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汐一怔,并不是自己的武艺有多高,原来是别人设好的陷阱。而江晴初把玉宁公主的脾气摸得很清楚,连她们的所有举动都计算在内,好可怕的一个人。
江晴初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她释疑:“不过,想不到在台上被你看出端倪,中途竟跑去问尚文华,差点这事就要败露,幸好你还有点喜欢管闲事,不然你不上台,这戏也就没法唱下去了。”
听他这话,阮汐汐这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的不该太贪心的,想利用尚文华,却将自己陷入困境中。转念一想,能为南才办成件事,这也值得。只要尚文华没与江晴初勾搭成奸,此事就是有成效。
事已至此,悔也无用。怪只怪江晴初太狡猾,她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她不出声,江晴初好心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问?”
看他那兴致高昂的样子,阮汐汐暗自咬牙:“没有了。”
“没有了那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江晴初伸出手就要抱她。
离开这里?阮汐汐心里大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若离开这里了谁又还知道她被江晴初所绑,先得拖些时间,看慕容千怜他们有没有办法找到这里。想到这里,她立时大声道:“我还有一事实在不明白,你先回答我了再走不迟。”
江晴初停手,凝望着她慌乱的眸子:“你还有什么事不明白,一并问出来,我今天心情不错,愿意一一为你解答。”他又何尝不知道她想拖延时间,但这个地方,别人一时三刻是找不来的,何不逗逗她,那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阮汐汐转动着眼珠,无话找话:“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你说你的目标是争夺天下,你爱的人是皇帝的女人,这些都与我不相干,为何要一再来缠我?”
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江晴初眼神魅惑,电力十足地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哪也不能去,本来想好好的与你谈情说爱,谁知道温言那个懦夫竟敢坏我大计,连见也不让我见到你。所以我就干脆直接点,把你绑在我身边,让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儿育女,之后再抱给那个懦夫瞧,看他还有何话好说?”
心里一颤,自然忽略掉他后面的一话,阮汐汐口吃道:“你……你真见过温言?”
江晴初似乎很吃惊:“你难道没见过他?听说他都要与方宛云成亲了,却又不放开你,这个懦夫实在可恨。”
这个人演戏天份一流,不能把他的话当真,深吸一口气,阮汐汐只当他放了个屁,淡笑:“你这样说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会信你?”
江晴初大摇其头,怜悯的看着她:“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你只要仔细想一下,这么久来温言为什么不找你?那天不是有个老尼找过你?她正是玄慈斋的主持,方宛云的师父,你没听到她说她的徒弟要与温言佛道双修么?谁都知道这件事情,就你一人被蒙在鼓里,还在痴等温言那个负心汉。”
淡定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阮汐汐惊问:“你怎么知道有老尼找过我?”
江晴初哈哈大笑:“我消息灵通,怎么又会不知道?”
阮汐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扯开嘴角勉强笑道:“温言在闭关,他怎么可能去与方宛云成亲?”
“闭关?大笑话,这是谁说给你听的,若在闭关又是谁安排四方长老在你身边?”
这句话如在心里炸开个闷雷,她握紧拳,暗暗告诫自己,这都是江晴初在胡说八道,想挑拨她与温言的关系。
但,她对温言的信任真的没有一丝动摇么?
闭关是方宛云说的,那个老尼确然是说过佛道双修的话,这又怎么解释?若温言没闭关,他为什么不来寻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
江晴初见她神色终于有所变化,眼里闪过喜悦的光。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阮汐汐也只能任他而为,拖时间其实也不过是下下之策。
一直静静立在一旁没出声的尚晚词终于脆声开口道:“江大哥,我们准备要到哪里去?”
江晴初侧过头斜看她一眼,目光如刀,冷冷道:“尚小姐,看在你帮我的份上,你走吧。”他也不怕她会回尚家告密,毕竟阮汐汐在尚武庄丢失,尚晚词是同谋,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尚晚词一怔。
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让她突如掉进了冰窖里,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不解,刚刚明明都还有说有笑的人,怎么会眨眼间的功夫就便了冷阎罗?
她不甘心,她要问个清楚。
“江大哥不是说只要帮你抓住阮汐汐,就带我远走高飞的么?现在怎么可以让我离开你?”
她的身子拦住他的去路,眼里全是一可置信。
她在想,他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是她寻寻觅觅多年后好不容易在机缘之下结识的,绝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江晴初冰厉的眼眸扫视着她,声音冰冷:“趁我没改变主意前,滚!”
尚晚词如没有听懂,笑,“江大哥不要逗我了,你说要到哪里去,我陪你。”
江晴初已不愿多看她一眼,从牙缝里嘣出一字:“滚!”
冷酷,无情,是江晴初这时最好的写照!
尚晚词不是最最蠢的那种女人,她是都城有名的才女,她在众多男子心目中纯净如雪,她是都城各种儿郎口中常常称赞的美女。
她在别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
那么她的骄傲呢?她的自尊呢?
凄然一笑:“我那么爱江大哥,不惜背叛我的家族做出这样的事,江大哥怎可以说让我走就让我走,那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算什么?”
江晴初眯眼,嘴里说着无情的话:“只三天时间,尚小姐就能为与我远走高飞而做出背叛整个家族的事,你这样犯贱的女人我怎么会要?”
尚晚词还没回味过他的这句话,一阵旋风过处,她整个身子已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再弹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