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神秘的旅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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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白桦说:“我看就从最近的开始吧!”

大家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可是他们刚刚找完了一个岩洞天就快要黑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夜的时间了。

“明知道没有希望,还要这么认真,这叫执着啊还是叫冒傻气?”向下一个岩洞赶去的路上,艾艾又忍不住嘟嚷起来。

“明知道有一天要死,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

回答艾艾瞒怨的是彭鹏,他为能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得意了老半天。方菲和林白桦只顾赶路,都没有说话。

暮色真的降临到了庐山上。暮色越来越重,而他们的希望则是越来越渺茫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呼唤声远远传来。

“好像谁在叫我们?”第一个开口的是彭鹏,他的话证明了大家都没有听错。

方菲终于停住了脚,侧耳细听。

“方菲、林白桦、艾艾、彭鹏你们在哪儿啊……”

“你们在哪啊,你们在哪,回答我们,图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图啊……”

啊,是石岩胡美美他们。他们的呼唤来自对面的山峰。怎么会是他们呢?带着这个疑问,大家纷纷回应起来:

“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啊!”

大家边回应边向石岩他们呼唤的方向靠拢。

“我们在这儿啊,快过来呀!”

两边一边呼唤一边向一起靠拢。

六个人终于在幽暗深谷中汇合了。

但是在相聚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双方却不禁都停住了脚步,气氛一时有些异样起来。

“你们还有脸回来啊?为什么要偷走我们的路线图?”

还是艾艾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的话和她的手电光一样直截了当得叫石岩他们无法逃避。奇怪的是两个人并没有太多尴尬,胡美美还笑了起来,“艾艾,我知道大家一定是误会我们了,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来不急解释!”

“当时来不急解释?”彭鹏阴阳怪气,“那么现在解释给我们听吧!”

八、

石岩和胡美美互相看看,胡美美说:“你来说吧。”

“好的!那天夜里我们看了图后都很兴奋,好久好久睡不着,老在冥思苦想那那张图到底给了我们什么暗示……后来我们就听到了走廊上有动静,你们知道咱们的小旅店隔音不是很好。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有人却卫生间,但很快就觉得不对——那脚步声非常轻,像有人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而且好像到了隔壁菲菲他们房间门口那个人就停住了,我们马上想到了那张图……”

“啊,真是这样啊……”艾艾忍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胡美美紧张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说你的,我就是想起那晚很后怕……”

胡美美接着说:“我们赶忙穿衣起来,悄悄来到门口细听,又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当时我以为也可能是有人去卫生间了,可石岩不放心,他开门出去去了卫生间,男厕所里并没有人,可是在他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异常……石岩你说吧,当时的情景我没有看到。”

石岩点头继续讲述:“就在我从卫生间出来时,突然发现有个人影从菲菲和艾艾的房间出来了。因为灯光昏暗,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要上厕所,没想到那人影出来就向外跑去,我赶忙跑过去,你们的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我叫了你们两声,你们却没有回答,我知道不好,赶忙追了出去……”

胡美美又接着说:“我听到石岩的呼叫赶紧跑出来,见石岩已经追下楼去,我也跑了下去!”

石岩:“追出楼去,果然见前边有个黑影,我顾不得别的,只想一定要抓住他抢回那张图……他跑啊跑,我追啊追,后边美美叫我,我只能答应都顾不得停下来等她……”

胡美美点头:“是啊,从夜里追到天亮,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强的耐力,不过可把我们累坏了,那个窃贼离我们只不过十几步远,可我们总也追不上他……”

石岩:“我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抓到他,抢回那半张图!后来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十几步缩短到七八步的时候,那家伙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回头断断续续说,哥们儿求求你可别追了,要啥我给你们……”

胡美美:“石岩说,我们啥也不要,只想要回那半张图!”

石岩:“窃贼说要啥都能给,就是不能给你们那张图!说完他又跑,我们就继续追,最后他绊了一胶,总算被我们追到了,我扑上去和他搏斗,如果不是美美,我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然后我们就制服了他,从他手上搜出了图……”

“啊,图找回了?你们太牛了!”艾艾喜出望外叫起来,可马上又叹了口气,“找到有什么用,那张图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今夜一过,研究出来怕是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找到爱情石了……”

“不,我们拿回的不是半张图,而是两半张图!”

