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那样?想把我至于何地?也做你的妾吗?”陆云娘忍住泪水,死活不让自己表现出懦弱。
“云娘……在这里住下……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
“快乐?”柳天,你还是不懂我!
今日,让我见到你的虚伪,你的圆滑,见到你的妻妾,我还能快乐吗?曾经的誓言,五年前离开时的依恋和不舍,都化作了过眼烟云了。
“放我走……”
“不……”
“你留不住我的……”
“我能……”柳天把陆云娘抱上床,“我能留住你……”
“你留住我的身……却留不住我的心……”
“那我也要……”柳天突然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疯狂的撕扯陆云娘的衣服。
那些粗布衣衫都是陆云娘在好多年前置办的,那经得起柳天的力气。顷刻间,碎布片落满一地。
温暖的灯光灭了。
床上是肉体的交叠,纠缠。
陆云娘被软禁起来。
每天,柳天下朝回来,都先回到柳府,夜晚,再到她这里来,与陆云娘缠绵够了,才回到自己府上。
日子,一天天走过。
天气暖了,燕子飞回啦。
树叶绿了,花开了。
到处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陆云娘却越发憔悴起来。她的心,一直是寒冬,无法融化的寒冬。心,已经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死了……
她怀孕了!
每天吃不下,喝不下,就是呕吐不止。
大夫找了一个又一个,把脉后,每个都摇头说道:“心情过度郁结……心病还得心药医……”
柳天开始留宿到她这里。留宿没几天,听说是大老婆发现了柳天的蛛丝马迹,柳天一连几天没再来看陆云娘。
这一日,柳天偷偷的来到陆云娘的住处。
陆云娘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为了孩子,她必须离开这里!
“云娘……今天感觉如何?”柳天亲昵的抚着陆云娘苍白消瘦的脸。
要不是她成天想着怎么脱离他,怎么逃跑,他会让她出去走走的,晒晒太阳,感受感受季节的轮回变化。
“噗通……”一声,陆云娘双膝跪下。
“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柳天……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你还记得,我曾经在雪天救过你一命吗?你就算还我一个人情吧……请你放我走……”这是最后的杀手锏,要是柳天在无动于衷,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在这里憋屈死了。
“你……云娘……你当真那么想离开我吗?我对你不好吗?”最近,府中后院失火,已经把柳天弄得焦头烂额了。
“是……”简单一个字,斩掉万缕情思。
“那……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们俩的孩子……我要把他抚养成人……”看见孩子,也能让我回忆起你呵!
“不……”陆云娘捂住肚子,惊恐的退后一步,“不……”如今,孩子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孩子没了,等于要了她的命!
何况,官宦人家的黑暗内幕,丑陋的一切,她不希望她的孩子涉入其中。一辈子远离他们,远离柳天!
“那……你就留在这里……我们多生几个孩子……那时……我们就不用因为争夺孩子争论不休了……”
“不……”打死她,她也不要再为他生孩子了!一个,足够了!生几个孩子,放到柳府,也会被熏染成黑色。
那里,太肮脏,太丑陋,太黑暗,也许只有门前的两个大青石兽,还是干净的吧!
“柳天……算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们母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如若要我以命相还,我也心甘情愿……”
陆云娘紧捂住突起的小腹。
“云娘……我不要你的命……我只希望我们能生俩个孩子……你一个……我一个……”
“我答应你……答应你……求你放过我们母子……给我们一条生路……等我吧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产下来……我们再要另一个孩子……”
“好吧……”柳天沉思一阵,“答应我……我还要再生一个孩子……有我抚养……”
“好……好……”能换得人身自由,陆云娘已经想不了那么远了。
只要立刻飞出这幢牢笼,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柳天黯然的离去了。
第二天,陆云娘离开这幢被囚禁了几个月的宅子。
没有回头,没有流泪,有只是解脱!
这里,没有她再留恋的人和事了……
她没有回到付风的家,那座青砖院落。
麻烦他的事太多了,她不忍心在给他添乱。紧靠着付风先前给她的那些盘缠,她一路跋涉,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自己的家,那座有爹爹坟冢的小镇,那个有小青和二柱迎候她的家。
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的皈依啊!
下朝后,柳天又来到那座囚禁陆云娘的院子,他留给她的银票,都整齐的压在桌上,没少一张。
他给她添置的衣服,她也没带走一件。
她临走的时候,还是她来时的那件。
她真的是想与他断个彻底啊!
心志不同,咫尺也是天涯;两心相知,不在朝朝暮暮之间
云娘,曾经,我们是两心相知,如今我们心志不同了吗?
柳天一遍一遍打量着室内的摆设,怅然若失。
自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