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事啊!
不一会儿楚翊玄又端来了饭菜,安平也已经给盼儿换了尿布,包裹好,小家伙又安静的睡着了。
楚翊玄将饭菜从前放在了桌上,一碗生化汤,一碗薏仁饭,还有一碗素炖,很清淡的适合月子里的人吃。
安平看着楚翊玄修长好看的手将一碗一碗的吃食从托盘中端出来放在桌上,看着他那些细心而平凡的动作,安平有些恍惚,这是楚翊玄吗?
楚翊玄拿起了勺子给安平,冷冷道:“趁热吃,再凉了,等着饿肚子吧。”
安平回神看了楚翊玄一眼,接过了勺子。吃,当然吃,为了盼儿她也得吃。她要赶紧健壮起来,这样才能好好照顾盼儿。
味道很淡,其实没什么味道,一点点盐味儿都没有,忍了,谁让自己坐月子呢?饭确实是楚翊玄做的,是适合月子里女人吃的,可见他是做了功课的,希望安平做个好月子,身体恢复的好好的。
这些安平感觉得到,可是不想让自己去感动,所以选择无视,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自找的,她没有逼他,就是这样。
吃过晚饭,安平睡了,毕竟还很虚弱,睡的很熟,孩子也没闹,康康那会儿半夜会啼哭,要不是饿了,要不是拉臭臭或者嘘嘘了,可盼儿却很乖,都不打扰到睡觉。
可是安平睡到了半夜的时候却醒了,不是被盼儿吵醒的,哎,人都有三急不是,她很不淑女的需要小解,希望屋子里有便盆,不然……
安平撑着身体坐起来,撩开窗幔,朦朦胧胧的视线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盼儿的小床边上,轻轻摇着。
淡淡烛光,宽宽的背影,这画面很梦幻很唯美,安平有些恍惚,竟然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好似不忍心打扰这幅画面。
盼儿突然哭了起来,楚翊玄有些慌张的摇着婴儿床,似乎想让盼儿睡着,可是盼儿不配合,继续哭。
楚翊玄站了起来,笨拙的帮盼儿解开了包裹着身子的布,原来是盼儿嘘嘘了,他抓了一下头,皱眉,而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尿布拽了出来,丢在了一边,又手忙脚乱的去哪凳子上的干净尿布,没想到,那些尿布掉了一地,他弯腰去捡,却不期的看到了安平,她正直愣愣地看着他。
楚翊玄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手里还拿着一片尿布,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该继续蹲着,良久,才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等一下。”
他自我化解尴尬,而后去用那双大手笨拙地盼儿垫上尿布,又将盼儿包裹住,盖上被子,看着盼儿甜甜的睡着,楚翊玄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原来刚才他一直屏着呼吸。
楚翊玄回身的时候,安平和楚翊玄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他的眸子里有一抹完成一件大事的得意,安平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楚翊玄黑眸在烛火下,变得柔和许多,他抬脚走向安平,黑眸望着她散发着母性光芒的小脸,沉声问:“怎么不睡,是不是饿了?”
安平摇头。
“那是渴了?”
安平又摇头,终于红着脸说:“内急”
楚翊玄望着安平红扑扑又难为情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坏坏的笑意,其实是喜欢她脸红的样子,好像回到了曾经,她会为他的话、为他的眼神脸红心跳。
他伸手要抱她下床,安平却急忙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楚翊玄眯眼,沉声问:“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我自己可以。”安平很确定的说。她的固执楚翊玄是清楚的,便没再勉强,而是走到了床尾从床下拽了马桶出来,放在了靠安平最近的地方。
安平睁大了眼睛,让高高在上的楚翊玄,让如神袛一样的男人拿马桶,这好比给闪着耀眼光芒的金子上泼上了墨汁,可那楚翊玄竟然能将这种动作做的那么优雅。
就是不知道那些爱慕楚翊玄的女人知道这一幕的话,会不会芳心碎了一地,会不会觉得,天,楚翊玄会帮婴儿换尿布,会帮一个女人拿马桶。
或许别的女人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可是安平却觉得别扭和排斥,这副样子要是外人看到,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老夫老妻,其实是深深伤害过、报复过,想要对方生不如死的恶劣关系。
安平许久未动,愣愣的好似在想什么,想的出神,楚翊玄微微皱眉,伸手捏住她下巴,似笑非笑的说:“怎么,要学你闺女?”
安平这才回神,意识到楚翊玄正捏着她下巴,急忙推开他轻轻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蹙眉嘀咕道:“我学盼儿什么?”
楚翊玄低头,嘴巴贴近安平的耳朵弟弟沉沉道:“你不是要方便?还是你已经方便过了?安平,你不会是嫉妒我给你闺女洗尿布,也想让我来给你洗吧,嗯?”
安平的脸瞬间红的要滴出血来,羞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可恶脸孔,低低喊道:“你这个……无耻混蛋,出去,出去!”
楚翊玄起身,擦了擦安平喷在脸上的口水,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安平用眼神狠狠地剜了楚翊玄背影两眼,摸了摸自己灼热的脸,这才下床。
今日已经是生完盼儿的第三天,安平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自己小解是没有问题的。
方便了后,她来到了盼儿的小床跟前,看到盼儿正睡的香甜,民间有个习俗,那就是刚生下的小孩子要用红布包住,而后用带着将孩子的身体捆住,这样孩子的腿才不会长的走了形。
说实话,安平对帮孩子包裹并不在行,因为总是怕弄痛了那小家伙,可是看看盼儿被楚翊玄包裹的很是得当,小家伙睡梦中还会笑,好可爱,安平也跟着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来。
今天是盼儿出生第三天,按照习俗,今天是要洗三的,除了祈福什么的,其实洗三主要是洗掉小孩子身上的脏东西,以后盼儿皮肤才不会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