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惹上一堆桃花: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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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所以你就慌了神,干脆选这个无人的地方假小少爷的名义把我骗来亲自下手?”

“不错,我本想用这块浸了迷香的帕子捂晕了你,再在你失去神志之下推下荷塘,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以后有人发现了你的尸体也只以为你自杀身亡,哪里知道你轻的不吃吃重的,一定要我动刀子,”

绿萍两根手指拎起帕子,迎风一松,帕子已卷进荷塘,把手伸进袖拢:“废话已经说了很多,你应该也死得甘心了。”

说罢,寒光一凛,一道秋泓般的刀光逼近阮汐汐胸口!

阮汐汐还没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条迅快的身影鬼魅般疾扑绿萍。

“当——”的一声,匕首跌落青石地上。

绿萍身子犹如一片绿色的轻纱般飘了出去。

虽然没看清那鬼魅身影的模样,可是,她也知道那是谁!

倒抽口凉气……

阮汐汐满身满肺都是彻骨的凉意。

绿萍又成了江晴初的牺牲品!可是,她忽然觉得悲哀,这种悲哀,不仅仅是为了绿萍,好像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她自己和江南才。这一刻,她并不恨绿萍。

江南才从一棵树后走出来。

绿萍狼狈地摔跌在他的脚边,跌倒地身影单薄而潺弱,象深夜里沁着凉气的露珠,绿衣裹着她娇小而颤抖的身子,仿佛秋日里将要零落的小花。

江晴初眼神冷酷:“好歹毒的女人,让我背尽无数骂名,这次绝不轻饶。”

她挣扎着抬起头,满脸泪水,颤抖着双唇:“既然被老爷发现,绿萍也没想苟且活下去。”泪水淌过下巴,绿萍凄楚道:“绿萍只想问老爷一句,这么多年来,老爷有没有真正的看过绿萍一眼?”

江晴初冷笑。

可怜的女人,可悲的男人。

阮汐汐不想再看下去,她走过江晴初身边,擦肩,微顿,嘴唇轻吐:“魔,鬼。”

她这所以要对绿萍说出那些话,她是要让江晴初明白,她不傻,她看得非常清楚,溺爱江南才是幌子,绿萍是引子,而他江晴初才是真正的刀子。当引子已完全失去作用的时候,他这把刀子还是毫不犹豫的向引子捅了过去,他根本就是个恶魔。

走到江南才面前,怜惜地牵起他的手柔声道:“我们走吧,我们不该看到这些不该看的东西。”

江南才神色平静,业已回复他的沉稳冷静,点了点头,两人再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转身而去。

过后,阮汐汐一个人坐在窗下常想,这件事情不知道是江晴初指使绿萍这样做的,还是出于绿萍的本意。难道清除绿萍这个隐患也是江南才和他谈的条件之一?

现在才明白,江南才明知道江晴初答应她一个月后还她自由,前天为什么多此一举趁她出门之机突然给她金子让她逃,原来他也一直知道绿萍的事情,阮汐汐几次都没能死掉,绿萍已经开始心慌,当感应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的时候,怕她迫不及待地寻机会对她下手。

其实绿萍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江晴初?江晴初放任她这么多年,正好可以给他在江南才面前一再的行凶找事由。

不过江晴初为什么要等绿萍把这些事说完之后才动手,难道他想让她知道他江晴初也是被人设计陷害?可惜她阮汐汐一样一样都看得清楚的很。

阮汐汐想像不出,江晴初在一个才几岁孩子面前因他的顽皮,暴戾的杀死一个又一个小妾,对他将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小孩或许会成为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或许会成为一个同样暴戾的人,只不过江南才太聪明,他似乎看出这些,他学会了隐藏自己,把自己扮成一个残暴蛮横的人。

这些事情现在都结束了,不知道江晴初下一步会怎样走,也不知道江南才到底给了他怎样的承诺。不过,她现在已非常肯定,江南才不是江晴初的儿子,而且江南才的身份不简单,对江晴初来说应该非常的有利用价值!

自此以后,阮汐汐就没见过绿萍,此事江府里也无人知晓,直以为绿萍跟着老爷回了都城,当然,阮汐汐自也不会去问当事人,她怕听到对绿萍来说最残忍的结局。

老夫人也随江晴初一起回了都城,江晴初走后,整个江府感觉气压不再那么低,虽然留下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但所有的人都活跃起来。

发生的这些事,让阮汐汐感觉到,想在这个世界不被人欺负,一定要有武力。她每天只要一闲下来,就躲在自己房内练习那要小册子上的内功心法。

按着册子上所写的心法,慢慢地修练,发现这功法有点像前世所练的瑜珈,都是一些吐息间的动作变换。

一般练得一会,就觉得心平气和,身心舒畅,不由更是静下心,要把这心法练出点明堂来。

阮汐汐的骨骼柔韧度极好,她这些日子来一边练习压腿劈叉,一边会把小册子上的武功招式试着练,慢慢地也能有模像样的打出一套拳法来。

最多的时候还是喜欢看书,因为好多繁体字不认识,多半时候都会去问江南才,第一次的时候他还用犹疑的眼光看着她:“你不是自小喜读诗书吗?怎么会不识字?”

阮汐汐自是随便打个哈哈吱吱唔唔过去,江南才也懒得跟她计较,还是一个一个教她认。

在晚上星子最多最亮的时候,阮汐汐还会架把梯子站在屋顶上大叫江南才的名字,然后江南才像只被惊吓的小兔飞速跑过来,不会像她一般笨拙的爬梯子,只一个翻身就已站在她身边骂她疯子。

阮汐汐只是拍手说他厉害,他功夫好像也不错的样子。这种的轻功在现代她可是闻所未闻,除了在电视里面演员用夸张手法表现过外,她根本就不曾见过。

两人坐在屋顶静静望着夜空,这个时候阮汐汐从不会问江南才以前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那种恶梦般的回忆多想一次或许对他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