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飞速的在她的心口蔓延开,剔透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溢出,疼到极致时一口污血猛的从她的苍白的唇中吐出,身子痉挛的蜷起双手握拳紧紧的抵住胸口似乎这样就不那么的痛了。
“音儿,不要看我。”
痛苦的环住她蜷缩着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手臂越过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她眼眸。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
她的痛苦全部因他而起,如若时间可以从新来过,他还会选择将断魂置入她的心脏吗?如若没有瑶池那一盏‘牵机’,如果没有和湮灭的一纸荒唐赌约,是不是他们现在就可以去天之涯,海之角。
慢慢平静下来的月兮恢复了先前的淡漠,只是呼吸依旧的急促身子沁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那种透入骨髓的冰冷仿佛又回到了冰河潋滟刺骨的溺潭中。
疏离的推开轩辕浸澈环在她腰间的双手,走到窗前看着月下被飞雪朦胧的世界,淡淡的问:
“耀,去了哪里”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依旧记得,她和他十指相扣,南宫耀那般虚脱的身体定不能离开的,唯独问眼前的男人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在冰河潋滟。”
压制住又一次翻涌而上的血气轩辕浸澈轻声回答。唯有溺潭冰冷的池水才能震住在他体内不停啃噬的剧毒,而此时他能为她做的就是保住南宫耀的命。
“我要见他!”回头凝视着轩辕浸澈的眼睛月兮说的如此坚定。
“音儿,不可以。”
双手紧紧的扶住桌角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倒下,双脚虚浮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回兮鸾山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真气,此时的他脆弱的不堪一击别说是神,就算是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灰飞烟灭。
“你不可以见他亦不能想他,丫头啊!如若不想看着他死,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南宫耀和眼前淡漠疏离的女子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如今能为他们做的只有暂时缓解他们的痛苦罢了。
将南宫耀沉于溺潭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想彻底清除盘踞在肺腑间的剧毒唯有凝晶雪莲,天地初开之时夸父曾留下了两颗种子,昆仑的那株早在万万年前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而这世上仅剩的一株便生长在幽暗之极的弱水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