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一个小男孩摔在地上，我跑上前扶起。男孩妈妈妈急忙跑来一把抢过孩子，浑身上下细细检查。
“你怎么走了？”我刚走几步，那女人却已追上来挡住了去路。
我停下脚，有些不好意思地等她道谢，不料她却气汹汹地对我呵斥起来：“把孩子撞了你想溜，有点道德麽？走，上医院检查去！”
“大嫂，您别误会，这孩子是自己跌倒的，我……”
“我孩子玩的好好的，早不摔晚不摔，咋偏你来了就倒了……”
“大嫂，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这还有谁？”
无论怎么解释，男孩妈妈都一口咬定是我把她的孩子撞到了。我急中生智的我想起了那孩子。
“哼，我就不信……”那女人一边嘟囔一边又哄那孩子，“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个人把你撞倒的，是就是，别怕，有妈妈……”
那不过三四岁的孩子便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用小手指着我。
“怎么样，怎么样，连孩子都指正是你，你还想抵赖——我说么，不是你撞倒的你会给扶起来？走，你说吧，上公安局还是上医院？”女人声疾色厉，一张鲜红的大嘴大有将我吞吃之势。周围也已围拢了一些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终于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一刻眼前晃动着单薄的人影，耳边嘈杂着虚幻的声音，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