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楚承焰冷冷的勾起唇角,眸中残忍的意味更甚:“这样就说我残忍了吗?与你相比,我做的这些事,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晓瞳承受的痛苦,你又怎么能体会。”
妙宁闭眼,身上被盐水浸泡的痛楚清晰的传入脑中,他样绝情的楚承焰,让妙宁瞬间感到心灰意冷,她的心,在那一霎那死了。
爱了这么久,爱得这么深,为了爱他,她牺牲这么多,换来的是他这样无情的对待。
“青翼,我记得,你养了一只红蚯蚓,名叫‘吸血鬼’。”
“是的,爷,属下带来了。”说着,青翼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递到楚承焰面前。
这只红蚯蚓是他无意间得到的,它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毒物,靠血而生,只要把它放在人的身上,它便会顺着皮肤,钻入人的血管里,开始吸血,直到把人体内的血干才会出来,而那时,被放了红蚯蚓的人也会因血流干涸而死。
楚承焰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青翼手上的竹筒,接了过来,走到妙宁面前,目光凶狠而腥红,仿若地狱来的修罗:“今天,我让你偿偿被‘吸血鬼’吸干血而死的滋味。”
妙宁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断的摇头抵抗:“不……不要……不要,焰,求求你,放过我……啊……”
她的话还未说话,楚承焰便打开竹筒,盖在她的露出的手臂上,红蚯蚓立即爬出竹筒,倾刻间刺破皮肤,钻入妙宁手臂上的血管之内,钻心似的痛立即漫延开来。
“我放过你?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放过晓瞳,晓瞳受得苦,受的痛,我要在你身上双倍的讨回来。”如果她能救晓瞳一命,那么他或许会饶过她,可是,她不能救。
楚承焰扔掉手里的竹筒,冷眼看着手臂上,一个微微高出的部分,红蚯蚓在一点一点的移动,妙宁惊骇的瞪大了眼,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上,有一样东西正在蠕动着,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曲生,继续看着她。”
“是,爷。”
楚承焰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的三人继续化成恶魔惩治着妙宁。
沧月·皇宫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芳香四溢。
一座凉亭内,夜靖璃一手搂着云妃,惬意的在喝着酒,沧月胜利收覆朔日国,让他的心情一直处理兴奋状态,只要再打败流云,他就能拥有莫晓瞳了。
云妃慵懒的靠在夜靖璃的胸口,媚眼如丝,谁能想到,原本不太被皇上关注的自己,如今居然成了他的宠妃,风光不比当初的宜妃差,自己真是时来运转,本以为会一直被宜妃压着,却不料她自作自受,不但被打入冷宫,还被人毁了容,如今更是疯了,下场还真是相当的凄惨。
“皇上,国师回来了。”常顺手执拂尘,恭敬的道。
闻言,夜靖璃双眼蓦地一亮:“快请。”
不稍片刻,就见言枫优雅的走来,只是脸上,再也没了和煦的笑容,没了云淡轻风的淡然,有的,只是凝重与心痛。
夜靖璃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最在意的,莫过于莫晓瞳。
“国师,怎么样,楚承焰愿不愿意换?”
“不愿意。”
轻轻的三个字,让夜靖璃的脸倏地沉了下去,揽着云妃的手松了开来,云妃见状,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要想让皇上越来越宠自己,就要学会见好就收,这点,她比宜妃看得明白。
“他不愿意,那就选择开战,我就不信,现在拥有两国实力的沧月,会输给流云。”夜靖璃阴沉着脸,冷冷的道。
“皇上。”言枫抱拳,深深的作了个揖:“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莫晓瞳跟楚承焰的缘份是天注定的,还请皇上收手。”
“她本来就是朕的,她是朕的皇后,不是楚承焰的,我一定要得到她。”
“那早已是过去的事情,皇上,如果愿意放弃莫晓瞳,那江山就会是你的。”
夜靖璃凤眼一眯,厉声道:“我不会放手,你说过,有莫晓瞳在,我就能一统三国,她似乎就是朕的福星,朕能攻下朔日,她的功劳有一半。”这更坚定了要得到莫晓瞳的决定。
攻打朔日时,就是因为言枫说,莫晓瞳会阻止楚承焰不增援朔日国,果然,朔日国一直孤立无援。
“皇上,不瞒您说,楚承焰的实力远远比沧月国强,若你想要把莫晓瞳抢过来,那无疑是将沧月送上死路,而且,我当初会这么说,完全只是想让皇上能对莫晓瞳另眼相看,把她纳入后宫,之后,才会有她替嫁一事,我最终的目的,是想把她送到楚承焰身边。”莫晓瞳不是神,怎么可能会一统三国,楚承焰的心思,会在莫晓瞳身上,如果夜靖璃放弃争夺,那么,他会轻松的得一统三国,否则,将只有战败的份。
他会说出来,是因为在沧月该做的一切已经完成了,他没有必要留下来。
啪……
夜靖璃恼怒的一拍桌子,双目迸射出寒光,直射言枫,再也没有对他的以礼相待。
“好你个言枫,居然改欺骗朕,来人哪,将国师押入天牢,听候处决。”
御林军面面相觑,国师是他们敬入天神的人,他们怎么敢抓。
见他们不动,夜靖璃又是一声怒吼:“耳朵聋了吗?再不动,朕将你们都置死罪。”
听他这么一说,御林军们再也不敢站着,忙上前将言枫擒住,言枫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任由他们将他押了下去。
看着言枫的背影,夜靖璃气得咬牙切齿,枉他这么信任他,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布好了局,设好的路,只为了将莫晓瞳为楚承焰送去。该死的,就算莫晓瞳不能帮他一统三国,他也要得到她。
一定要把她从楚承焰手里抢过来,她是他夜靖璃的。
牢内,言枫一身白衣似雪,平静的像是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天牢里关押的人虽不多,但总有一个两个说话之人,有些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