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太医说怀孕的人容易累,不能吃冷的,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楚承焰的声音渐渐变小,他这不是第一次嘛,太医说的当然照做。
莫晓瞳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是太医生孩子还是我生孩子?”
“你!”
“是太医生孩子有经验还是我生孩子有经验?”
“是你!”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当然是她比较有经验。
“楚言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发育不良,智力不全?”
“没有。”他楚承焰的女儿,当然是人中之凤,天资聪颖,不过即使是白痴,他也疼。
“那你凭什么听太医的而无视我的感受,那不然这孩子你来生。”
楚承宏嘴角有些抽搐,还真是头一次见皇兄这般模样,虽然早就知道皇兄极疼皇嫂,但却没想到疼到皇嫂说一,他不说二的地步。
“先别生气,太医说生气对胎儿的影响也不好,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承焰紧张的一颗心都提到桑子眼,就怕自己哪不对再惹娇妻生气影响以后生出来的宝宝,那他就成了罪人了。
“承宏。”忽地,他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旁边观看的楚承宏。
“臣弟在。”
“这些奏折交给你了,不对,往后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都由你来批阅。”说罢,搂着莫晓瞳的腰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找楚承宏进宫就是想将朝中的事交给他处理,早朝由他来上,奏折由楚承宏来批,这样他就有多余的时间陪晓瞳。
如今晓瞳因为他的安排而怒气冲天,既然依了她,那就更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莫晓瞳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有心爱的夫君相陪,怀孕时的难受也减轻了很多,太医诊断出她有孕时,胎儿已有三月大,而这时候是妊娠反映最强烈的时候,只把楚承焰心疼的恨不得真代替她来生。
莫晓瞳毕竟已生过楚言,又有生过孩子的肖乐蓉事事注意,倒也不像怀楚言时那般恐慌与不安。
眨眼,一个月过去,莫晓瞳平坦的小腹渐渐隆起,外出游玩回来的明月第一时间赶到了宫里,更扬言往后的六个月要住在宫里服侍小姐,还把儿子罗思远也带进宫来。
这样一来,莫晓瞳脑海忽地浮现一想法,把离昭元宫最近的三个宫殿分别赏给了明月,映雪与肖乐蓉,以后这就是她们在皇宫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住腻了再回自已府里。
映雪与肖乐蓉见明月搬进了宫里,两人一合计,也回去收拾了包袱住进了宫里,映雪的客栈已步入正轨,有掌柜的在并不需要她太操心,随肖乐蓉进宫的还有她的一双女儿。
原本平静的昭元宫霎时变得热闹起来,楚言对白白嫩嫩的罗思远甚为喜爱,常常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倒处乱转,明月倒是没什么,可把一群宫女担心的整天提心吊胆。哪个受了伤她们也担不起啊。
有了她们相陪,楚承焰反而被冷落了不少,每晚都可见他哀怨的神色,像是莫晓瞳欠了他什么似的。
到了第五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四个女人突然听到从昭元宫外传来一阵阵车轱辘的声音。
“咦?后宫什么时候允许马车进入了?”明月咬了口绿豆糕,含糊不清的问。
“是挺奇怪的,是不是运什么东西?”肖乐蓉看着莫晓瞳,问。
莫晓瞳耸耸肩:“不清楚。”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映雪提议,众人点头同意。
搀着莫晓瞳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外,才一眼,顿时让众人如被雷劈似的,立即石化。
“唉唉唉,这都是干嘛呢,搬家啊?”莫晓瞳大声问驾车的车夫,看着马车上一大箱一大箱子的东西,不由得乍舌,偏偏还不是一辆,这后面都跟着好几辆呢。
“夫人英明,就是搬家。”突然,罗清从大箱子后面探出脑袋,嬉皮笑脸的说道:“爷恩准了,往后属下们也住宫里。”若大的府里就剩他们几个男人了,娇妻都往宫里跑,而且一住就是大半年,饶是他们廉洁自爱也受不了空房寂寞啊。
反正夫人都赏了她们每人一座宫殿,他们有的是地方住。
“你们动作麻利着点啊。”罗清忙指挥着下人搬东西,忽地,又看向莫晓瞳:“对了夫人,请问我跟明月的宫殿在哪?”
莫晓瞳唇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指着昭元宫左面:“那里,昭月宫。”
当初送给她们当住所时,便命人把各殿的名字改了,都带有三人名字中的一个字,显得独特些。
“谢谢夫人。”说罢,便乐得屁颠屁颠拖着自己的家当往刚刚莫晓瞳所指着昭月宫走去。
“夫人,请问我们的呢?”罗清刚走,又见左冥与曲生上前,两人的神情显得极为不自然,刚毅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云。
“左冥,那昭乐宫是你跟乐蓉的,曲生,那昭雪宫是你跟……”话说到一半,莫晓瞳忽地睁大了双眸盯着曲生:“曲生,你这瞎凑什么热闹,罗清左冥跟自己娘子进宫还能理解,你干麻进宫来了?”
莫晓瞳明知顾问。
但曲生被她这么一问越发局促起来,他是……
偷偷看了一眼映雪,曲生像个被抓到偷东西的小偷,窘迫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属……属下保护……护爷……”短短的一句话,曲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完。
唉哟喂,我的妈呀!
莫晓瞳在心里哀嚎,差点被曲生气得断了气,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就这么呆呢?
“你,去永仁宫,那里宫殿多的是,你爱住哪个殿就住哪个殿。”莫晓瞳对曲生说道。
那永仁宫是离昭元宫最远的宫殿,以往都是给进宫的秀女们住的。
左冥投去个同情的目光,赶着装有家当的马车往昭乐宫走去,肖乐蓉见状,也随他一同,帮忙搬家。
其实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甜蜜,这说明什么呀,夫君疼她啊。
曲生应了一声,往最西的永仁宫走去,心里懊悔不已,气自己胆小,连句实话也不敢说,更连想做的事也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