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洛蕴辰正在书桌前看着图纸,听见声响揉了揉太阳穴问。
青宁一言不发,刚坐定,看看他又走到他身后接着他的手替他按着。
洛蕴辰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待遇,侧了头问:“怎么了?你温柔的让本王很不安。”
青宁没接他的话茬,伸头仔细的看了看桌上的图纸之后,轻叹了一声。“如果这次建造运河的事成功了,你这次便算是立了功。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揽权了吗?可是这个硬骨头,你真的确定能啃的下来?”
她的手在图纸上的某一处点了点。
“啃不下来也得啃。”他不意外她能看出其中利害,她已经给过他太多意外,要是哪天她穿了朝服上朝参政,估计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吃惊了。
“难怪最近管家总是贼兮兮的守在门口。他是怕那些个富商的家眷来府里找我对吗?你以为我真的会贪那些个银子?”青宁拉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本王倒不是怕你贪财,即便是贪了,皇兄旨意已下,运河是不会改道修行的。只是。。。”
“只是这罪人便是你。皇上继位也才几年,边疆连连战乱,国库早就入不敷出。要想充盈国库又不得增加税收,就只能靠这些富商填上。这些富商皇上是绝不会自己得罪的,那王爷就想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将这么大的重任交给你吗?就算你铁面无私的将此事办妥,朝中有了实权又如何?没有他们这些金山做靠椅,就算他日你一朝翻身,也不过是个穷。。。”皇帝两个字青宁是不敢说的。她硬生生的吞下那两个字,心中一片揪疼。
她能怪他什么?怪他自不量力还是鲁莽冲动?
她说的话,他肯定比她要更早的想到。只是一个假青宁的出现,她所担心的一切都发生了。他这么急着揽权,甚至都失了以往冷静的分寸,这样子的急功近利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为了青宁,为了岳浩山。
假青宁的出现真的勾起了他埋葬在心底的愧疚。
青宁急在心,更是有苦难言。她说出这番话,也只是想他再去想想。要揽权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为何一定要选一个对自己最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