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左右为难
他这样的人是时刻观察着对手的,以期获得巨大的利益。
不过,容建成并没有看清慕容长空的举动,他倒是看清了包万生,和李伟明的眼神。但是,却令他陷入了迷惑。
那青年露的表情是沮丧,包万发露的是喜悦,那表情绝对不是做作。
如果慕容长空是故意做给两个人看,那又何必截然不同呢。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想着想着,容建成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稍稍有些迷糊了,他想不通慕容长空到底欺骗了谁,他似乎没必要去欺骗包万生和太子。
“容先生,你有红桃K,我这里有张红桃8!”慕容长空一直注意着容建成的举动,他见容建成露出了些迷惑的神色,变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刚才的两番动作,当然是他故意做出来的,他也算准李伟明和包万生会问他话,更算准了以容建成的性格,绝对会敏锐地观察到的。
“小子,四张红桃又怎么样,还不是缺一张,呵呵,有种你就下!”容建成疑惑归疑惑,但并没有乱了方寸,依然镇定。
他清楚的记得,对方翻开的那张是底牌,而不是刚发的那张。
一个细节会决定成败,所以他细心地注意着对手的举动。
“同花顺面说话!”荷官看了看两人的牌说道。
这时,围观的也再次小声议论起来,站的靠外的,也忍不住往里挤了,毕竟这局巨资颠峰对决,已经到了最最关键,最最精彩的时候了。
贺启山,纪红轩,和两位官员都睁大了眼睛,望向了慕容长空,期待着。
何家驹到了此刻,也不由地动了容,他也看向了慕容长空,又看向桌子上那张扣着的牌。
那位老者,神态没有像他们一样大变,却也不自觉的地拿下了烟斗。
慕容长空身后的李伟明自然是焦急的很,但没说话,他知道,此时,他还不能说。
包万生得到了暗示,微微笑笑,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不过,他若是看到了刚才李伟明眼睛里闪过的眼神,估计就不这么悠闲了。
唯一神色没变的就是冷血,因为无论慕容长空做出怎么的选择,他都觉得是对的。
这时,在众人瞩目下,慕容长空低下头,先看了看仍然扣着的那张牌,又抬头看了看容建成,然后,他露出一个无比温和的微笑,慢慢地把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支票,及包万生给他的那份合同,往前一推接着,又在众人惊鄂万分的情况下,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梭哈!”
“梭哈!”这个无比温和的声音,却夹杂着滂湃的气势,直接席卷了整个大厅,和厅里所有人的耳朵。
如惊雷一样,直穿透人们的耳膜,迅速地抵达整个身心。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包万生也不例外,他虽然鼓励慕容长空下注,但也没想到他会全梭了。
周围观看着的许多上年纪的富豪,更是连忙拿出了降压药,忙不迭的吞了下去。还有两三位,竟然承受不住这个声音,直接昏过去了,他们的随从一阵儿慌乱,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服务生去叫医生。
像这么豪华的游艇上,不用说,自然是有私人护理室的,每次出游都有私人保健医生跟着的。更何况今天举行这么大的活动,医务人员自是不再少数。
过了一会儿,就进来几个医护人员,抬着几副简易担架,把昏迷过去的老者,抬了出去。
这一抬不要紧,外面又进来许多人,有男有女,皆是一副高贵的装扮,这些人都是对赌博没有兴趣的,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禁好奇起来,又得知了里面进行着这么疯狂的颠峰对决,自然是兴趣大增,连忙走了进来。
顿时大厅里人满为患了。
赌桌旁,两个政府官员不用说,就连台湾****枭雄贺启山都颜色大变了,纪红轩,惊得轻轻呼喊出了一声,就赶紧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贺启山自然不会觉得异常了,因为这种情况下,男人都会万分惊讶,何况女人,厅里衣着华贵的女士们,早已经失了仪态,几乎没有不惊出声的。
不过纪红轩和她们不同,她的眼睛里除了惊讶,更有着有一种深深的震撼,而这种震撼又不单单那么简单,又似乎含带着很复杂的含义。
何家驹虽然身为赌王,大小赌局见过不计其数,这样的颠峰对决也亲身经历过,但是毕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这年头,哪里有人跟疯子似的,拿着二三十亿,就这么轻易到推上去呢,何况对方的牌又比他的大。
明知不可为而为,难道他真的是同花,就是同花也不行啊,难道会是同花顺,他的牌独缺一张红桃J,难道会那么巧就是这张吗。
何家驹想着,不禁又看向慕容长空的面容,只见他神色平淡,嘴角扬着淡淡的微笑。
“难道他想玩刚才的双簧,吓走容建成嘛,要知道容建成可不是容志安,这是条狡猾的商界巨鳄,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他会轻易放过这个一举颠覆他和包万生船运地位的机会吗。
可是,这个少年又这么神色自然,从容,莫非他真的是同花顺吗。现在,就要看看容建成的底牌是什么了,如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四条,他就说不定要拼了,毕竟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拿到了尖沙咀码头,他就会一举打败包万生,而包万生的股票就会狂跌,从此彻底退出船运争霸。
现在,就看容建成这个老狐狸了。何家驹的脑海里急转着,最后,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容建成身上。
而叼着烟斗的老者,已经完全把烟斗放在了桌子上,神情凝重起来,但是,他的眼神里明显地露着欣赏的神色,极度欣赏地看着慕容长空,他的脸上隐隐地浮现了一种气势,威严,不可抗拒的杀伐之气。
此时的容建成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对方,和他桌上的那四张牌,那醒目的红色直往他的眼睛晃,而那张底牌又那么严实,沉寂地扣在桌子上。
他很想自己能看穿那张牌,现实却不允许。
他只能仔细地观察着慕容长空的神色,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大厅里已经鸦雀无声,对面青年的脸上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那笑容更让容建成觉得厌恶。
容建成只好又看向慕容长空身后的太子,他没看冷血,因为他刚才已经观察出来,冷血的表情是一陈不变的,无论厅里有多大的动静,他都没变。
不过,他并不知道,冷血的表情也会变,但那是单独面对慕容长空,或许有人威胁到自己老大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以说,是围绕着自己老大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