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做了心理建设,尹少风终于鼓气勇气再看了一遍。
“影,我没看错吧?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耶,像君啊,她一笑起来足以让天地失色,连我有时候都看得着迷了。不过她不太爱笑就是了,有时候真搞不懂她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整天让她为我担忧,保护我,让我这个做姐姐做得好惭愧……”
“有时候真搞不懂她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整天让她为我担忧,保护我,让我这个做姐姐做得好惭愧……”
“有时候真搞不懂她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整天让她为我担忧,保护我,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做得好惭愧……”
两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姐姐?什么姐姐?他误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这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崩塌了。如果真是他误会,那他不就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难怪傲雪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她在恨他,很恨很恨。不,不会是这样的,他要去问个清楚!
风风火火地直闯到凌氏帝国总裁办公室,没有人拦得住他,也没有人敢拦住他。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近,违者则死的样子。
“尹少风,你当我凌氏是什么地方,说闯就闯真当我们姓凌的好欺负是不是?”傲雪虽然不说她和尹少风出了什么事,但他敢肯定绝对和尹少风脱不了干系。他的口气当然不会好到哪里,更别指望他会好声好气地叫他一句女婿。
“爸……”尹少风当作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他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担当不起。”凌旭峰没好气道。他已经很给面子,若不是念在女儿的面上,他早已叫人把他丢出去。
“爸,我真的有事问您。圣君是谁?”尹少风急切地问道。
“圣君不就是黑道老大,你不会不知道吧?”凌旭峰跟他打起太极来了。
“我知道,我问的是他和凌家是什么关系?和雪是什么关系?”
“凌家的任何事不再与你有关,尹少爷,请你出去。”凌旭峰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
“爸……”他不死心。
“需要我请人送你回去吗?”任何伤害他女儿的人都别想好过。
“不必。”尹少风失望地往回走,凌旭峰摆明就是不想告诉他,再怎么缠着他他也不会说的。
突然叶赫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让尹少风眼前为之一亮。凌旭峰的嘴巴撬不开,他的妻子应该比较好说话。
“妈,你知道圣君是谁吗?”
叶赫筠一时没想太多,一时就脱口而出:“当然知道了,圣君是我侄女啊。”
侄……侄女?女的?尹少风的腿几乎站不稳,圣君居然是女的,那么……那个孩子就是不可能是她的。所以,所以傲雪没有背叛,是他自己太多疑,伤害了傲雪,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天啊,这一定是一场梦,他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她怎么会是圣君?”雪说过她有个妹妹叫做凌傲君,就是指她吧?可是追溯到五年前,她还只是个高中生,谁会想得到?
“你应该听说过君的母亲是当年黑道的第一杀手,君是圣君有什么好奇怪。”
叶赫筠接下来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凌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了冷家?冷家父母却丢给了他一个震撼的消息,冷言已溺水而死。
世界好像一切都变成不正常,似乎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去找傲雪,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回她,他要向她认错、忏悔,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嚷嚷的机场,一个身着黑色皮夹,满脸胡渣,神色疲惫的邋遢男子快步地走出机场,昔日深邃的眼眸此时布满血丝,难寻他日的神彩飞扬,有的只是痛苦与浓浓的悲伤,即便如此,他挺拔的身材,俊美的五官还有身上散发的高贵的气质还是引来了不少女子爱慕的眼光。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那一通将他从绝望深渊拉起来的电话,四个多月了,这样的电话他接过无数次,每次都是满载希望而去,最终失望而归,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知道,这样一样是真的有她的消息,他终于找到她了,思及此,疲惫的脸上浮现的如孩童般的笑颜,一时,更引起了路上频频回顾的目光。
这个邋遢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四个月前得知真相而全世界寻妻的尹少风,这四个多月来,工作狂的他没交待一声,便丢下了公司不管,发动所有人脉寻找他心爱的妻子,自己更是全世界跑,只要听到哪一个城市亦或哪一个国家有貌似傲雪的人出现,立即不管不顾地‘飞身’而去,但却一次次地失望,却从不放弃,因此这四个多月,他几乎是在飞机上渡过的,身心的疲惫拖垮了他引以为傲的强健体魄。
一进尹家大宅,尹少风推开前来迎接他的管家,直冲到大厅,急切地大喊:“雪,雪……”大厅里哪有傲雪的影子,只有他的爸爸妈妈。
“爸妈,雪呢?雪在哪里?”他就是收到爸爸的电话说有雪的消息才立即从马来西亚赶回来的。
“小风,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尹妈妈沈媛心疼地抚着尹少风的脸,声带哽咽,她高大健壮的儿子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让她这个当妈的怎能不心痛万分呢?哎,情之一字,果然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啊!却也让人甘之如饮。
“妈,我没事,不是说有雪的消息呢?雪在哪?”说着便要冲进房间,他一刻也等不了,怕久了迟了,就会和雪错过了。
“在这。”尹俊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尹少风。这孩子的痴情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好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呢?不知真相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爸,你给我看报纸干嘛?我只想知道雪在哪?”尹少风一脸不耐烦地推开递过来的报纸,急切地大喊了一句,他实在再也没有心思去理其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