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了,我被人占便宜了……”林妖儿捂着眼睛‘哭’。
黑辰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不想……看见她哭。
去拉她的手,林妖儿缩了缩,不从脸上下来。他又拉,林妖儿不情愿的把手掌心伸给黑辰。
他在她手心轻轻写下:我要你。
林妖儿撇撇唇,“被占便宜的是我,你说得轻松。除非……”贼兮兮的看向黑辰,哪里还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偏偏某人还当了真,那黑漆漆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静默了一下,黑辰拉过林妖儿的手,一本正经的认真写下:好。
林妖儿傻眼。
这,这,她老公的思想当真是异于常人的,她已经非常肯定了。
有人这么正式的让别人来占自己的便宜么。
林妖儿磨磨牙,呲牙咧嘴的邪邪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那个啥,老公,你先闭上眼睛。”
黑漆漆的好看眼眸缓缓闭上。
林妖儿笑得像偷腥的猫。挑眉,还当真闭上了?啧啧,这脸蛋当真足够的妖冶惑人了。只不过表情少了一点。伸出食指,林妖儿在黑辰好看的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可以睁开眼睛了。”
黑漆漆的眼眸睁开,看她。
看得林妖儿头皮发麻。
拉过林妖儿的手,写下:你没有占回来。
而后,在林妖儿诧异的目光中修长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挲她的唇,又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林妖儿眨眨眼,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的唇很软,很香。”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那话却不能乱说。
林妖儿说了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某人黑漆漆的眼眸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又俯下头去亲了她唇一下。
又抬头看她,又亲。
还亲。
再亲。
林妖儿心里的感觉当真无法形容啊,那个肠子都悔青了。
寻了一个空隙大吼,“上瘾了是吧,要不是看这荒郊野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胆子不小啊,敢占我的便宜……”她扯着嘴角,伸手在黑辰的脸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好。
华馆十里,夜市千灯。外商云集,富甲天下。园林秀丽的南州是淮南流域市镇中,最为绚丽多彩的城市,商业繁荣,店肆栉比鳞次,士民风尚侈靡。
不仅仅繁华,这南州还是非常漂亮的水乡之城。
青石小巷,石板路。
临水而建的木质房舍,有人撑开轩窗,和那经过的乌篷船上摇着橹的蓑翁打招呼。
林妖儿很兴奋,大自然当真鬼斧神工,就是那么奇妙。这时空虽然在历史上不存在,可这里的景色和水乡江南毫无二致。
清雅,婉约,秀美。
“啊啊啊,家乡的味道啊。”林妖儿发现,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爱江南。
学着文绉绉的样子,凌空模仿古人撩胡须的模样,拉长音调,“江南好啊,怎能不爱江南。”旁边的人没反应,林妖儿不满的看向他,“喂,老公,你应该赞赏我,说‘好诗’。”
黑辰没说话,只是细心的把咋咋呼呼的林妖儿护在怀里,避免她被拥挤的人潮撞到。
林妖儿虽然脸上依旧不满,可那清灵神秀的大眼睛里却倏的闪过一抹谁也没看到的情绪。
她这个老公,是在保护她么。
尽管她不是要别人保护的人,可是,被人保护的滋味似乎不错。
笑颜如花的侧头看黑辰,就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林妖儿踮起脚尖,在黑辰脸上‘吧唧’了一口。“老公,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时间,似乎,静止了。
黑漆漆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
喜欢。
这两个字仅仅是想的,黑辰那素来没啥表情的眼眸里似乎被春风拂过,漾开点点星光。
林妖儿笑得贼贼的,拉着黑辰往人多的地方跑去,“走啦,我们去看看,先前不是有人说这两天是夏季的荷市么。”
在南州,一年到头都有市会。
春有悔花、桃花二市,夏有牡丹、芍药、荷花三市,秋有桂花、芙蓉二市;另外正月还有财神会市、三月清明市、五月龙舟市、六月观音市、七月舌兰市、九月重阳市,更别提其他各种大小庙会了。
眼下,林妖儿和黑辰路过这里,正巧遇上荷花市。
随处可见盛放的荷花,各种雕刻、画成的手工品更是不在少数。
现代都市里可看不见这么纯天然的景致,林妖儿现在心情颇为不错,加上眼前景色大好,一路拉着黑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比啥时候都还能蹦跶。
黑辰虽然不说话也没表情,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林妖儿身上,同时不着痕迹的护着她。有那被林妖儿吸引的书生公子,还没上来攀上话,就被黑辰冻得不知所云。哪还敢上前来。
林妖儿自己倒是不在意,有人解决麻烦,她可以轻松的好好见识一番,何乐而不为呢。假装不知道黑辰‘冰’别人。
玩了大半天的成果就是林妖儿买了一盏莲样的花灯。
古色古风让她那个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不是黄昏,而是黑夜了,也好点上这灯显摆显摆。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给水面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面纱,偶尔经过的画舫和船舶就像在画中游一般。
林妖儿拉着黑辰和许多人一起站在河堤旁,“老公,这里的黄昏可真美啊。”
不着痕迹的又冻跑了一个把眼光黏在林妖儿身上的男子,黑辰望向那秀美的长河。
的确美,可是似乎旁边那个神采奕奕的娇俏佳人更美。
陡然,“快看,快看……”河堤旁有人叫起来。
林妖儿不解的看着那些眼睛放光的人,特别是那些女人,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的模样。
顺着他们的目光就看到远远驶来一画舫。
只看了一眼,林妖儿心里就蹦出两个字——品位。
一艘画舫,居然给人这么别致的感觉。
周围都是女人的尖叫声,林妖儿从她们的语无伦次听出了个大概,貌似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了。就在这画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