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韩子沾觉得心里一松,那猫太可恶,要不是没看出它身上的异常,韩子沾肯定觉得那是安晴附体。想到安晴大婶,韩子沾又郁闷了一下,她的魂咋就找不到呢?花花草草石头大树昆虫跳蚤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安晴大婶的魂魄。医生的摆明了病人没救,顾芷殇开始急了,安家也开始灰心了。
韩子沾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感觉安晴肯定就在栾城,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出来。
出国的日期越来越近,对于韩子沾的漠不关心韩斐有些心急,生怕因为安家的事而让韩子沾改变主意,为此,韩斐特地致电顾芷殇,希望能得到肯定答复。
在韩子沾出国与安晴的康复之间,顾芷殇毫不犹豫的站在安晴一边,她淡然而理智的开口:“韩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请你理解我的心情,安晴对我而言,比韩子沾更重要,如果韩子沾能有办法挽救她,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的留下韩子沾来帮我达成心愿。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当然,如果韩先生能让贵公子脱身而去,我也无话可说……”
韩斐沉默的说了声“抱歉”挂了电话,门外,韩老爷子想了想,抬脚离开,回到的房间唤来管家,“这一阵的报纸你看到了吧?你去查查安家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她找不回来,子沾就不愿跟我们走,这样下去怎么行?”
“是老爷,这就去。”管家点头哈腰,利索的退了出去。
韩老爷子独自呆在房间来回踱步,觉得这一阵魂界的事还真是麻烦不断。先是一个魂使丢了魂袋,几十个受过诅咒的魂魄就这样不见了,接着是安家小姐出了事,还明摆着有魂使参与,还有印家那老少爷们,时不时的掺和进魂界。这些都还是小事,关键是,魔界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有魔界的人踏足魂界境地,虽然只在边境地,这也足够称得上挑衅。
魂界与魔界的敌视由来已久,魂界也一直处于优势地位,只是,在最近的几百年间,魔界不知从哪里冒出个有着上古能量的巫师,在他的主导下,被打压欺凌的魔界竟在消沉了几千年后重新崛起,有了和魂界相抗衡的实力。看着原本对魂界人士敬而远之的魔族竟然在魂界的边境地出现,魂界自然心有不甘。
魔族女王听完来自魂界的抗议书,垂下的眼眸遮住没有焦距的美丽眼睛,搁置在身前的手挪到宝座的椅子前,轻声开口:“马上去查吧,是什么人出现在魂界的边境地,按照两界协议,我们该做的互不侵犯的对方领域,否则就是违约,战争这是我不愿见的。”
宣读的内侍立刻弯腰恭敬退出,正殿的内侍人也随之离开,强大巫师的气息顿时弥漫了整个大殿,女王抬头,准确捕捉到托乞的位置,声音中带着怒意:“托乞,是不是你擅自打破两界协议,去了魂界的边境地?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挑起两国战争,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知道不知道魔界会因为你引发****,魔族再次受到打压,如果那样,魔族再也不可能寻找到下一个生存地……”
“陛下,”托乞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跪倒在她脚下,“陛下,擅长魂界边境地非我本意,关于此事我无可辩解,请陛下责罚。”
“我罚你?我要如何罚你?”女王自嘲的冷笑,“上古的巫师通天的能力,托乞大人会怕怎样的惩罚?”
托乞低伏着身体,用最卑微的姿态对着他心中的女王,“我的陛下,王族的庙宇内含有控制灵力的能量,任何巫师都不能抗拒……”
女王依旧冷笑,“这么说托乞大人是自愿进王族庙宇接受惩罚?”
“如果是陛下的命令,”托乞抬头,仰视着眼前的心爱女子清理绝尘的脸庞,“请陛下放心,我会处理边境地一事,也接受陛下的任何惩罚。”
“既然大人自愿,那就接受王族庙宇三日惩罚吧。”女王起身,摸索着走下台阶,对那个跪倒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没有多说出一个字。
托乞静默的跪在原地,只是目光随着她的方向追随而去,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殿门处,托乞才慢慢起身,身后同样伏倒奴仆抬头看向托乞,“大人,任何巫师进入王族的庙宇都会因里面的阴湿之气而导致能量大损,您为何还要对陛下主动提起进入庙宇受罚?您知道……”
托乞低头,冷冷的睨了眼奴仆,抬脚朝着殿门走去,“如果这是她所愿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继续监视八大家族的动向,陛下这几日旧病重发,不要让外界的琐事打扰她的休息,特别是我不在的这三天。”
王族的庙宇内,镶嵌了无数色彩各异的钻石,那些被施以诅咒的钻石上,漂浮着无数压制巫师能量源的力量,当这些无数微小的力量被聚拢在一起时,整个庙宇就是一座巫师的死亡圣地。
托乞步入庙宇,那无穷的力量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全数吞没,托乞伸手紧紧的捂住头,窒息、痛苦、即将爆炸似地的头让他无处躲藏,托乞垂落的头缓缓抬起,他看向王庙内张贴的历代魔族统治者的画像,露出一抹生冷而残酷的笑,“你们这是在报复是吗?你们一定恨透了我是不是?可是你们谁又知道我有多爱她?我什么都不求,我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只要看到她,这样的要求还高吗?为什么这样的要求你们都不答应?是你们逼我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空寂的王庙内,闪烁的宝石光芒炫出夺目的光芒,托乞捂着头的手放下,伸手摸向一颗宝石,“陛下,我爱你,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你可知道,这世上,唯一能杀我的人,只有你而已……”
宝石的光芒在霎时光彩夺目,带着愤怒的气息弥漫过来,将托乞紧紧包围住,“替天行道?你们能做到?你们又懂什么是爱?!我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