进入我敞开的心里,我觉得自己可以飞翔,因为你说你可以做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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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时,雨滴敲打玻璃窗,忧郁画出你的脸。

你曾把远方指给我看,在忘川深处,在青山之巅,虹光像羽翅般降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生命的微光刹那间变成飞舞的萤火虫,忘记了雨水带来的痛感,一只一只,飞在橄榄树间,飞往夜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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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躺在你的草叶上,像一滴露,安静地,等风摇曳。

因为你在,时间的湖,流得分外缓慢。

后来,你说我们都要走上熙攘的旅程,你只能送我到这一程,昏黄的落日里云层收走飞鸟的情书,云光,如水。

失去春天的白昼注定寒冷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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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亮说出对白前,你还是离开了,世界渐渐看不清轮廓。

我从喧嚣的白昼醒来,站在孤独的角落里,让雨水成为自己唯一的退路。

童话里,公主也和我站在同样的沉默里,对我说,她丢了心爱的玩具,她丢了回去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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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把往事逗留在萼片中,隐藏深处的爱如同打湿的伞,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我以为,是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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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的瞬间,只是握不住的风代替你说话。

“我们分开,彼此会有一段时间很难过。可是,如果不分开,我们之间会一直难过。”

雨天被一场风吹干之后又来了,我总是那么不争气地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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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我们还能在一起?”

空中的群鸟飞往远方的海上,流星在回忆里牺牲了自己的眼睛。

我一直在问,你一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