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没有人应答,原本的急切和喜悦变成了焦急和不安。急急地寻找着安平的身影,可是没有人在的样子,安平,去哪儿了,第五忍一间间屋子寻找着安平的身影,可是没有。
“安平,你在哪儿!”第五从屋子里冲出来,飞身落入院子里,转头看到了一个身影,却不是安平,而是梅湘,她站在那里,一脸平静。
“梅湘?”第五走过去,皱眉望着梅湘,他的心隐隐不安,焦急的问:“安平呢,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梅湘微笑,“姐姐嫁到王府做了侧妃,这里当然便剩下我一个了啊。”
第五的头好似被人敲了一闷棍,心好似被刺了一刀,耳边嗡嗡作响,心疼痛难忍。一定是搞错了,安平嫁给了楚翊玄?怎么会,怎么可能?他一把抓住了梅湘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梅湘的手缠着胸前的黑发,一脸笑意,“姐姐嫁给了我的王爷义兄,做了侧妃啊!”
第五颓然地松开了梅湘,脑海里都是安平,她说会等他回来,可为什么,转眼间,她却成了楚翊玄的侧妃。一定是楚翊玄逼她的,一定是!
第五忍着心中的痛,犹如一只苍鹰,飞身而起,向王府而去……
大夫来给安平诊脉,结果是安平太过劳累,加上情绪不好,这才昏倒,并无大碍,开了些滋补药方,便离开,楚翊玄命丫环去煎药,本是要等药煎好,缺不了蓝若那边的丫环来请,说蓝若受了伤,请楚翊玄过去瞧瞧。楚翊玄只得去了蓝若那边。安平这边只剩下了俩丫环。
其实安平已经醒来,只是不愿看到楚翊玄所以一直装作昏迷中罢了。楚翊玄一走,她也‘醒’来了。一场场的变故,已经让安平学会了适当的发泄后,便去冷静。
如今,四五商号已经没了,虽然大多数的财富已经暗中转走了,可是楚翊玄是不会放她离开,而第五……也成了亲,以后的路,充满了未知的变数。而今她武功尽失,楚翊玄又有心禁锢,她想要逃离镌州难上加难。
从昨天的事来说,楚翊玄对她的催眠术是防范着的,不然她被强娶的时候,不会点了她的穴道,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用眼睛和声音催眠。
如今只等夜里,她用催眠术将丫环控制,再伺机逃走,至于如何出城,也只能依靠催眠术,而梅湘……如果她要逃走,便不能顾及梅湘,更不能让她知道,毕竟梅湘和楚翊玄的关系也匪浅。
逃走便会舍弃梅湘,留下便是受楚翊玄的羞辱和折磨。承诺照顾梅湘的誓言和自身的自由,让她进退两难。两条路,她必须做一个抉择,却艰难无比。
丫环端来了药和饭菜,安平这才意识到自己腹中饥饿,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虽然眼下情况很糟糕、很无奈、很痛苦和愤怒,可是她不想虐待自己。饭菜吃了,药被她浇花了,丫环想阻止都来不及。
安平回身把碗放在桌上,看着这俩丫环,便动用了催眠术,看看她们是不是能被催眠,可结果让她失望,这俩丫环对于她的催眠术无动于衷。
师父说过,催眠术不是对所有人有效,有一部分人是没办法催眠的。想必楚翊玄专门找了这种特质的人来做她的丫环。不能被催眠的人,有天生如此的,也有一种人,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她们固执,偏执,意志力强大,不会轻易被影响。这种人不是杀手便是训练出来的死士,伸手也必定不凡。
如果真是这样两个训练出来的丫环,形影不离地服侍她,那她想逃走更是难上加难了,楚翊玄这一次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无法催眠她们,安平便颓然坐下,她没太多力气站着,身体被楚翊玄折磨的几乎散架,这会儿疼得厉害。好似被人打了一样。
俩丫环收拾碗筷,转身正要离开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碗碟也碎了一地。
安平抬头,也站了起来,看到不知何时进来的男人,她的心泛着一阵阵的酸痛,忍不住向前,想要抱住他,可是想到他成亲那一幕,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不再上前。
可第五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一个大步上前,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四儿,我来迟了,我带你走!”
他不是成亲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他回来了,可她却成了楚翊玄的侧妃,老天可真会开玩笑,她推开他,退出他的怀抱。想起上次他闯王府被抓起来,难免紧张,急急道:“第五,你怎么来了?你立刻离开!”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走!”
如果是第五一个人,他完全可以来去自如,进出王府犹如无人之地,可是,她呢?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武功,就是个大累赘,就算第五轻功再好,带着她,速度会打了折扣,被人很快发现。估计刚带她飞上去,就会被发现射下来。
若被发现,楚翊玄武功深不可测不说,王府还有一万多亲兵,第五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被抓,一个是死。这两个下场都不是她要的。
安平甩开第五的手,装过身不堪他,冷冷道:“第五,你何时也变得这样坏,你明明让我等你,可逆却成亲了,为什么现在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要救赎我?你走,我不会跟你离开的。”
第五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急急地走到安平面前,“先跟我离开,我会跟你解释一切,相信我安平,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们本就没什么,何来对得起对不起,你走吧。我要歇息了,走啊!”安平睡着急急地推他,可第五不走,却抱住了安平,轻轻笑了,邪魅之极,轻声道:“你是想用这样方式逼我走,还是吃醋了,嫉妒了?你去找过我?是不是太想念我了。四儿,说,你嫉妒了,想念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