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那白狐,小白狐任由安平的手滑过它的皮毛,安平唇边忍不住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多可爱,它该属于大自然,属于广阔的天地,不该被人这样豢养着,安平喊道:“东阳!”
“奴婢在。”东阳和迎春走了进来,端着洗漱用的东西,放下,走到安平身边,“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安平望着小白狐对东阳道:“把它放了吧。”
“可是,这是王爷专门去极寒之地雪山之上寻找的……”
“放了。”安平淡淡的说着也起床,迎春帮安平穿了鞋子后退开,东阳只得去抱那白狐,那白狐却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抓了东阳一下,虎视眈眈的望着东阳,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敢碰我试试看!幸而没抓破,东阳半怒半笑的道:“哎呀,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凶。”
“四小姐可起身了。”
随着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后,一道鹅黄色身影也出现在安平住处,却是三夫人,正扭腰扭臀的走过来。
“哎呀,真是稀罕物呢,听说是王爷亲自去雪山抓来的,还真是漂亮呢。”三夫人看着那白狐想到的是一件白色狐皮手套,戴在手上又暖和又好看,盯着那小白狐看了一会儿才笑着对安平道:“四小姐真是好福气,王爷对您那可是宠到了天上,我是来瞧瞧这稀罕物,还真是挺稀罕。”
“三夫人,四小姐梳洗一下,要用早膳了,您要一起么?”迎春得体有礼的问,其实是下逐客令。
安平并不喜欢和这些妾来往,也不愿意和他们勾心斗角,可总是不如愿,集宠一身便也是积怨在一身。
这几个月的时间,楚翊玄百般讨好,几乎夜夜留宿她这边,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让人恨。
“巧了,我正好也没用早膳,四小姐一个人吃饭也孤单,不如一起。”三夫人说着看了安平一眼,“哎哟,四小姐不是不愿意吧?”
还真是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东阳要开口,安平却道:“不过是添一副碗筷,有何为难。”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安平就这样和三夫人一起用了早膳,安平不喜欢说话,三夫人却是说个不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直说得安平微微皱眉,三夫人这才罢休,似乎看出了安平的不耐,“哎哟,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扰四小姐了。”
“迎春送客。”
安平淡淡的吩咐一声,抬手轻抚额头,视线落在了长榻上白狐身上,它正在看着她。
安平想了一下,从桌上拿了些吃的,走过去喂小白狐吃,痛便温驯地从安平手中把肉吃掉,而后用头曾安平的手,安平忍不住轻笑,好可爱的小东西。
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午饭,楚翊玄一向会过来陪安平一起吃,可今天却没来,安平也不等,拿起筷子正要吃的时候,一个脸生的丫鬟却进来,福身后道:“四小姐,请去正楼议事。”
安平放下筷子,“什么事?”
“三夫人突然死了,所以……要您过去一趟。”
安平的心闪过什么,上午还见三夫人活生生的在这里聒噪,怎么会死了?难道又是什么阴谋阳谋?
呵呵,不管是阴的,阳的,她还怕不成!
正楼大厅来了不少人,楚翊玄的那些姬妾还有云儿,楚翊玄端坐在正方的太师椅上。总管还有一干丫鬟和家丁站两边,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具尸体,是三夫人。
安平找了个位置坐下,喝茶。一直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看哭的好不伤心,看到安平来,忠心耿耿的道:“王爷,是四小姐害死三夫人的,今日三夫人去四小姐住处一起吃了早膳,回来后就吐血不止,喊着是四小姐害她。定是她言语得罪了四小姐,所以才遭到毒手。”
丫鬟的控诉,安平反应并不激动,而是慢慢的抬头,淡淡的望着那丫鬟,问道:“你确定是中毒而死?”
“是!”丫环一口咬定,是安平所为。安平放下茶杯,起身,衣裙摇曳走到了尸体身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刺入咽喉……银针黑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众人一片嘈杂。她又将另一根银针刺入尸体的胃部……银针银亮,众人又是一阵寂静,不知道说什么好。安平却冷冷地望着那丫鬟道:“毒药都没有喝到胃里,怎么就是毒死的,臭丫头,还敢扯谎!”丫鬟慌乱起来,急得摇头,“奴婢不知道,是四夫人教奴婢这么说的。”“来呀!”楚翊玄皱眉,口气波澜不兴,“将四夫人押去官府,依法惩治!”
“王爷,不是贱妾,王爷……”四夫人哭着喊着,却已经被人拖走,楚翊玄站起身,扫了众人一眼:“都散了吧。”
“是!”
众人退下,安平要走的时候,楚翊玄却拽住了安平的手,“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这么急着走。”
安平冷笑道:“你能让我多看康康一眼吗,我已经有一百八十二天没有见他了,我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你了解我的心情吗,比死还难受,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要让我受尽这样的折磨?骨肉分离之痛你明白吗?”
“或者我们可以生一个!”楚翊玄说着一把将安平抱起来向后堂走去,几个大步来到床边,将安平放下,他的身体也随之而来,覆在安平身上,“安平,帮我生个孩子吧,嗯?”
安平冷冷的看着楚翊玄,“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楚翊玄吻住安平的唇,沉声道:“自然是没有!”
身体纠缠,结合,他习惯了掠夺,她也习惯了默默承受,自己好似出卖肉体的女人,而楚翊玄就像个嫖客。
可悲,多可悲!
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是自己深爱过的翊哥哥,而今却是恍惚的陌生,还有无尽的冷。
他几个有力的起伏后,深深的爆发在她深处,而后趴在她身上不动,安平的眼望着窗幔,没有激情后的慵懒反而是对楚翊玄道:“让我见见康康,求你……我想他,想的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