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所谓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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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救人的学生与中国教育

湖北长江大学的三个学生因搭人梯救人牺牲了,他们得到了他们本该得到的荣誉,这些荣誉可以安抚他们的在天之灵罢。说什么样的赞词都不为过。可是学生们死了,中国的教育也就死了。想想吧,长江大学的学生因不会游泳而死在长江里,搭人梯的十多学生竟无一会水,这不是很可悲可笑的事吗?这些学生倘使生在少水的北方还说得过去,但生活在千湖之省的湖北,他们却不会游泳,这不是一种讽刺吗?

我们的孩子从三岁起就开始强化接受我们的应试教育,清早揉着惺忪的眼睛就要进校苦读,学习了十年或十多年,竟连起码的生存技能都没学到,我们的孩子整天在学校里老师教给他们的是什么?是些什么无用的知识啊?联想到前些年武汉一中学去江中心小岛写生,也是不会水,一船死了10多个豆蔻年华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在全世界,按人均收入算,我们的大学和中学都是收费最高的,我们教育出来的孩子却最无能。比如,每年大学开学时,武汉就云集了无数的骗子,专门来骗大一学生的,什么银行卡骗局、推销骗局、免费美容骗局、兼职骗局等等。难道我们的学校就没教一点他们对付现实生活的生存经验?拿出几个小时,拿出两天时间教教他们学会游泳及其他的简单求生能力,应付能力?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是有关部门的失职,政府对体育事业如游泳场馆的投入太少(比方说我们的学校都有学游泳的场地吗?),纳税人的钱没用在正经事儿上。但难辞其咎的是中国的教育,中国的教育体制下出来的学生注定是一些迂腐书生,书本上倒背如流,现实里一筹莫展。我们教给他们的全是美好的事物,形势一片大好,而不告诉他们现实生存的复杂和险恶,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不会教他们一点点。让他们一出了校门就处处遇险,寸步难行。每当看到天没亮就起床顶着寒风上学的那些孩子,他们比我们的童年少年苦一百倍,家长指望他们什么都能学到的,但学到的只是分数,分数却不能解决现实的所有问题。

我在荆州挂职时,整个夏天我在当地的报纸电视上看到了太多的溺水事件,全是青少年。这次不过是其中的一次罢了,且全是在这个江边。我想,这三位同学决不是最后的英雄,还会有不会水而救人牺牲的学生英雄将出现,如果我们的教育不赶紧改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