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吗?好```”
茅庐的门被猛然推开,寒风倦带着飞雪飘入温暖的室内,落在鲜红的绸缎上瞬间化成了水。
看着站在门口眉宇紧蹙的少年,翩翩未说出的半句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未等她拂身行礼南宫耀便一个箭步上前。拉起铜镜前满是淡漠的女子。
璀璨深邃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女子墨如鎏金的双瞳,拉着她的手掌不停的发力,直至女子吃痛的蹙眉方才渐渐的松开。
“跟我走。”
就这样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所以的思考能力在那一刹那抛空了,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带她走,或许是出于报复亦或许是真心。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南宫耀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了,手下再度用力拉着她没入身后一片浓稠的夜里。
猎猎而来的寒风舞起她血红的嫁衣,飞扬的青丝遮住了她的双眼,只能看到他朦胧的背影,泪无声无息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湮没在厚实的积雪中。
为什么当她已经放弃的时候,他却说出了带她走?
为什么当她决定掩埋所有依眷和爱恋的时候,他要从新燃起她炙热的情感,真的可笑至极。
“放手。”
她说的好轻,似一句低喃却让他瞬间凝滞,漂冉的夭桃和着飞雪落满他的肩头。
转身对上她水雾氤氲的眸子,笑划过了他的唇角,满是讽刺和苍凉。疼痛猛然在心间爆发,让他不由的痉挛,手指颤抖却依旧不肯放开牵着她的手。
握着洞箫的手掌不停的发力,似乎想要这样硬生生的压制瞬间翻涌的血气。嚓的一声手中的洞箫碎成齑粉,呵呵!连最后唯一的牵绊都灰飞湮灭了,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留念的。
“放手。”
她又说了一遍,情不自禁的想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必须离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去想他、不去爱他,可是这份爱却是夺命的毒药。
“南宫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将眼中所以的水雾隐去,撕扯着心脏一片绞痛。藏在广袖中的手紧收成拳,任由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中。
“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
浓烈的疼让他眉头紧蹙,肺腑中的气血不停的翻腾,每一寸神经都叫嚣着的痛。
欺身上前拥住月兮消瘦的双肩,莞尔的笑在他的唇边一闪而过,不等月兮反抗便深深的吻住了她唇,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和疼惜,这一个吻充满了报复霸道的让人窒息。
隐忍多时的泪轰然而下,滴落在他的脸上如此冰凉。在她的泪落在他眼中的瞬间心蓦的空了,那场梦中潇然而下的泪,与此时融为一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破茧而出。
再也压制不住腾起的血气,腥甜涌出喉咙慌,忙的推开月兮却还是有不少血液落入了她的口中。虚脱的靠在树干上,空气中瞬间溢满血腥。
“兮儿跟我走。”
短短数字似乎耗尽了他所以的体力,粗重的喘息从胸腔溢出带,着点点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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