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以为我没有准备敢冒这个险么!”慕容流苏说完,就一招致命的招式向黑玄攻击过去,下手毫不留情。
两个人就这样对打起来。
黑衣人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胆子如此大,敢如此猖狂了!原来,她的身手也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哼!两败俱伤最好,他们渔翁得利。
那些官兵和黑衣人处在一种极微妙的对峙,都蓄势待发,但是又都不动。眼角的余光瞄着对打中的两人。
可以看出来慕容流苏下手毫不留情,但是黑玄却只用了七分力。
当慕容流苏虚晃一式回头反手一掌打在黑玄身上的时候。黑玄慕然笑了,笑得有些落寞,还有被伤害后的狠绝!而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黑玄只是隔空一掌,慕容流苏几个翻飞,像飘落的枯叶,直直的掉落下去。而同一时间,她身上也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有些破旧的羊皮纸……那淡淡的月光照着,可以看见飘悠悠落下的羊皮纸上有隐约的纹路。
“地图!”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包括哪些官兵,黑衣人,大家一窝而上,互相争夺起来。
黑玄本欲去抢地图,可是看见那个女人就要坠到地上的那一刻,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她奔了过去……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慕容流苏嘴角亦是流出了鲜血,躺在黑玄的臂弯里,半晌她睁开眼睛,“你还是下不了手……”淡淡一笑。
那边的争斗激烈,惨叫声,血腥味。可是这边的两个人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黑玄苦笑了一下,平素妖冶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凄楚。
“可是我下得了手。”那把锐利的匕首插在黑玄的胸口上,慕容流苏笑得无邪。
同一时间,有一个黑衣人也抢到了地图,“撤!”
慕容流苏站起来,微微咳了咳,没用的东西,全都死光了么!
月光依旧柔和……
慕容流苏看了地上的黑玄一眼,转身欲走。
却被醒了赶过来的隐,灵,霄,魅团团围住。
地上的黑玄微微动了动,吃力的撑起身子,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让,让她走!”
“王爷!”
行馆某暗处,一直没有露面的一个黑衣人也瞬间消失了。
四个暗卫眼睛血红,狠狠的瞪着慕容流苏,但是碍于黑玄的命令。也只好侧开身子,让慕容流苏走。
回头看了黑玄一眼,慕容流苏踏步离开。
隐本来准备去扶黑玄起来,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王爷不喜欢别人碰的。
慕容流苏走出行馆,淡淡一笑。她陪他演这场戏可并不是完全友情出演……
当然,她没有受伤,黑玄也没有受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手里的“地图”顺利被别人抢走……
而另一边,本应该受伤的黑玄此刻却好好的坐在屋子里,他面前站着一脸惊愕的隐。
“让霄和魅去保护她。但是记住,不要被她发现!让灵放出风声,就说地图落在了我们的慕容丞相手里。”
隐虽然惊讶,但是恭敬的领命下去了。
黑玄擦去胸前的血。心里却暗自思量道,她在哪里弄来这样的匕首?
其实刺黑玄那个匕首也就是慕容流苏让离恨天仿造二十一世纪的弹簧刀做的。别人看上去以为刀身全部没入了身体,其是缩回刀壳里面了。
而之所以一直能留在黑玄身上,那是他用内力吸住的……
把玩着手里的弹簧刀,黑玄再度淡淡漾开嘴角。
不过想着那个小女人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心里多少又有点不舒服。自己也惊愕,他居然会真的放任她去玩。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看到她在梦里痛苦的呓语说着不要打娘,不要打我时,他的心是多么的难受,当时他就下定决心,慕容章,他不会放过!
翌日。
也是向沧禹行进的官道上有一匹黝黑的骏马不紧不慢的走着,马上坐着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
这个人正是昨夜从行馆出来的慕容流苏。
官道上偶尔会遇到一辆马车或者三五两个行人。
“呃,你听说了吗,二十年前引起轩然大波的神秘地图又出现了。哎,当时的场面可真够惨烈的,那个沧禹国来我们灵鲜迎亲的两位王爷都身受重伤,听说还是被其中一个的王妃打伤的。听说那个王妃是他们丞相的女儿,哎。那就是专门嫁过去偷地图的奸细啊。可是听说那王爷却是极爱她。他说,只要她回去,她就不怪她。”
“啊,真的啊。这王爷倒也痴情。只是,哎,地图一出,天下又将大乱了!”赶马车的人回头感叹了这么一句。
马车从慕容流苏身边经过,那些话语也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里。
呃,黑玄动作这么快么?啊,慕容章啊,这下有得玩了。不过他为什么还要放出风声说自己回去也不会怪她?
而且,天下将大乱落。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她终于搅乱了这一池春水,以后有趣多了。
不过也不算全是她的功劳吧?毕竟想搅乱这池水的人多了去了。例如她无缘无故的晕倒,黑醉被下药,这背后的人不就是想早点让黑玄露出真面目么。她只不过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世界很美好啊。
可是她的逍遥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当慕容流苏走到一家酒楼正吃饭时,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围住了。而这些人,那发髻,那穿着,不是逆龙教的又还有谁?
“我们主子让你跟我们回去!”白衣女子冷冷的命令道。
慕容流苏浅抿一口清茶,抬头,“你们最好现在滚。”
“今天你必须跟我们走!”白衣女子的长剑指着她。
慕容流苏心底微微感叹,为什么逆龙教的女弟子智商这么久依旧不见涨呢,还是一样的幼稚!脑海中又闪过那个面具男人,唇角勾起笑容,等着吧,他一样会出现在她的棋盘之中。
因为折磨一个人,让他死去,那是最愚蠢的办法!要让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