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心猛然一窒,脑海里都是那一天的不堪,脸不禁泛白,很想从白少卿的眼前逃开,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她平下心中的痛和不适,牵强的笑了笑,“少卿,你来了,你的手好些了么?”
白少卿僵直的站在那里,俊逸的脸上有太多的痛,双眸凝望着安平苍白却微笑的脸,那微笑后面,有多少痛,多少伤,“已经无碍了。”
两个人再也无话,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安平的家人看到这样子,也纷纷散去,留给他们一个说话的空间,不一刻,偌大的厅内只剩下了安平和白少卿,两人就那样凝望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该是恩爱夫妻,携手一生,可是如今只能相望无语,白少卿的心一阵阵的泛着痛,脚步异常沉重的走向安平,他伸手想要去摸安平消瘦的脸颊,可安平却低下头避开,他的手僵在空中,只能暗哑着声音问:“你可好?”
明知道,她不会好,可任然希望,她好,一切都好,哪怕只是假话,听在耳中也是一种自我欺骗的安慰,他希望她幸福,哪怕幸福不是他给的,可是安平幸福吗?
安平抬头望向白少卿,只见他脸上都是痛苦,眼中隐忍的泪光在闪烁,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的错过了,以后她是王爷的妾,而少卿则会有属于他的生活。
“我很好,我希望你也好。”她低低的说。
“对不起。”白少卿除了痛,还有浓浓的自责,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平受伤害,却无力施救,他没用,真的很没用,“安平。”白少卿突然一把抓住了安平的手,“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安平的心慌了一下,却立刻冷静下来,白家就一个独子,她不能和少卿做这种自私的事,如果楚翊玄恼怒,不知道会怎样,她挣脱了白少卿的手,“不,我不会跟你走。我已经是王爷的妾,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少卿,不要再说这种话,也不要再念着我了。”
白少卿痛苦的笑了,身影有些不稳的慢慢后退,离安平越来越远,这一辈子安平都是楚翊玄的女人了,他摇摇晃晃的出了大厅,出了安府,策马,发疯一样的向郊外的方向奔去,安平再也不会是他的,不会!
安平和家人短暂相聚后便离开了,见到家人和少卿后,她的心情变得激荡,久久无法平静,她本该是幸福而无忧无虑的,和自小订婚的人成亲、生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只因为楚翊玄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她的命运几乎被改写。
楚翊玄为什么一定要占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弄进王府,是因为他爱上她了?不,不会,她们只不过才认识多久,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可是别的原因,更是无从说起。和楚翊玄可以说无冤无仇,他也犯不着故意毁了她,没有爱,没有恨,那一切是为了什么?
是一种霸道的占有欲吗?他认准的女人,想要的女人,便不能属于别的男人。不管爱或者不爱,只要想要,他不管什么手段就一定要得到。一定是这样了。
安平正想着,下巴被人捏住,她回神,也被迫的转头,对上了楚翊玄好看却太过冷硬的脸,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她对他的无视让他很不悦,他想要掌控一些,包括这个女人的心,他站在她身边有一会儿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心,飞到哪儿去了?
安平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弄开,可是他的手好似在她下巴上生了根,怎么掰都掰不开,她不由恼恨的看了他一眼,任由他捏着,反正总不至于将她下巴捏碎了,爱捏捏去吧。
“说。”他冷喝,捏着她下巴的大手一用力,她被迫站起来,抬着头费力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长得高也就算,非得逼着人看他,不知道仰着头看人很吃力么?她脚尖都立起来了好不好。
“想我怎么这么好运,遇上了王爷这样的‘贵人’,让我如此‘幸福’。”安平淡淡的说着反话,她是说,她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他这个混蛋,让她和幸福说后会无期。
楚翊玄望着安平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听得出她的反话,却是不恼,冷冷问:“今天回安府了?”
原来还监视着她呢啊,她安平真是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费心,“王爷对安平真是关爱,安平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的掌握中啊,是啊,今天我回家了,看了双亲,顺便带去了王爷您的问候。”
楚翊玄松开安平小巧的下巴,转而一把攫住了她的细腰,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空隙地贴在了一起,他的怀抱好似铜墙铁壁,将安平紧紧包围,无路可逃。他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安平的美目,薄唇轻启,沉声问:“是去探望双亲,还是少卿?嗯?”
他知道她见过白少卿?还有他不知道的么?安平的心不禁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一切一切都被人看得透彻,“你监视我?”
楚翊玄一把将安平抱起来,将她置于八仙桌上,壮硕的身躯挤进她的两腿间,双眸森冷的望着她,一条手臂攫住她的腰,一只手抚摸上她的小小的脑袋,冷凝的说,“你最好忘记他,这里……”手下移,罩在了她的心口位置,“还有这里,只能有我。”
若恩嘲讽的笑了笑,“王爷,知道这世上最难控制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人的思想和心,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方法,这些你都得不到。”
楚翊玄望着安平,很好,他喜欢挑战,低头,脸靠近她,唇落在她光滑的脸颊上,低低沉沉的道:“那么,本王先从征服你的身体开始。”
这种感觉让安平慌乱,害怕,不,不要这样,安平挣扎起来,身子向后,撞翻了差距,掉落一地,烂的粉碎,楚翊玄的双手却握住了她的肩膀,突然用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