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宜跳起来破口大骂,拿着空钱包找到刀疤脸的老娘,“赔钱,你们家阿强刚刚抢了老娘三千块钱,快赔!”
阿强的老娘一听,赶快进了门,探头大骂,“韩小宜你个骚女人勾引我儿子,三千块?谁说抢就抢?谁知道是不是你上了我家阿强的封口费?呸——”咣当关门。
结果,岳博等的不耐烦找到韩小宜的时候,无语的看到韩小宜正和人对骂,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对着人家的窗户捅,边捅边骂,“你个老娘们找死,你那狗崽子给老娘的男人端洗脚水老娘都恶心,敢跟老娘叫板……”
“小宜?!”岳博额头直冒青筋,直接拖了她离开,“你搞什么鬼?”
韩小宜立刻委屈的跟他说了经过,并捂住被岳博快要瞪穿的“V”领衫,努力的辩解,“小博博,老娘是清白的。”
岳博看了眼她的衣服,恨的要死,拿出披肩把她围个结实,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名,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带披肩的行为值得推崇。
“对了,你刚刚说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叫什么?”岳博突然响起两天前回岳家时,好像听到岳翎的丈夫严诺正在和岳功打听一个人,名字好像也是这个。
“叫郭强啊,平时我们都叫他刀疤,他手下有帮兄弟,好像叫他什么强哥,靠,真恶心,还强哥……”韩小宜对着地面呸呸的吐口水,看了看空空的钱包,哀怨,“从小畜生那抢来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死刀疤,上次抢老娘的钱还没还,这次又来了,老娘现在就要去要回来。”
岳博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上车。搬到我那,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出。”
韩小宜不甘不愿的坐上车,“我要住家里。”
“你那人多复杂,不安全。”岳博想起那肮脏混乱的院子,不由蹙眉。
“切,老娘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事。”韩小宜不屑,呸,有钱人。
岳博看了她一眼,提醒,“刚刚你被人抢了钱。”
“老娘会要回来的!”韩小宜不甘的吼了一句。
岳博没有强求,在他眼里韩小宜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可以接受男人给予的一切,唯独不接受同居,每次事后哪怕是深夜一两点,她都要坚持回家。扭头看了眼韩小宜,岳博腾出一只手抓住她,“小宜,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韩小宜一愣,扭头看向岳博,对着他眨了眨妩媚的丹凤眼,撅着红唇,“小博博,当初我们说好的,不会爱上彼此的,你可不能毁约哦!”
顾芷殇自打那日见过韩斐之后,不由自主的对韩子沾多了份观察,某些特征来看,韩子沾百分百是韩斐的儿子,顾芷殇排除了韩斐不可告人的目的,开始相信他和韩子沾之间的父子关系,而且,顾芷殇突然发现,正如韩斐所说那样,韩子沾这家伙对自己的话真是言听计从。
为了故意试探,顾芷殇中午的时候指着一盘菜睁眼说瞎话的说太咸,韩流氓尝也没尝的撤了重做,顾芷殇又说太甜,韩流氓依旧二话不说的撤了,一连六次,虽然韩流氓对她的挑剔哼哼唧唧,可他手上的动作始终没停,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按照她的要求重做。
最后,顾芷殇看着那篇热气腾腾的菜彻底无语。
饭后,顾芷殇怀疑的盯着韩子沾问,“韩子沾,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韩子沾抬头挺胸,抱着胳膊瞪眼。
其实,韩子沾很想告诉她,自己想看到她笑,想牵她的手,想看到她开心的模样,想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想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想她哭的时候自己可以安慰她,想她累的时候可以给她肩膀靠,想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可以保护她……而韩子沾最想让她知道的是自己内心所想。
“小爷能有什么目的?小爷想赚钱买大房子,小爷都巴结你这么多天了,你到底要不要和小爷合作?”韩子沾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深深的鄙视自己,这女人又不收老虎,至于对她说句实话都手脚发软小心肝打鼓吓的尿裤子打了千百遍的稿子一看到她就忘得一干二净吗?
靠,出息!
出于本能以及广袤的思维方式,顾芷殇一直在怀疑韩子沾的目的,也觉出他平时行事的风格与对待自己的不同,隐约觉得他没有恶意却有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顾芷殇在最初毫不犹豫的定义为自己的财物,毕竟韩子沾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个勒索钱财的坏人,随着他真性情暴露,顾芷殇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对钱没概念的怪物。
韩子沾究竟是为了什么?
顾芷殇看了他一眼,突然记得他曾念念叨叨说什么恩主,而从夜枭那里的书中顾芷殇了解到,魂使被人类所救,往往会期许人类一个或两个愿望,如果做不到在魂使界会被记录在案,成为类似于人类世界的信誉污点。
顾芷殇最终认定,韩子沾对自己的态度与其说态度不同,不如说他是因为初次相遇时发生的意外被自己所救,想帮自己完成一个心愿而已。只是依照他暴躁的性子,似乎总在好心办坏事,而且一件比一件糟糕,以至于在没有摆平之前,他到现在都脱不了身。
顾芷殇垂眸想了想,开口,“韩子沾,我有一个心愿一直不能完成,你帮帮我吧!”
韩子沾对顾芷殇是自己的恩主身份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她多挂一天的名,自己本来就矮小的形象会更加渺小,要是挂的久了,恐怕用放大镜都看不到自己了。
所以,韩子沾一听顾芷殇要帮忙,立刻点头答应,“女人,你说,这世上没有小爷办不到的事。”
顾芷殇好笑的斜了他一眼,“别吹牛。你帮我打听下栾城二十多年前有哪些人家丢失了孩子,然后把名单列给我,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