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找到慕容夫人,在他的苦苦逼问下,慕容夫人说出了慕容流苏不是她亲身的事实。当时的她刚刚产下麟儿,却是死胎。正在悲伤之时,窗外有孩子的哭声。那就是现在的慕容流苏!而且那时候慕容流苏就有三四个月大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刚刚失去孩子的她还是决定养大她。
而慕容章拗不过爱妻,也就允了,从此那个孩子就代替死去的胎儿活了下去。
慕容流苏微微勾起唇角,有趣儿,自己还是沧海遗珠?
想必不会再做关于这个木屋的梦了吧,就像遇见西月无殇过后就再也不梦到他了一样。
地上的图慕容流苏也大致看了看,所有的图基本都是画的男人女人在SM。墙上的很明显是这两年才画的,墨迹看上去新很多。那满满的全是西月无殇……
想了下,慕容流苏丢下火折子,眼见着那些图画疯狂的燃烧起来,才跃身离开。
远远的,小木屋烧得噼噼啪啪直响。
“慕容小姐好像很喜欢放火烧房子呢。”阙阎慵懒的声音响起。
找死!瞬间出击,后面的粗壮树木被劈到了几颗。
“慕容小姐,好歹我们也是有交情的。太狠心了吧。”阙阎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有些狼狈的躲闪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慕容流苏冷冷的问道。她指的是这个小木屋。
阙阎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满是谐谑,眸子里尽是玩味,“跟着你们上山,却不想跟丢了,刚刚找到慕容小姐,你就发这么大的火。”
“当然,你要是说你放火烧冷宫那件事,在下当时就知道了,因为不巧在下刚好路过,刚好遇见了那一幕。”阙阎笑得有些无赖。
慕然一笑,“那么,永别了。”毫不留情的下手,瞬间周围的树木被扫倒了一大片。
这个女人,武功果然如那个人所说一般,以疯狂的速度增长着。
阙阎才这么一愣神,就中了一掌。
要知道慕容流苏是真的打算杀他,虽然他的武功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却容不得他丝毫马虎。
再说黑玄和黑醉,当他们听到虎啸声。赶到时,就看见小狐狸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还有少许的血迹,她的旁边倒着一只诺大的雪虎,雪虎身上缓缓淌着血,染红了一大片雪白。而她的怀里抱着两只雪白的小老虎。看见他们出现时,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醉醉,小玄。”某人极度兴奋的走过去。
黑玄视她不存在,紧紧抿着薄唇,冷冷的眸子巡视着四周,他在找那个该死的女人。
黑醉的眸光也是分外寒洌,瞪得小狐狸脸上的笑慢慢的淡去。
二话不说,一手把眼前的小狐狸翻过身子,朝着那翘翘的小屁屁狠狠的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小狐狸怀里的小雪虎掉落在地上,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可以看出来,才出生不久。
连带掉下去的还有小狐狸珍珠般的泪……
其实除了第一下黑醉用了三分力之外,后面的纯粹就是一种形式了。但是小狐狸依旧分外的委屈,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她那么调皮,弄坏了师傅好不容易养活的珍贵药草,师傅都没有打她!
他上次中毒了,可是自己没有了能治愈百毒的药丸,所以她在听到流苏姐姐说有雪虎时才那么的高兴,因为雪虎的血是百年难遇的,只要有了这个,她就可以炼制出百毒不侵的药!
她想给他炼药,因为他是她要的相公,可是他居然打她!她的胳膊还被雪虎抓伤了!越想越委屈,更是哭得伤心。
黑醉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打了她?
眼见着小狐狸不声不响的哭着,他有些手足无措。
黑醉一松开手,小狐狸就站了起来,圆圆的杏眼里还沁着泪,那长长的睫毛上也是欲滴的晶莹。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眼前英俊伟岸的男子。
“我……”黑醉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惊觉自己要说什么呢?
小狐狸扯过他的手,把手里的瓷瓶放在黑醉手上。然后抱起地上的两只小雪虎,纵身一跃,消失了……
而黑玄早在没有看到慕容流苏的身影时,就飞身离开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树木在眼前急速而过,可是没有慕容流苏的影子。
正当他焦急的时候,那砰然一声响传来。该死的!
当黑玄找到慕容流苏的时候,慕容流苏抱着一只小雪虎站在月光下。眼睛看着前方。
“呃?你这么快就找来了?”慕容流苏好像感觉不到黑玄的怒气般,闲话家常的说道。
黑玄没有像黑醉对小狐狸那样对她,尽管他是想把这个女人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凛冽的眸光锁着她。
慕容流苏在他发作前微微一笑,举起手臂,无辜的说道,“伤口流血了。”
慕容流苏并不意外他那狂风暴雨般的吻。这人担心得太过了。
一吻毕,黑玄依旧冷冷的看着她。
慕容流苏无辜的耸耸肩。预料之中的被抱了起来。
劲风呼啸而过,她在想,刚刚救走阙阎的是什么人?她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跟踪着!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按着某些预定的轨道走着,就感觉无形中有一只手,操控着棋局,而这个人,已经到达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他设计了所有的人!
当他们两个来到山脚下时,看见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黑醉。
黑醉瞧见慕容流苏怀里的小雪虎时,微微一怔,冷冷的说道,“她在哪里!”
慕容流苏挑眉,“走了,这个是她送给我的。她说她不再找相公了。”当然,前面一句是真的,后面一句是假的。
果然,看到黑醉冷冽的眸光更甚。
把头埋进黑玄的胸膛里,就当做没有看见黑醉的目光。抚摸着小雪虎,勾唇一笑。
黑玄没有理黑醉,径直往玄王府而去。
山风吹来,黑醉仰头望着那片黑黝黝的深林,久久……
本来应该伤重的阙阎此时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微挑眉毛,看着眼前的纨绔华衣男子,“呵,北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