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知道这两生崖吗?”
疼惜的凝视着她黝黑的双眸他轻声的问,她乖巧的倚在她的怀里轻轻的摇头,他看着她浅然一笑。“这两生崖畔开满了彼岸花,是一种开在三途川边的接引之花,而弱水的彼岸也开满了这样的花,有花无叶,叶生花死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见。”
于彼岸而言他们是幸运的亦是幸福的,虽然他知道不能永远的陪着她,但至少这一秒他可以这样将她拥在怀中。
走出南宫耀的怀抱,纤细白皙的手指怜惜的捻起散落在地上的曼珠沙华。这如血如荼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清冷的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飘摇间,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流,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时花事了,留下的记忆只不过是一地花瓣,风吹走了,就没有了那一夜的梦中相会。
泪溢出了眼角滴落在似血般的花朵上,她只知此花的蕊可以震住血蚀时透彻心扉的疼,殊不知道它有如此残忍的故事,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是何等的痛苦!
“耀,好怕有一天我们也会和这彼岸花一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攥紧胸口的衣襟,轻浅的呢喃溢出了月兮的唇角。
“不会的,丫头。”揽紧她的肩膀,南宫耀说的如此笃定。
三生石上早已深深的刻上了彼此的姓名无论几世轮回百转流年,他都会找到她的亦如千年前一般。
不想看她如此凄凉拉起她的手没入身后那片璀璨旖旎的花海中,飘落的花瓣乱了他的眼,朦胧的白雾迷了他的心。
“丫头,这便是浕园的全部。两生崖后就是昆仑山亦是幻湮所在,如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便在此等我。”
“耀!”
拉紧他的衣角,痛苦溢满了心脏。
浕园、两生崖、彼岸花、昆仑巅幻湮宫。原来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帮她安排的井然有序了。
“耀啊!我宁愿您永世将我遗忘,也不要你如此痛苦。”
搂住他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