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宴会（3）
炎的手转向搂过我的腰身，将我护在胸口。
腰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衣物直袭内脏，异样的情绪缓缓在心河流淌。有多久没有和炎这样无距离的在一起了呢？
眼前两男三女的怪异组合，正含笑“审视”我们。
“呦，我当是哪家的子弟在这偷情呢？原来是炎家的少爷和他的小妻啊，啧啧，想那炎夫人的那个什么情侣区就是专门为他们弄的吧。既然都有地方让你们恩爱了，怎得在这里让别人嫉妒呢？”女人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浓妆艳抹的女人最让我讨厌了，尤其还是厚颜无耻的聒噪女人。
“呵呵，真是对不住各位了，可是我们就是忍不到那个地方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姐姐觉得我们让你们嫉妒，大可也在我们面前做点让我们嫉妒的事情啊！这叫以什么牙还什么牙来着？”眉头深深的紧锁，好像是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被女人挽着的男人大方的为我解答。
“对，就是这个。”“感激”的向男人笑笑，正巧看到男人略有深意的笑容。
切，我怎么会不知道啊，只是，嘿嘿，看着女人越来越绿的脸，就晓得计划得逞了。
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女人和身边的男人关系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亲昵。说的再露骨一点，就是男人显然对女人没兴趣，而女人死皮赖脸的贴着人家。
趁着女人没有发飙之前快闪人吧，我是乖乖淑女的说，但被惹急了也会跳墙的。
右手搭上炎放在我腰上的手，示意炎跟着我走。
走了好一会儿，确定女人没有跟来，呼的舒了口气。
“哈哈……哈哈”炎收回放在我腰身的手，边笑边找了一块草坪躺下。
愣愣的看着炎笑得何不拢嘴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阵暖流袭过。
“有什么好笑的。”站在炎的身边，怨恨的瞪着他黑亮的眸子。
“是没什么好笑啊，可就是忍不住的笑了，奈我何？”炎一脸顽固的回望我，然后转而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
炎专注的神情令我差点越过雷池，询问这十几天来的状况。
忍了再忍，终是没有问出口。
仰头望着繁星似锦的夜空，心里顿时一片空明。什么烦恼都见鬼去吧！
“炎，如果我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你会每夜这样望着我吗？”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可也是真心希望知道答案。
眼依旧停留在一颗发光的星星上，猜测着它曾有着怎样的生活。我一直相信人生命终结后，便会化为天上的星斗，继续保佑着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没有回答的声音。
我知道我的问题有无知，但……
“不会……”
心里一下空了。
“……因为我就在你的旁边，只要你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我的存在。”
讨厌的炎，干嘛老是说些让我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话！看吧，泪水马上要铺满脸颊了，要是花了妆就让你陪葬！
高高的仰起头，努力让泪倒流回进肚子里。女人当真是水做的吗？！
慢慢长夜与谁共眠，除了你——炎溪，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在乎。
只要阻碍我们的人，我都可以伤害，玄月澈也好，凌佐泉也好，胤祥羽也罢，都不能阻止我继续爱你！
“炎，走吧，快到11点了，舞会要开始了。”
时间还真是不留情，给相爱的人的时间永远是最吝啬的。
“不想去。”
炎闭上双眼，一副不愿理我的样子。
靠！什么态度啊！
啊呀，冷静冷静，要注意形象。也不知怎么搞的，最近总是很容易动怒，莫非是更年期到啦？！
“必须去！这是命令！”我双手插腰做茶壶状，对着炎一顿吹胡子瞪眼。
炎的眼睛根本睁都不带睁，继续无视我的存在。
硬的不行吗？那就换一种。
“亲爱的，走啦，这是人家第一次参加舞会耶，你就陪着人家去见识一下嘛！而且人家学的舞步还从没发挥它的作用，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白辛苦一番对不？就去一下下，人家就跳一支……”光说不练就不行啲，所以我的手已经开始缠着炎的臂膀了，并试图拉他起来。
终于在我糖衣炮弹下，炎开始挪动他的身躯。只是——势头不对！
炎一把将我拽倒，按在身下，直视着我的眼眉。炎温热的气息渐渐侵蚀我的大脑。
“呃……炎……”试图挪动身躯，却不想身上的人固若磐石。
正想再说些什么，炎忽然倒下，趴在我的身上，头靠在我的耳侧。
“嘘，就这样一会儿就好。”耳朵一阵酥麻，想是炎口中的热气导致。
“嗯。”一会儿又如何，哪怕一辈子我也会让你靠。
反手抱住炎，鼻子嗅着炎的气味，感觉着炎的存在。
一生若是如此，足矣！
过了很久，可还是希望一直久下去。
炎慢慢从我身上离开，站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愣愣的看着炎离去的背影，脑里一团浆糊，不会思考了。
炎走了将近十米远，突然停下。
“喂，你不是要去跳舞吗？到底去不去了？”
啊？噢！
舞会已经开始了，舞池里一对对舞者在音乐声中旋转、交替。
“小瑷——”
炎妈妈一脸怨气的拉着我走到一边，“怎么现在才来，不是说好第一支舞要你和小溪跳的吗！我可是等了你们好半天。”
抱歉的笑笑。
难道要我说，我和你儿子那时正在月下拥抱？
炎妈妈看着炎的方向，突然别有深意的笑了。唠叨了两句便去和别人跳舞了。走前再三叮嘱说一会儿一定要和炎在一起。
走到炎的身边，轻拉炎的袖子，却发现炎没有反应。沿着炎注意的方向望去——男人。嗯，就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没有发现呀！
“炎——”站在炎的面前，用手在炎的眼前晃了晃。
“那个男人叫莫子颜……”炎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嘴上又好像在跟我解释着什么，“……莫子颜……呵呵……”炎笑得很讽刺，笑里含着悲伤。
“你知道吗？刚才我恰巧听到另一个人喊他莫子颜……”
我不明白炎究竟要说什么，也不明白“莫子颜”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
“你知道炎夫人的名字叫什么吗？叫炎紫茉。莫子颜……炎紫茉……”
炎你到底想说什么？！
炎的神情很痛苦，好像陷入了一段悲痛的回忆里出不来。
“……他是炎夫人丈夫的儿子……”
炎的哥哥？！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炎的哥哥？！
“……很讽刺对不对，明明一个家庭却有那么多可笑的称呼。不过，可以明确的是，他是莫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而我是炎氏家族末代嫡孙。他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个小小的背影，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他在我3岁的时候和他父亲一起去了法国，说是去继承家业。十五年了，他还回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炎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远处男人的身影。
如果真的讨厌又为何在乎？
其实是很想见他的吧！
3岁。那时的炎还是一个普通男孩。那么……炎的哥哥离开前炎还很健康……
呵呵，傻瓜炎！不想再见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敬重的哥哥知道自己生病，是不想让他担心啊！
“走。”炎猛然拉着我的手往大门走，脸上的表情被黑夜掩埋。
周伯不知所措的看着中途回来的我们，正想问什么又被炎的冷言喝退。
车在黑夜里奔驰，炎妈妈远远的呼喊还回荡在耳边。那声里是担忧，是害怕。
担忧什么？害怕什么？
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我不想猜。
夜好深，身边的炎好冷。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这样的炎了，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