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顾芷殇的援手,孤儿院根本走不到今天。
顾芷殇是这群特殊群体里的一员,她对和自己有着同样命运的孤儿们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护和疼惜。
所以,三年前,当顾芷殇得知孤儿院被列为拆迁范围却无法得到足够补偿,而孤儿院众多孩子将失去安身之所时,顾芷殇一次又一次的和法官律师交涉,甚至请动了严诺在美国的朋友知名律师Aaron,终和拆迁办以及负责拆迁的建筑集团打了一场震动栾城乃至全国的官司。
除了严诺和院长妈妈,再没有人知道,那场被媒体大肆渲染的公益官司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女子牵动着全局,甚至巧妙利用这场公司的影响力和媒体的传播力量,让孤儿院得到了来自全国四面八方善心人士的捐助,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一弱势团体,激发了更多人的爱心……
自始至终顾芷殇都低调如同不存在,就连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也是混杂那些爱心人士的队伍里,选择最安全的一月一次的探望。顾芷殇知道她不需要感激,因为对她而言,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为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有个可以依靠的归属地。
“院长妈妈,”顾芷殇轻声的说,“别这么说,孤儿院是我的家啊。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谢呢?如果说谢,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啊!”
某酒吧外,韩老爷子做贼似地猫腰躲在车里,一双老眼透过车玻璃盯着不远处的韩子沾,激动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乖孙孙啊,爷爷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啊。
夜枭警惕的瞄了眼不远处黑色轿车,暗暗推了推韩子沾,“子沾,那边那车里的人不对劲,里面的人好像盯了你很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闻言,韩子沾拔掉嘴里的烟,看了车一眼,瞪大了眼,“靠,又是那老家伙!”扔掉烟,韩子沾螃蟹般的横过去,敲玻璃,“喂,老头,你是不是还想挨揍?小爷我正手痒呢。”
韩老爷子立刻直起腰,有些谄媚的钻出来,小心的斟酌着说话:“那个乖……那个子沾啊,爷爷知道你上次为什么生气,你是嫌爷爷的见面礼不够分量,这次爷爷备了厚礼来了!”
夜枭走过来,肩膀推推,奇怪,“这老头脑子有毛病?咦?我咋瞅着他眼熟呢……”
韩子沾抱胸,决定这死老头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再揍他。
韩老爷子见乖孙孙没有反对,立刻招招手,顿时,从拐角处驶出一辆崭崭新的超级奢华轿车,还是加长的。韩老爷子献宝,“子沾,你喜欢不?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只有三辆,爷爷可是打跑了中东石油大王才……”
“什么破玩意?这么长拐个弯都麻烦。”说着,韩流氓上前,一脚踹在防弹玻璃上,冲着委屈的韩老爷子吼,“死老头找死,你以为送辆破车小爷就搭理你?小爷对老家伙不感兴趣,滚!”
韩流氓拉着夜枭逃遁,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大脚印。
韩老爷子泪汪汪的看着他的背影,乖孙孙,这真的全球限量版的……
韩斐重重的挂了电话,脸色难看的瞪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资料,心里恨的要死。贱人,真是不知廉耻。
略一沉思,韩斐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一个号码:“岳兄?我是韩斐,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
“啊?!韩,韩……”岳良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韩斐是谁?韩斐可是霸占软件市场多年的韩氏集团现任当家人,如今社会,没有哪行哪业不接触到网络的,接触到网络就没有不知道韩家的。
岳良成之所以认识韩斐,除了韩斐在国内外的知名度,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韩斐祖籍栾城,幼时在栾城读书时和岳良成是同桌,关系颇好,后来韩斐随韩中流去了美国,两人才失了联系。
岳良成自幼就是个老实本分中规中矩的人,长大后更是安安分分的做事做人,娶的媳妇很普通,为此还和父亲闹翻,怒责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他大哥有出息。
岳良成确实没什么大出息,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娶了个贤惠的老婆,培养了两个有出息的子女。
韩斐对岳良成而言早已成了高不可攀的偶像人物,突然接到这么个大人物的电话,岳良成实在是受宠若惊,不由紧张的满头是汗,抬头看了眼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老板,赶紧捂着电话跑出去,“原来是韩先生,您好您好,我现在接电话不方便,请问您……”
“把电话给你们老板。”韩斐皱眉,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出息。
岳良成只得把电话递给老板,在老板鄙视的眼神中缩脖子,几分钟后,老板变戏法似地变了脸,双手奉还手机,“老岳,韩总请你接电话,说话小心点……”
岳良成纳闷的接电话,只听韩斐开口:“老岳,看来你是不记得我,我们小时候……”
十分钟后,岳良成才彻底相信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确实是自己曾经老同学如今韩氏集团的当家人——韩斐。
挂了电话,老板急忙凑过来:“老岳,你认识这么个大人物怎么不早说?韩总说有意在栾城找一家合作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岳,这事你主要负责,千万得拿下,我给你调配几个人使唤,工资方面我会酌情考虑……”
岳良成懵懵懂懂,紧张的不行,大名鼎鼎的韩斐韩总裁竟然要到自己家里吃饭叙旧!
老实巴交的岳良成立刻拨打儿子的电话通知他晚上回家,自己那小破房子丢人就算了,只能拖上让自己觉得骄傲的儿子来撑撑脸,说不定还能对他以后有帮助。
岳博接到电话的时候韩小宜正在沐浴,他问了具体时间,一看时间发现只有一个半小时,微微皱眉,看来今天要委屈她了。
韩小宜裹着浴巾出来,听岳博一说,有些不悦,一扭身坐到床上,“什么嘛,把人家骗过来,又放人家鸽子。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