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重新出现在左冥面前时,面纱已经带上,只是身上的衣服与头发有些凌乱,左冥没有多言,只是动作轻柔的横抱起她,蓉妃心中升起一股感动,他看出了自己身上有伤,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左冥足尖轻点,纵身跃上房顶,蓉妃从她的肩上往后看去,发现冷宫门口守着的御林军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难怪刚刚江梦宜这叫的这般大声,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好,原来左冥一切早已想到了。
次日,江梦宜受不了自己的脸被毁了的事实,变得疯疯颠颠,被左冥点了穴道的侍卫醒来,猛的看到一条人影自冷宫里跑出,待走进一看,不由得均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快速拦住了想要往外闯的宜妃,另一人迅速跑去禀报夜靖璃。
“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快放我出去,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我今天有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喔,快让我去给皇上看。”
宜妃一边咧嘴傻笑,一边想要逃脱侍卫的禁锢。
夜靖璃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显然不是自己的寝宫。
“嘶……”
他直起身,狠狠的抽了口气,大掌抚上自己的后脑勺,他的头为什么这么痛?他记得当时自己正抱着莫晓瞳,听她说宜妃害死他的孩子,她让自己多关心一下蓉妃,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印象。
夜靖璃甩了甩头,从床上起身,这才看清自己身处在何地莫晓瞳的寝宫。
他怎么会睡在莫晓瞳的床上?他们有做过什么吗?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夜靖璃脑海中不断闪现,他更觉得,最好是有发生什么,这样,他就能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了。
夜靖璃走到正殿的时候,莫晓瞳正在吃早饭,破天荒的,她抬起头招呼他坐下一起吃,这一举动让夜靖璃大吃一惊,同时也是欣喜连连,更加确定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莫晓瞳的态度不会突然间大转变。
只是为何,他一点也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
“皇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要不要请太医瞧瞧。”
“嗯?”夜靖璃被莫晓瞳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不解的瞳眸望着她:“朕没觉得哪里不适。”只是后脑有些疼。
“没事就好。”莫晓瞳继续喝着面前的粥,心里却在盘思着夜靖璃对昨天的事情记得多少。
“晓瞳,昨天晚上……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
皇帝脸色微微泛红,竟有些扭捏,最后,他猛的抬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拿着筷子手蓦地一顿,莫晓瞳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夜靖璃,他这什么表情,该不会以为他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真是思想不纯洁。
“皇上千万别乱想,昨天晚上你突然晕了过去,我一时没能扶住,你的脑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嗯?怎么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是我同明月把你扶到我床上去的,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了呢?”末了,莫晓瞳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夜靖璃,睫毛一眨一眨,模样甚是无辜。
夜靖璃微窘,把脸别到另一边去,闷闷的开口:“大概是被你昨天的话吓到了。”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的晕了过去。
而且,更可恶的是,居然不是如他想的一样。
有一点点失望,更有一点点郁闷。
这时,明月领着一名侍卫来到夜靖璃面前。
“启禀皇上,宜妃娘娘疯了。”
“什么?”
“什么?”
两道惊讶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夜靖璃与莫晓瞳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
夜靖璃拧着俊眉,站起身跟侍卫前往冷宫,莫晓瞳见状,忙放下筷子,尾随在身后。
皇帝来到冷宫,初见宜妃那张脸时,瞠目结舌,再见她疯颠的模样,更是嫌恶的瞥过头去。
而江梦宜一见到皇帝的身影,整个人立即变得兴奋起来,挥着手一遍一遍的喊:“皇上,皇上,臣妾在这里,臣妾在这里……”
夜靖璃往后退了一步,蹙着眉,向侍卫挥了挥手:“把她带进去,如果再要跑出来,拿绳子绑住。”说罢,他又退了一大步,连冷宫的门都不想迈进去。
莫晓瞳也不由得愣了一愣,江梦宜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会疯,怕是承受不住脸被毁的刺激吧,脸上两道长长的伤疤,明显是被利器划的,自残?不可能,对她来说,与其毁了自己的容貌,还不如一刀把她杀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人所为,江梦宜受宠期间,跟她结仇的人怕是不少吧。
突然,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她清眸倏地一瞠。
会是……蓉妃吗?
或许对宜妃把蓉妃肚子里的孩子害死了,夜靖璃连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让侍卫把她锁在冷宫里,连太医也没有有唤来帮她看一下。
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莫晓瞳不住的摇头,再次庆幸她把蓉妃送出宫去了。
到了晚上,清瑶急匆匆的去找夜靖璃,说是刚刚有一名黑衣人闯进皇宫,掳走了蓉妃娘娘。
夜靖璃闻言,立即派出御林军大肆搜索整个后宫,他认为,黑衣人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应该走不远,然,找了两个时辰,御林军侍卫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蓉妃的一点踪影。
他这才想到派人出宫找,没有很多人,只有数十名侍卫出寻。
而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左冥与蓉妃早已出了月城。
流云国
纯金打造的龙椅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楚承焰靠着椅背,慵懒的像一只豹,风眯狭长,微微眯起,神色魅惑而充满邪气。俊挺的鼻梁,薄细的双唇,宛如经过精雕细琢的下巴,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这是全完属于男子的美,他全身上下散发的桀骜不驯,傲然独特的气质。
大殿中央,丞相手执笏板弯着身着身,额头渐渐岑出冷汗,他却不敢拿袖子去抹一下,心中更是七下八下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