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娘……笃笃……爹……”
“呜……冰天,呜……是陆遥,你放开我……”
“冰天……”寒冰天眼里,包含着激情的欲望,哪能那么容易放手,陆清幽一阵拳打脚踢,他才不得不松开。
“这个臭小子,改天给他送走……”寒冰天忿忿的起身,打开房门。
“爹……娘……”陆遥眼中的泪珠,一双一对的落下来。
“娘……娘……”陆遥进来,直奔床边,“娘,是不是你不要遥儿了?是遥儿不听话吗?娘为什么把门插上?”
陆遥委屈的趴在床边嘤嘤哭泣。
“遥儿……”陆清幽把儿子抱上床,放进暖和的被中,“对不起,以后,娘不会插门,遥儿可以随时进来,好不好?”
陆遥这才止住哭声。
寒冰天郁闷的看了床上的母子一眼,不插门?那陆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第二天清晨。
陆清幽幽幽转醒,寒冰天就压过来,准备亲热一番。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
“娘……”
寒冰天叹气一声。
陆遥麻利的爬上床,挤进爹娘中间。
“幽儿,还记得那年,在平王府,君翔用汗血宝马将你换走的事吗?”儿子挤进来,寒冰天不能做,只能说了。
“怎么不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竟然还只一匹马钱……”
“还生气吗?我认出丫鬟是你,仍然把你换出去?”
“没有生气,只有绝望……”陆清幽轻叹一声。
“幽儿,我仍然记得,离开时,你掀开车帘,回眸望着我的情景……”寒冰天沉浸在往事中,脸色凝重,“就是那一望,让我下决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把你从君翔手中救出来,并且,一生一世也不再放手……”
“爹,我怎么不记得了?”陆遥突然插嘴道。
寒冰天在儿子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呀,那时还没有你呢!”
“那我在哪里呢?是不是娘不要我,把我扔了?”陆遥可怜兮兮的望着爹和娘。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在哪了……”寒冰天怕怕儿子的后背,“在长大之前,你应该先学会礼貌,进爹娘房间前,先敲门,知道吗?”
“知道……”陆遥点点头,他刚刚进门前,已经敲门了,难道爹没听到吗?
“还有,没事的话,清晨,不要到爹娘房间里来,知道吗?”寒冰天决定对儿子来一次彻底洗脑教育。
“知道……”陆遥又乖乖点点头。心里却暗自思忖,为什么爹成天和娘形影不离在一起,而他不行?爹爹没回来,都是他陪着娘的!
又一天清晨。
“笃笃……”陆遥认真的敲了几下门,没反应,他推门而进。
内室,爹和娘,正在窃窃私语什么,声音很小很小。
“娘……爹……”
“哐当”一声,陆清幽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寒冰天,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撞在墙上。
“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来房间吗?”寒冰天捂住后脑,大声呵斥儿子。脸色也憋涨的通红。
爹爹干嘛这么大的气性?陆遥怯怯的看着爹,又看看娘。
陆清幽朝儿子伸出手。
还是娘好!
陆遥站在床边,没爬上去。爹生气了,他还是乖一点的好。
“娘……寒夜哥哥派人送来草药,说是给爹解毒的,还有一封书信……”然后,小小的身影,闪了出去。
“这小子,寒夜的事,他不向我报告,直接跟你说,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寒冰天有些不满。
“就你那样子,孩子敢同你讲话吗?”陆清幽斜了他一眼,跟个凶神恶煞似的,孩子躲闪还来不及呢。
寒冰天起身,看了寒夜的书信,他在信中,对寒冰天中毒,表示十分歉意。
寒冰天回复一封,告知自己身体已经无碍,请寒夜回京城,辅助新皇,共理朝政。那是寒夜弥补他的最好办法。
寒夜接到书信后,没多久就回到京城,开始辅佐寒冰宇,一直兢兢业业,不存异心。但此后,寒夜的性子,变了许多,沉稳内敛,不喜言谈,整日整夜埋头于朝政。
又一个清晨。
夫妻二人倚在床头。有了上次,陆遥心灵受伤事件后,寒冰天在清晨,已经不敢再与爱妻亲热了。
昨夜睡前,陆清幽翻出了一副画,挂在墙壁上。寒冰天没在意。
今早醒来,床头倚靠的位置,正对着那幅画。
“你怎么没烧?”寒冰天吃惊的问。
那是陆清幽少女时代,女扮男装是的画像,是寒冰天亲手画的。在平王府,被陆清幽发现,寒冰天觉得秘密被人窥探,一怒之下,把画扯碎,让她烧掉,她没烧,偷偷的藏起来,后来,请人重新裱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画像,画像的人还是我钟情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烧?”陆清幽认真回答。在寒冰天失踪的那些日子,她每天都把画像拿出来。画像里的人是她,但她仿佛能从那笔墨中,看到寒冰天的影子。
“我又画了几幅,留着呢!”寒冰天想起平王府的书房里,还有许多幽儿的画像,改天,应该请人回去取回来。都是陆清幽离开后,寒冰天满腹思念无处寄托,借画排遣思念的痛苦。
“那不一样,画这幅和画以后的几幅,你的心情肯定是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画的韵味就不同,我还是喜欢这幅!”
“这幅画,是我从宝山回府后,想你想的无法排解,所以,找这么一个途径来排解自己的相思之苦,那时事单纯的思念,没有任何的杂质。后来的几幅画,除了有相思之外,还有对你的愧疚,画你的一颦一笑,我都是带着歉意!”他大手环住他的腰,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他忍不住要与她耳病厮磨。温热的呼吸,吹在陆清幽的颊畔,挑逗得她好不安。
“不要!天都亮了!”她扭动身子,推拒她。清晨亲热的这个坏习惯,他刚改好没几天,这又犯了。
“谁说白天不能?”他偏不信邪,大手钻进陆清幽的衣襟,开始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