“两半张图?”

“对,两半张!”

方菲眼睛一亮:“你是说另半张图也被你们找到了?”

“对,就是在那个窃贼身上搜出来的,也怪不得他要偷咱们这半张——你们看!”石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半张图。

大家忽地围上,就着手电光一看,果然那是两半张路线图,一半是他们这半只有山没有洞的,而另一半则只有洞没有山,两半合在一起,大家终于很快看出来了端倪。

“从方位看起来这个洞应该是仙人洞!”林白桦说得比较肯定。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点头。

“是的,我们也这么看!所以我们没有喘息就赶来找你们了——打你们的电话都不通!”

“这两天累得都忘了换电池了!”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方菲催促着带头向仙人洞赶去。

事不宜迟,大家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起跟着方菲向左转,火速赶往仙人洞。

远远地看到了佛手岩的轮廓,然后仙人洞便呈现在了方菲他们面前。

他们都曾来过仙人洞,有人来不不止一次,但夜里来应该还是第一次,而且今夜的心情不一样。进了月亮门,经过“蟾蜍石”,仙人洞便大张着洞口迎接这几个特殊来宾了。

此时的仙人洞很显神秘。稍稍喘息镇定片刻,几个人便借着手电光走进洞去。

洞中央迎接他们的是“纯阳殿”内置吕洞宾石像,洞底处的“一滴泉”滴落的声音清淅可辨。

大家绕着石洞走了一遭,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找传说中的那一扇或两扇门。

“菲菲快想想,书上怎么说的?”

方菲说:“说得要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手拉着手,再同时用另外两只手一起去推就可打开石门……只是不知石门在哪里,一点标记也看不出……”

艾艾说:“要看得出早轮不到我们找了——你和林白桦手拉手,可处推去吧,什么时候推开什么时候算呗!”

方菲林白桦互相看看,觉得有理,真的就按着艾艾说的,一只手拉着对方的手,另一只一起按到洞壁上,一点一点推了起来。

“你们也别闲着啊,一起推啊!”艾艾一句话,这才点醒了石岩和胡美美,他们两个互相看看,有些勉强地也学着方菲林白桦的样子推了起来。

彭鹏正想跟在方菲和林白桦身后转过去,艾艾过来推他一把说:“咱俩也别浪费了,跟我凑一对儿吧,怎么样?”

彭鹏打量一下艾艾,笑道:“我跟你?那不是白费力气么?我对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再说咱们也搭配不起来啊,差着好几十档呢……”

艾艾撇嘴说:“你当我跟你有感觉啊?要有也是恶心的感觉!我是觉得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啊!兴许瞎猫偏能碰上死耗子!”说着话她已经强迫性地拉住了彭鹏的手。

彭鹏倒也没有挣脱,而是学着方菲他们的样子在洞壁上乱推起来。

方菲他们在洞里认真推了一圈毫无所获。再推一圈,还是找不到。

“怎么会呢?难道你们不是真心相爱的人?”胡美美审视着方菲林白桦,很是不解更很失望地问道。

方菲和林白桦互相望望那个门更加不解。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真爱?”石岩更失望。

这时艾艾四下看看,又仰头看看,突然说了声:“仙人洞这么高,那个门会不会在躲在高处啊?”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都觉得有必要一试。林白桦和方菲让石岩胡美美上去,两人都毫无信心地摇头,坚持叫方菲他们先试。

“哎呀别谦虚了,菲菲你们来,踩着我们的肩膀走向成功吧!”艾艾说着还跑到吕洞宾的神像前,比脚认真地合掌默念祷告了几句。

于是林白桦踩着石岩的肩,方菲踩着彭鹏的肩,两人手拉手在上边推了起来。这次没用多久,只听轰然一声,洞底裂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从洞底到洞顶便如同两扇门般向两边慢慢打开了一道约有一丈宽的门。

望着眼前神奇出现的洞口,大家忍不住一阵欢呼。

“想不到真会有这样一个洞——我们不是在做梦吧?!”彭鹏连连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艾艾也有些不敢相信,还伸手到洞门出探验一下,嘴里却说:“我早知道一定能找到——庐山本来就是有仙气灵气神秘又浪漫的地方啊,要不吕洞宾怎么在这里修炼成神仙呢!”

