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历代小说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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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刘义庆

题解

这篇小说选自《世说新语》言语篇,表现孔文举的胆识和聪明才智。

原文

孔文举年十岁,随父到洛。时李元礼有盛名,为司隶校尉,诣门者皆俊才清称及中表亲戚,乃通。文举至门,谓吏曰:“我是李府君亲。”既通,前坐。元礼问曰:“君与仆有何亲?”对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有师资之尊,是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元礼及宾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韪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

赏读

小说采用对比和白描手法,通过两次应对的矛盾冲突来刻画人物性格。第一次应对,十岁的孔文举与名声极高的李元礼在年龄、身份、地位上形成对比,李元礼极难接近和孔文举极想接近形成矛盾冲突。孔文举用自称与李元礼有亲,得以入门,面对李元礼的质询,又从孔子与李耳的关系从容作答。使众人折服,矛盾冲突得以化解,孔文举的才智得以显现。第二次应对是孔文举与陈韪针锋相对,运用陈韪原话对陈韪反唇相讥,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使太中大夫陷入局促不安的境地,表现出孔文举的大胆和机敏。

这篇小说结构严谨,环环相扣。语言精炼,而叙写极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