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莫晓瞳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蓦地,她瞳孔一缩,冷冷的道:“是南宫默音。”
名叫小喜的婢女没有回答莫晓瞳的问题,只是把杯子又凑近了她一分,莫晓瞳哑然,踌躇半晌,张嘴喝了起来。
她不说,就证明是默认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浑身无力,这里唯一能问的只有小喜,不过她很清楚,问了也是白问,该说的,她会一字不漏的说给你听,不该说的,你就是杀了她,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南宫默音可真是找了个好丫环给她呀。
莫晓瞳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吵大闹,南宫默音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浑身无力,别说逃离他的身边,就连坐一会都会累得满头大汗,只能躺着,与废人没什么两样。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先装乖,让他假意认为自己已经妥协,愿意跟他回朔日,放松警戒,她才有机会。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透过车帘,莫晓瞳看到绯红的晚霞,又是一天过去了,承焰还好吗?南宫倩雪已经解了他的毒了没有?
昭元宫
“焰,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妙宁一边伸手拿个靠枕垫在楚承焰的背后,一边温柔的问道。
楚承焰扬起一抹笑容:“妙宁,我好多了,辛苦你了。”
“别这么说,只要能减轻你的疼痛,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只是……”突然,妙宁垂下头去,低低的道:“对不起,焰,我好没用,没办法解去你体内的毒。”
她以为,以她的仅剩的一点法力,解去楚承焰体内的毒是不成问题的,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没用。现在的她,只能施法减轻他发病时的痛苦,想要根治,还得另想他法。
楚承焰大掌握着她的手,脸上带着丝丝心疼:“妙宁,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该死的莫晓瞳,是她企图想要暗杀你,我很高兴能为你挡下那些带毒的银针。”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受伤了,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妙宁,不知为何,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妙宁说,是一名叫莫晓瞳的女子在祭祖那天混入太庙暗杀她,他因为保护她而被银针射入中了毒。
莫晓瞳?他记得
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说,莫晓瞳是他最恨的人。
所以,他没有任何怀疑,他最恨一名叫莫晓瞳的女子,如果她落在了他的手里,会狠狠的折磨她。
内室与外殿的门口,罗清与明月悄悄的探出头,观察着里面的情形,越看,两人的眉头皱得越紧,越听,两人的怒气越大。
突地,罗清咬紧了牙,低着头看自己面前的脑袋,这个女人,想要掐死他啊,喔天,下手这么重。
原来,明月因气得不行,下意识的捏着罗清的手臂上的肉,来回拧着,而嘴里,还死死的咬着手绢,她真想冲进去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把她的肉喂雪敛。
千万别小看了以两根手指拧肉的伤害力,尤其是她只捏起一块皮来回拧着,更是让罗清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伸出一只手,大力一拉,把明月拽到院子里。
“喂,你干麻把我拉出来。”她还没听到那妖女接下来是怎么毁谤小姐的,以后有机会,可不能轻饶了。
明月回头,目光燃着怒火瞪着罗清,手上的立道更是惩罚似的加重了。
“啊……”罗清疼的叫出声来,龇牙咧嘴模样甚是怪异:“你拧够了喔,再拧下去,皮都要被你扒下来了。”他拉开明月的手,把手臂从魔爪之下解救出来。
“就你拧,谁让皇上背叛小姐,如今更是从心里恨小姐。”一想到刚刚看到皇上提到小姐是那充满恨的双眼,还有说到要折磨小姐时的狠意,让明月忍不住心惊。
她倒真希望小姐离开了就离开了,可别让皇上遇到,她可以想象,皇上绝对会说到做到。
“我说小月儿,你别冤枉好人,爷对不起夫人,这可不是我的错。”罗清喊冤,爷醒来也真是奇怪,什么都没有忘,却独独忘了与夫人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他甚至认得明月,但也只以为是昭元宫的宫女,并没有想起她是夫人最贴心的丫环。
这些,都是拜那个叫妙宁的妖女所为,说她是妖女一点也不为过,居然能让除夫人之外不碰女人的爷不排斥她。
“就是你的错,雪敛,咬他。”
明月有些无理取闹的大声吼道,雪敛似是明白她的无意,趴在屋檐下懒懒地抬眸看了明月一眼,便不在理会。
“喂,我说你们两个狗奴才,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水准备吃的,伺候皇上。”
不知何时,妙宁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罗清与明月厉声命令着。
罗清不甘的反驳:“你给小爷我记住,我好歹也是爷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爷从未把我们当奴才看待,你更没资格叫狗奴才三个字,要打水准备吃的自己动手,伺候爷本就是你应做的本份,夫人就从未假手于人。”
“你……”妙宁纤手一伸,长指怒指着罗清,气得脸色铁青:“你要反了不成,你口中的那个夫人早已成了过去,如今,我妙宁才是你的主子。”妙宁怒不可遏,可恶的莫晓瞳,连楚承焰身边的人都如此向着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罗清冷冷瞥了她一眼,满脸不屑:“主子?你也配,认你这种女人做主子,我怕晚上做恶梦。”
妙宁双目圆瞠,目光似毒液瞪向罗清,胸膛气得上下起伏,蓦地,她一跺脚,嘤嘤哭泣着转身往殿内走去。
明月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面对妙宁,她心生胆怯,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将军府,不同的女人她也见过不少,在后宫,妃子的斗争,更是比比皆是,但是这个妙宁,却给人心底发毛的感觉,令人胆寒。
“罗清,她一定是进去向皇上告状了。”明月转身,担忧的看着罗清,心中更是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