“快,我们马上进洞,天亮前洞口就会关闭,书上说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出来,那最少要被关在洞里一年才有机会出来呢!”方菲说着要进洞,林白桦却一把拉住她,自己抢先进了洞。

待六个人全都进去后,黑暗中不知何处冒出的一个鬼一般的黑影也跟了进去。

九、

方菲他们以为进到岩洞之后就可以很快找到爱情石,可是没想到进洞之后,大家却大失所望——这个岩洞平平常常,毫无出奇之处,而且连一块活动的石头都找不到。

“爱情石在哪儿啊?”艾艾首先忍不住了。

“在哪你不会找啊?你以为这是超市啊,想什么拿什么?那么容易找到,就不是爱情石了——是这个道理吧菲菲!”彭鹏一边随着方菲林白桦寻找,一边忙里偷闲教育艾艾。

“你太有才了,努努力,我想3000年之后你可能成为一个哲学家!”艾艾回敬一句,然后也专注地寻找起来。

石岩和胡美美似乎比别人更失望,石岩掏出一个小锤,有些急不可待地四处乱敲乱打。

大家找了一阵,确定洞内真的没有一块活动的石头。

怎么回事?是石头已被别人拿光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那样的石头?

可是这个山洞却又是真实存在着啊!

大家不解而又有些泄气地坐下来,冥思苦想。彭鹏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艾艾没好气地问。

彭鹏赶忙止住笑,可又止不住,他只好捂住嘴,拼命忍着笑说:“谁、谁笑了……呜、呜……”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象哭一样。

“哼,我知道你的鬼心思,找到了爱情石,你追菲菲就更是三十儿晚上看月亮没有指望,所以你就幸灾乐祸!”

艾艾的话立竿见影,让彭鹏立时止了笑,同时惊讶地脱口问句“你怎猜到的?”

“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

彭鹏懊悔地失手打了自己的小嘴巴:“这破嘴!”

林白桦沉思着说:“我觉得既然找到了这个洞,就应该能找到爱情石,咱们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彭鹏说:“这个洞摆在这里呢,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现在我们以出去了——我们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证明了这个洞中洞的存在啊!”

“洞中洞?”一句话提醒了艾艾,“啊,会不会这个洞中洞里还有个洞中洞啊?”

艾艾的话又叫方菲立时想了起来:“对对对,我怎么给忘了,那本书上有首诗,我没大看明白,也没细琢磨,可现在想来,似乎就是说洞中有洞洞中洞又有洞的意思啊!”

方菲的话叫大家重新精神焕发,他们仔细在洞壁上寻找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方菲和林白桦就会和打开第一道石门一样手拉手上去推一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当两个人把两只手一起放到洞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时,本来浑然一体的洞壁又一次慢慢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大家面前出现了一个半圆形洞口,并且有七彩之光从洞口中泻出,让这个阴黑的岩洞内也明亮起来。

林白桦仍然是第一个走进了那个洞口,然后回身又把方菲拉了进去。

待到六个人都走进那个闪光的洞口之后,那个鬼一般个的黑影又跟了进去——他还蒙着面。

方菲他们进到那个岩洞之后,立时被洞内奇异的景象迷住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内闪烁着梦幻般的奇光异彩,各种石峰石山酷似洞外的庐山,还有彩色的云雾在山峰中环绕着,甚至还能看到山泉流听到瀑布响。

“啊,真想不到庐山之下还有个小庐山啊,太神奇了,太美了,太美了!”林白桦又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一时间大家也全被这梦幻般的壮美迷而迷离的景色迷醉了,甚至忘记了寻找爱情石,只顾目不接地观赏起来。而在六个人之中,最痴迷的莫过于方菲和林白桦了,两个人拉着手,在这个美轮美奂的地下小庐山尽情漫游起来。

一阵美妙的音乐传来,只见空中几位美丽仙女从彩云中飘出,翩翩起舞,舞姿舒展灵动,如诗如梦,妙不可言。其中有一位仙女一袭如莲白裙,脸上蒙着一层如云轻纱,方菲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些眼熟,她情不自禁地向那位白裙仙女走去,想看清她到底是谁。可是那位白裙仙女象故意躲着方菲似的,总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在其他仙女身后若即若离,而越是这样,方菲就越想看清她的真实面目。

