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沉香玉:弃妃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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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偶遇

第39章偶遇

其实,水灵说了什么,交待了什么,猗房并没有怎么听到心里去,会愿意晚上代水灵表演,也仅仅因为她想要弹琴了,水灵说的会送什么什么感谢,她完全没有放到心上去。

她的脑里心里回响的都是刚才与她合奏的箫声,弹完琴,她竟有一种酣畅淋漓且意犹未尽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人,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他后来临时谱的那个曲子,让她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这位姑娘,弹得如此一手好琴,让箫某好生佩服,不知可否做个朋友。”

萧逝之的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猗房和水灵同时转过头去,印入她们眼帘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眼若流星的美男子,猗房看到他身后的女子手中持箫,便知刚才与她合奏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而萧逝之的眼睛则看着水灵,这个怀抱古琴的女子就是方才与他合奏的人。

水灵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猗房,看来这个男子将她误认为是抚琴之人了,看他的穿着和打扮,很有可能是今晚要出席宴席的人,而且他也姓萧,与萧国国君同一个姓。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绝无轻薄之意,只是知音难求,才过来与姑娘打个招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若奴见水灵有些微愣,而他家主子又痴愣愣地看着人家,便出来打破了那有些尴尬的气氛。

“哦,不会,我……我也很高兴能遇到知音,大有那……伯牙与钟子期感觉。”

“我家公子名唤萧逝之,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若奴见萧逝之那么久都不回话,继续问道。

今天的王是怎么了,平日温文尔雅、字字珠玑的风度怎么都看不出来了,反而有点呆住的感觉。

猗房静静地站在一旁,见一些人聊得热闹,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叫霍水灵,很高兴认识萧公子。”

“水灵姑娘的技艺让箫某佩服,而我后来临时谱的那曲你竟然也能领会的如此之快,我想问问……”

“不好意思萧公子,水灵还有事要先走了。”

“哦……那……那就不打扰了。”

水灵拿着琴,匆匆的走了,萧逝之心中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王……王……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不会是被那水灵姑娘把魂魄给吸了去吧。”若奴故意取笑道。“我见那水灵姑娘,还真是美呀,我敢说放在咱们萧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唉……”萧逝之却叹了口气,“其实咋见到抚琴的姑娘时,本王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水灵漂亮是漂亮,但是气质不够,看着像一只美丽的瓷花瓶,里面……好像是空的。”

“不会吧,她能抚出这么美的曲子打动了我们的王,怎么会是……空的呢?”

“可能是本王的期待太高了吧。倒是另一位姑娘,她……”

萧逝之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站在水灵旁边,后来又退了下去的人,她那张孤傲、冷若冰霜,仿佛世界塌陷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尤其是当看到他出现时,所有的人,包括弹琴的霍水灵,都被他俊美的样貌惊艳了一番,唯有她,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看她的穿着和打扮,应该是个丫鬟侍女之类的,但是她那气质却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王说的是哪一位姑娘?”

“呵呵,也许有缘能再见,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段世轩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因为萧国皇帝要来,段世轩的整个军队都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猗房知道,他的父皇这次真的是要大难临头了,现在段世轩已经明目张胆地与敌国结盟了。

她抚着父皇给她的那之信鸽柔软的羽毛,心中浮想联翩。

“喂,你过来!这里的衣服拿去洗一洗。”

她回头,信鸽从手中飞了出去。是军中一个将士,手里端着一大盆将士们的被单。

“晚上要宴请萧国国君,现在人手不够,你把这些被单都洗了,洗完晾到那里去。”将士将砰放在她手中就走了。

她的心漂泊了好久好久,有时候会期待安定,有时候会期待自由,即使是一刻的安静也会让她雀跃不已,她卑微到只需要一点点,但是却那么难那么难,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想哭。但是却没有流下眼泪来,对于没有人在乎的人来说,眼泪是一种可悲的奢侈。

“谁?”刚踩入水中,一个声音便响起,猗房少有的被吓了一跳,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而来。那是一个怎样的王者啊,瞳眸黑如水墨,亮如天边星子,璀璨至极;往上而去,是雕刻出来的一对入鬂眉,狭长而又邪魅;往下是那紧闭的薄唇,红润泛着光泽,含着独特的个性与傲然。

“王爷。”

“你这是在干什么?”方才在这河边想些事情,结果被一阵水声打断了,现在开口自然没有好语气。

“洗被单。”

“洗被单?”段世轩看了看,她的脚边是一个硕大的木盆,木盆里放着很多将士们的被单,她在军中还要做这等粗活么?

“是的。”说着,猗房蹲了下来,将一条被单打湿,放了些皂角粉,用木槌捶了起来。

看着她忽略的态度,段世轩不禁有些恼怒。他踢了她一脚,她应声落入水中,刚好河中一个浪打了过来,她的身子开始往河中央漂,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或许这河水会将她漂到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去的地方?那是哪里呢?

突然觉得河面掠过一个人影,她湿透的身子被拉了起来,飞过水面,直接落到河岸边,被水呛了的她剧烈地咳嗽,仿佛要将整颗心脏咳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愤怒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红肿即现。

“是,我想死了,我想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也没有资格,你明白了吗?!我的平南!”

而后便是肆虐地掠夺,就在这河边,她再一次在他的身下沦为肮脏的女人,仿佛,从开始到现在,他和她的关系仅限于肉-体的接触。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离去,她则穿好衣服坐了起来。

将盛放被单的木盆放在河边准备清洗,这点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十八年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点的,虽然是公主却一天公主的日子也没过过,虽是王妃但这军中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军妓。

虽然已进入深秋,但这些男人的被单那么脏,一浸到水里便变得很沉很沉,刚洗了没多久,身上的汗便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