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科索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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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科索沃特派团失败了吗?

从我们对1999年7月以来核心问题领域的发展情况和美国与欧盟的政策进行的分析,以及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和其他国际组织的工作人员——包括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团长——的专业能力和工作质量进行的评估中,我们可以知道,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政策和行动具有明显的和——其中有一部分——非常严重的弱点和缺陷。在关键领域虽然投入了巨额资金但却毫无成果。最严肃的科索沃阿族记者之一,布勒里姆·沙拉(Blerim Shala)在2004年3月骚乱之后就指出,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存在一种普遍的能力不足问题,它不能领导科索沃朝着建设一个和平、宽容、现代和民主的社会的方向前进:“国际管理机构还没有做好正确领导像科索沃这样的地区和这个地区人民的准备”见《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媒体监控专员(UNMM)的媒体分析》,2004年4月22日。国际权威政治家、西方智库和经验丰富的巴尔干问题专家,以前和现在也都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工作提出了批评。德国前总统里夏德·冯·魏茨泽克在2005年4月“巴尔干国际委员会”报告的介绍会上这样评价道:“世界上从没有过任何一个地区像科索沃这样分配到如此多的资金却得出如此差的结果。”见《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媒体监控专员(UNMM)的主要报道》,2005年4月22日。巴尔干问题专家米莎·格兰尼(Misha Glenny)在同英国议会外交事务委员会委员的一次交谈中说:“坦率地说,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是一个在失败中表现得十分可悲的政府,它的经济记录简直恶劣的难以形容……它疏远了那里的人民。”

我们认为,这样一种批评——如果它不是建立在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工作进行系统调查研究的基础之上——显得草率比如法国知名分析评论家弗朗索瓦·海斯堡(Francois Heisburg)在2005年1月欧洲安全论坛报告的引言部分这样写道:“科索沃正在临近‘正午’时分,人们又一次看见了联合国科索沃使团(UNMIK)失败的背景幕。”(第2页)并且会有转到“抨击联合国”方向上的危险。这种方向指的是在西方政治,尤其是美国政治中非常流行的倾向或趋势,即让联合国来为那些本来是由于大国自私短视的利益政策——包括导致联合国预算紧缺的政策——而造成的问题承担责任。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问题和失败无论如何要放在一个联系更为普遍的框架内来衡量。必须要问的是,联合国的运作容量、它的工作人员、它的政治行动能力是否真的适合像在饱受战争和种族敌对蹂躏的社会如科索沃建设国家和行政管理结构这样艰巨的任务,是否应当考虑对联合国人道主义干预的战略和使命进行根本的变革。鉴于世界范围内“弱国家”或“失败国家”的数字不断增加导致问题压力越来越大,系统地、批判性地同时与联合国所代表的民主化和国际政治法律化原则保持一致地提出这个问题就变得越发迫切了。“建立国家意味着创建新的政府机构并加强它的存在。”法兰西斯·福山教授(Francis Fukuyama)在他2004年出版的《国家建设。国际政治的新挑战》书中这样写道:“国家建设将成为国际社会最重要的任务之一,这是因为弱国家和失败国家给我们这个时代造成很多严重问题,从贫穷到艾滋病再到毒品和恐怖主义。我也认为,尽管我们已经有了很多关于建设国家的知识,但还远远不够,特别是在如何帮助发展中国家建设强有力的行政机构方面。”见法兰西斯·福山教授(Francis Fukuyama):《国家建设。国际政治的新挑战》,柏林,2004年,第8页。(《国家建设:21世纪统治与世界秩序》,纽约,2004年。)以下这些对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行动和战略总结性的批评——这里的批评对象也包括欧安组织和欧盟,它们其实是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的一部分——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尝试,即尝试为国际社会的学习进程、为联合国及其他国际活动团体对在冲突后社会进行的人道主义干预行动进行合理改革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