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韩总,我是老杨啊,听说您又开始接单子了?我这里有个单子,五十万,您看……”
对方话未说完,韩子沾直接懒洋洋一句顶回去,“没兴趣!”
咔嚓挂机。
电话又响,为了省钱,手机没有来电显示,韩子沾怒,“管你是谁,要是没要紧事,就等死吧!”
“子沾是我,又谁惹你了?”夜枭喝着红酒,激狂的音乐在耳边响起,看着在舞池里对着自己抛媚眼扭动腰肢的美女,挑逗地笑,“你那恩主的血液检验有结果了,你过来一趟。”
“说。”韩子沾皱眉。
“说不清,你过来。”夜枭随手挂了电话,朝着那美女走过去,伸手一拉,玲珑的身躯猛然贴上自己的身体,曲线完美的契合,俯首,双唇相贴,舌吻……迷乱的夜。
阴暗的地下室随处可见或坐或立的人影,韩子沾随手开灯,所有人影顿时消失,夜枭从里间边穿上衣边走出,“这是检验报告,你自己看。”
韩子沾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看了眼里间半掩的房门,皱眉:“有女人?离我远点。……血液三天后初见变色,这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专业术语,我只要知道为什么。”
“血液变色时间太长很不正常,这也就是说顾芷殇的血液确实含有驱魔成分,只是暂时不能断定她是属于哪一种。你说蛇头眨眼魂飞魄散,只能推测她体内的能量暂时不可估测……”夜枭耸肩,递回报告。
“少扯了,那天你不是说除了手其余一切如常吗?”韩子沾嗤之以鼻,不屑。
“这只能说明她身上有东西压制了她的能量,”夜枭一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情况少见,还是上报总坛吧。”
“大惊小怪,随便你,你女人叫你。”韩子沾瞄到里间门边站着一个只穿了夜枭长衬衫的女人,提醒夜枭,转身朝外走去。
“那个恩主你搞定了?”夜枭直接搂住床伴朝里走,临关门前冲着韩子沾问了一句。
顿时,韩子沾咬牙恨道:“搞定和屁!那女人太可恶。恩主?我恨不得掐死她!”
夜枭大笑,关门,搂住美人迅速坠入温柔乡。
韩子沾怒,狠踹几脚房门泄愤,怒气冲冲离去。
可韩子沾再流氓,身为引魂使的他也不能否认,顾芷殇确实是自己的恩主。
于是,韩流氓边走边琢磨自己的龌龊心思,那女人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而且也结了婚,能有什么心愿?
想起那女人看到自己时的表情,韩流氓很不爽,小爷我这张脸,多少女人往前凑还来不及呢,你那什么眼神?女人,你不想看见我小爷偏往你眼前跑,看你能怎么着。
似乎看到顾芷殇清丽的小脸可能出现的表情,韩流氓越想越兴奋,决定马上付诸行动。
顾芷殇以为那莫名其妙的男人消停了,不想两天后竟然看到他再次出现在自家别墅门口。不由暗自咬牙,这无赖到底想干什么?
韩子沾心情很爽地看着某个小女人黑脸的模样,突然觉得世界真美好,大刺刺翘起二郎腿痞痞一笑,“女人,我要喝咖啡,就是你们常喝的那种。”语气无赖地极其欠扁。
顾芷殇蹙眉,却不动声色煮了咖啡送到他面前,自己也捧着杯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韩子沾露出胜利的表情,满足地夸张地喝了一口,顿时嗷一声跳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颤着手指控:“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辣死小爷了……水水水。”
顾芷殇淡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你不是说我们常喝的那种?我们女人最常喝的是放辣椒粉和胡椒粉的。”
韩子沾愕然怒,瞪着她,“你这女人……哪有人喝咖啡放辣椒粉的……呕——”直扑卫生间。
喝了几大杯水,韩子沾狼狈地瘫回沙发上,咬牙。
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女人,韩子沾觉得自己和这女人要么八字不合,要么前世有仇,三番四次栽在她手里。靠,最让韩子沾窝火的是,她妈还是自己的恩主!
想到这个,韩子沾决定先忍气吞声,好歹要把她恩主的头衔去掉,不然这地位根本没法对等……韩某人还在琢磨,顾芷殇已经淡淡开口:“说吧,你的目的。”
“医药费。”韩流氓二郎腿颠啊颠,死皮赖脸。
“你记性真不好,已经付过了。”顾芷殇优雅而坐,淡定的让韩子沾想掐她细嫩白皙的小脖子。
韩子沾吐血,“靠,女人,葛朗台是你亲戚啊?那点钱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顾芷殇抬起水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喝咖啡,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瞄到他手边的报纸,不由微微有些发怔。
顺着她的视线,韩子沾追寻到了源头,报纸正面,印着一张大幅彩色婚纱照,照片中的男女幸福的让人妒忌,婚期是本月九号,三天后。
“认识?”韩子沾随手拿起报纸,“靠,有钱人。严诺先生、岳翎小姐百年好合……这是结婚照吗?这男人冷着脸哭丧呢……不对啊,这家伙好像有老婆,叫啥来着?换人了?真是媳妇轮着做,一年换一个……”
顾芷殇垂眸,掩饰眼中的情绪,心却在阵阵的痛。严诺,以后因你心痛的理由我都会抹去,因为你马上就是别人的丈夫。
韩子沾还要啰嗦,顾芷殇心烦,直接赶了他出去。
在别墅外继续蹲墙角的韩子沾愤恨不已,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咋眨眼就翻脸呢?
顾芷殇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这让守在外面的韩子沾担心这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死在家里。
三天后,栾城乃至整个商界都在讨论,新老合并的严氏集团年轻老总严诺今日大婚。
婚礼声势浩大惊动了传媒界,据传某电视台还特地辟出时间重点报道豪门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偌大的别墅内静的吓人。
顾芷殇静静坐在落地窗前的钢琴旁,轻浅的琴音从指下淡淡流泻,凄清而美丽,指尖起伏间,轻易划动了尘封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