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沉香玉:弃妃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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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猗房醒来

第66章猗房醒来

不管他说什么,端茉籽依然沉睡。

“少爷,该用餐了。”这时王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放下吧。”

“是,少爷。”

王妈放下饭菜,看了一眼被商无忌抱在怀里了无生气的人,转身走出去。

“王妈,等一等。”商无忌放下她。

“少爷,您有事吗?”

“我不在家的时候,少奶奶一般都做些什么?”他突然发觉这七年多近八年来,对她的了解几乎一无所知,做了她的丈夫这么些年,他竟然连她平时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少奶奶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少爷您要吃的早餐。”

“准备我的早餐,这些年我吃到的早餐都是她做的?”

“是的,从进商家大门第一天起,少爷您的早餐都是少奶奶做的,而且从来不让下人们插手,她说每一份早餐里都有她的爱和关心,没有任何心机,少爷吃了,每天都有一个好的开始……少奶奶,她真的是个好女孩……”王妈说着,眼里不禁泛起泪光。

而商无忌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她为他做了七年早餐,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没有发觉自己怎么都无法割舍、不论外面有多么丰盛的早餐他都一定要在家吃的早餐就是他最恨的女人做的,就是他的妻子做的。

“做完了早餐,少奶奶就回房再睡一会,等少爷走了才会起床收拾您的餐具,大概……大概少奶奶觉得少爷不想看到她吧,之后,少奶奶会去花园锄草或给花浇浇水……”王妈继续说道。

“睡醒就去浇花?她不吃早餐吗?”

“……少奶奶几乎是不吃早餐的,有的时候会看着您吃过的早餐发一会呆。”

“她不吃早餐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都不督促她吃吗?”商无忌将桌上的饭菜掀了一地,震怒地发问。

“我……少爷您……您不是不关心吗?而且我曾经开口跟您提起,您一听就让我闭嘴,不准再提少奶奶的名字,谁还敢说呀……”王妈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看他们少爷就是这样的主,只是现在才知道珍惜,还来得及吗?

商无忌听了王妈的话,握紧的拳头松了,缓缓而沉重地坐了下来。

“少奶奶平时还会画画,画得可好了,还得过一个国际大奖呢,那天是洛医生陪她去领奖的,因为她打电话给少爷的时候少爷您……您正和某个女人在一起,那个电话还是您的情妇接的,她还把少奶奶讽刺了一顿……弄得少奶奶伤心的很……躲在房间偷偷地哭,一天都没吃饭。”

“洛医生陪她去领的,去哪里?”商无忌心中警铃大作,原来他的感觉没有错,洛晟那混蛋一直在觊觎他老婆!

“去的是日本东京,一共三天,刚好那三天少爷您都没有回来,可能也就不知道少奶奶不在家的事情了,除了画画,少奶奶还弹钢琴,有的时候回去孤儿院教那里的小孩子们谈,洛医生也时常会开车陪她去……除了弹钢琴,少奶奶有的时候一天都在书房中渡过,看整整一天的书,哦,少奶奶也喜欢跳舞,她跳得可好了,家里的司机、花匠,厨师还有所有的老妈子小阿姨都觉得她跳舞的时候太美了,洛医生还送过她一本学舞的光碟,那光碟上的舞蹈少奶奶都会跳了……这么些年,除了晚上,白天的时间里洛医生和少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比您和少奶奶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一些呢。”

商无忌听着王妈将端茉籽的日常活动一点一滴缓缓道出,这其中出现了好几次洛晟的名字!

好,很好,他最好的朋友,他最信任的朋友竟然一直窥觑他的老婆,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洛晟,你这个杀千刀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其实,少奶奶很喜欢孩子的,只是您和她结婚七年多,您都没让她怀您的孩子,她便常常去孤儿院和那里的小孩子玩。少爷……若少奶奶醒来,您要好好待她呀。我看,洛医生对少奶奶也是极喜欢的。”

“端茉籽是我商无忌的,任何人也别想从我身边将她带走!”

王妈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将门关上,少奶奶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人,若她醒来却不要少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呀。

猗房看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听着房中一老一少的对话,方知这和段世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是邪神镇南王,而是另外一个叫做商无忌的男人,而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她,而是一个叫做端茉籽的女子。这是另外一个故事里的另外两个人。

只是这个男人,看起来比段世轩要仁慈一些。猗房玩笑要,看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端茉籽,这个女人,她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呢。

突然,猗房只觉得唇上一阵刺痛,一股血从唇上流出,像是被谁咬了一口,用手一摸,殷红殷红的,像一朵开到妖娆的彼岸花,那血啪嗒、啪嗒两声,掉到端茉籽的两个眼睑上,又一阵刺痛传来,猗房突然被一股漩涡般的力量拉走了。

感到异样的商无忌回过头来,却见两行红泪从端茉籽的眼中流了出来。

“大夫,她的身子为何如此冰冷?”一碗药灌下去,脸色红润了点,气息强了一点,但身子依然没有暖起来。

“这……”镇南王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带着骇人的气势,被这么厉声一问,大夫战战兢兢地开口,“这跟王妃的血质有关。”

血质?他想起来了,她是“冰血质”,天生易冷。

“有什么方法让她尽快醒来?”

“呀,王爷,王妃醒了!”

塌上的猗房,缓缓张开双眸,看到眼前渐渐清晰的男人,熟悉的那抹冰冷让她不觉又闭上了眼,不想再睁开。

段世轩挥了挥手,众人走了出去,很快,房中只剩下两个人。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刚刚醒来,她的心还是痛的,她的脑海中还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影像。

他们究竟是谁?难道是她和段世轩的前辈子么,疑惑是下一辈子,如若不是,为何他们长得如此相像,为何她为他们而心痛,她的眼前不禁浮现商无忌受伤的眼神,这种眼神在段世轩的眼中能看到么?

她张开眼,望向段世轩,不,他不可能会有那种神情的,他是一个愿意眼睁睁看着她死去的男人,此刻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奚落她么?还是为了看她死而复生那最虚弱的时刻?

猗房转过头,呆呆看着床定,床幔顶上的纹是一朵一朵的花,花是紫的颜色,看着像刚刚盛开的曼陀罗,虽不至于惊艳,但也美的安静、素雅。

猗房的头,好痛好痛,仿佛要撕裂了一般,他们是谁,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