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嗯，那女人挺漂亮的。我倒希望认识。”
我一听这话脸都垮了，凝望含着笑意的洛凡，我偏了头问：“亲爱的，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我有时候都看不清了。”
我突然那么问洛凡也只是唇角微勾，也学着我偏头反问：“那么亲爱的，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呢？”
我仰头做沉思状：“这得分很多种情况来说，第一次见面是暮色池畔……”想起那一次，我的初吻竟然给了丑成那样的一个男人，我顿时来气：“喂！我的初吻啊！你知不知道……”
“停。”洛凡阻止：“不要转移话题，你的初吻我已经听你说了很多遍。我也道歉了很多次，为夫真的不知道你堂堂暮色校花连初吻都还在。”
我嘴角抽了抽，顺带给那害我丢了初吻却不知道愧疚的某男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你这人很欠扁。”
某男额前的青筋跳了几拍。
“后来觉得你这人很虚伪！”
某男的眼角也欢快地跳跃。
“你老跟我作对，还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我觉得你比我还腹黑！”我越说越起劲，有机会骂人我干嘛不骂，在别人面前可都是像遇到云汐那样拐弯抹角地骂。
这一次某男是欣慰地点头，他大概是把腹黑当优点了。
“之后我们在一起了，你就变得霸道，小气，爱吃醋！有时候还喜欢在我面前装可怜，妖孽！你根本就是个妖孽！”
我一吼完就看到洛凡整张面皮都抽动了。
“说完了？”洛凡挑眉。
杀气，我觉得周身都是杀气！见情况不妙，我立马低头研究盘中的牛排，小声地嘀咕：“还有一点没说。”
“嗯，那继续说。”
“装！你很会装傻！”他跟云汐之间肯定有什么！不然他刚才的反应不会那么大！洛凡只要换上无所谓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是戴上了面具！为什么我随口问他是否认识云汐，他会那样失措，只能说明一点他跟云汐之间关系非同寻常！
见洛凡嘴角的笑容僵硬，我知道自己这样直白地戳穿不好，只好讨好地笑：“也只是那么一点点会装啦！”
“筱默。”洛凡突然严肃地叫我，我心口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敲了一下，潜意识里感觉洛凡会跟我说什么，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听。
“吃饭吃饭啦！我跟你开玩笑啦！”我埋头眼神闪烁地切着牛排。
对面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之后是洛凡放下刀叉的声音。
他说：“筱默，有些事情我想让你知道。”
“什么事那，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是青蛙其实是王子，还是大财阀的儿子？哈哈！”我大笑了一会儿发现洛凡还是一脸严肃，心里更是烦躁，放下刀叉想要落跑：“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先走了！”
“筱默！”手腕被洛凡猛得扣住，他张嘴欲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我半响他又叹了口气。
也在此时洛凡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接起电话脸色变得苍白，嘴里只说着：“好，我马上过来！”
“筱默，我有点事！晚上再找你！”我刚想开口问什么事，洛凡却焦急地甩开我的手匆匆跑出了门。
看着空落落的手，为什么我的心会恐慌。洛凡只是突然有事离开，并不是……可这种感觉为什么这样强烈？就好像是五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死亡时的无助，十四岁时看着牧辰跳下悬崖的撕心裂肺……
“听说你跟小凡在交往。”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斜眼看到云汐自来熟地坐在洛凡的位置拿起洛凡用过的刀叉开始吃牛排。
心里闪过憎恶，在她面前我舒筱默自然不能失了仪态。深吸一口气，我坐回位置冷眼看着云汐：“你国外一待倒是沾染了不少恶习，别人的剩饭你吃得这般欢快。”
云汐也不恼，继续吃着洛凡的牛排：“剩饭？呵呵，三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才真的喜欢吃我的剩饭。”
我心中一凛，隐约猜到些什么，却始终不敢相信：“你这话怎么说。”
“怎么，聪明的舒大小姐还需要我明着说吗？三年前是牧辰，现在又是……”云汐见我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你以为洛凡为什么突然来到暮色学院？默儿一向聪明，难道没有怀疑？”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急剧下坠，但面上我依旧不露声色：“云汐姐可以说明白一点，一个男人而已，我输过一次也不是输不起第二次。”
“渍渍，默儿你总是这样好强，才会逼得牧辰跳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云汐说得云淡风轻，我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
“是你逼死牧辰！你有什么资格说恨！你脚踏两只船让牧辰伤心欲绝，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哪里受得了你这样的打击！”我的声音瞬间拔高，餐厅里的人一下子向我们投来注目礼。
“要不是你整天粘着牧辰，牧辰会不理我？！他对你这样特殊，怎么能让我不嫉妒！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才是他的爱人！你凭什么整天霸占着他！如果不是你！我会故意跟别人睡一起来气牧辰？！都是你，是你害死牧辰的！”云汐也早已不顾形象破口大骂，眸中有泪光盈盈打着转。
“我不想跟你争辩，你故意支开洛凡想跟我说什么，直接点。”
云汐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让餐厅里的人早已愣住，都将视线齐齐射向云汐。
一时间里面陷入沉寂，我闭上眼脑中全是那个温柔的栗发少年，牧辰，我的初恋。
“我不想跟你争辩，你故意支开洛凡想跟我说什么，直接点。”洛凡前脚出门，她云汐后脚就进来，我就不信她不是故意的。
云汐很快收住眼泪，又是盈盈一笑：“真是伶俐的默儿，你看小凡多乖，只要我一个电话他立马就慌张地跑开了。”
“说重点。”我冷冷打住她。
云汐挑眉：“默儿，凭你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当初我就是拿洛凡来气牧辰……你跟洛凡一起，不过是想报复他间接害死了牧辰。”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查不到洛凡的资料！也只是在洛凡见到云汐后的反应才让我想起三年前同样是栗发的陌生少年，我只不过在心中略有怀疑，根本没想到洛凡就是当初跟云汐睡一起的男人！想到洛凡就是那男人，我心里竟划过了厌恶，脱口就说：“报复又怎样，血债血偿，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