就这样寻寻觅觅间,那些仙女们不知不觉全又隐进云雾中不见了,方菲回头,身边不知何时也不见了林白桦。

“白桦?白桦?你在哪啊?”方菲呼唤起来。可是叫了半晌,却没有任何回应。方菲又叫艾艾彭鹏石岩胡美美,可所有的伙伴全都找不到了。方菲有些慌,想要寻着来路回去找到伙伴们,可是她根本不知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了。

方菲迷路了。

方菲害怕了,这时候多彩的景色也变得黯淡下来,迷离得有些迷茫起来,甚至有些诡异起来。方菲一个人在弥漫的云雾中不辨东西地寻找着,恐怖、担心、不安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时候她无比思念林白桦。

终于,一条比较平坦的小径出现方菲迷乱的脚下。

方菲别无选择地顺着小径走了一段,眼前迷雾消散,豁然开朗,方菲定睛细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走出了岩洞,正站住大天池旁边。天上半轮上弦月,池中上弦月半轮,天上水中的月亮都在云雾中时隐时现,飘渺不定。方菲的心绪也有些不知所措无所依托。

爱情石还没有找到啊?再说林白桦他们却还在洞里呢。一阵风来,让方菲遽然一醒。方菲虽然不想再回到洞里去,可她又不能不回去。

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方菲毅然回头,向云雾浓重处走回去。

又看到了那个洞口,只是从洞口望进去,洞里边很黑很黑,方菲虽然有几分打憷,却还是没有停留一步就走了进去。

洞里确实太黑太黑了,还很冷很冷,黑得仿佛这是地底最深处,冷得彷佛所以的季节和爱都已封冻。方菲虽然没有停步,但她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凝滞。

这就是刚才走出来的那个岩洞么?方菲很有些怀疑,但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现在她已找不到出去的路,找到了她也不会退缩,她只是凭着感觉向前走。

黑暗似乎没有尽头,方菲走了好久好久,仍然像在原地里徘徊。但是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回头吧,不要因为一个虚幻的传说浪费了金子般的青春年华!”

方菲吓了一跳,她四下看看,四下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方菲以为是幻听,但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回头吧,所谓爱情石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就像所谓的爱情!”

“不!”方菲虽然不知那个声音是什么人发出的,但她的回答却很确切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样一块石头?”

方菲沉默半晌,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因为我相信爱情!因为我需要爱……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我希望找到完整真诚长久的爱,我要给自己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爱完整的家……”

黑暗中沉默着。方菲与黑暗和沉默对峙着。

黑暗和沉默中,时间又似乎过去了好久,然后洞内渐渐有了一些亮意和暖意,同时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现在你可以重新选择——返回去,只要走几步你就可以走出洞窟,回到你从前的生活;向前走,你要经历很多艰难和危险,浪费很多时光,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你都未必能找到爱情石,甚至爱情有可能会弃你而去……何去何从,你可要考虑好了!”

沉默片刻,方菲平静地说了句:“谢谢你的提醒,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寻找爱情石,不管爱情会不会背叛我,我永远都不会背着爱情!”

说完这句话,方菲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

岩洞异常难行,一会儿要攀上陡峭的崖壁才能继续前行,时而又要涉过湍急的地下河。方菲有几次几乎支撑不住了,她停留歇息过,但她依然没有退缩一步。

终于走到了终点——前边已经没有了路。方菲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尽管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还是像和林白桦在一起一样,用手在洞壁上仔细摸索着,希望能找一个新的洞口。

仔细找过一遍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尽管很失望,但方菲并没有放弃,她又开始了第二次寻找。

然后是第三次。

当方菲第六次用目光和双手寻找之时,她终于有了收获。

不过她并没有找到一个新的洞口,而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回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白桦。

“你很美,就像这庐山一样美!”

这是林白桦曾经不止一次对方菲说过的话,方菲一阵激动,幸福得眼泪马上就要流淌下来,不是有些哽咽,她早已叫了出来,哭了出来,笑了出来。

但是方菲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甚至眼泪都还没有完全流淌下来,她就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真的么?我真幸福!我要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本应该发自方菲之口,但事实上方菲的嘴只是大张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孩的话音刚落,林白桦的声音又已响起:“我爱你,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变!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丽最动人的女人!”

方菲终于确定——说话的女孩不是自己!

“林白桦!”方菲流着泪终于喊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