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他拽了一旁的白色内衫穿上,脸色有些不对劲,好似生病了的样子,怎么回事,白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帮你敷药。”安平好心的说。萧翊皱眉,口气恶劣的道:“说你的事。别废话。”
不废话就不废话。安平也不再拐弯抹角,径直道:“我想见第五清月,他在哪儿?”
萧翊眼中闪过什么,继续穿着衣服,不再是戎装而是一身银灰色长衫,问道:“盼儿睡了吗?”
安平点头,“已经睡了。”
萧翊不再说话,人向外走,安平追了上去,“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萧翊头也不回,口气冷冷的道:“我带你去见第五清月。”
“我自己去就好……”你受伤休息着就行了,她可是好心。
安平的话让他不耐,没好气的说:“外面很乱,想见就跟着我,再啰嗦,哪儿也别去了。”
安平识趣的闭嘴,心中咒骂萧翊不识好歹。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出了住处,来到外面,却见外面一片混乱。
夜色中,有人用推车推着尸体一车车的往走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安平的心有些发毛,也理解他为什么不让她一个人出门,忍不住靠近了他一些。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来到了一处高宅大门前,守门的士兵向萧翊行礼后,便让萧翊和安平进去。
“将军!”
第五清月站在正楼门口迎接,挂在高处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彼此的脸。
安平清楚的看到了第五清月的脸,和小五真的是一模一样,可是某种感觉让她可以确定,他不是小五。
安平看着第五清月而后视线移开落在萧翊脸上,“萧翊,我可以和副将军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萧翊点头,第五清月请萧翊去内厅稍等片刻,而后对安平道:“随我来。”
两人一起像后院走去,月色清冷,脚步轻轻,安平的脚步先停下,也不知道第五清月知道不知道她和小五关系,安平只道:“这次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问。”
“有事请说。”
安平想了一下问:“你是小五的哥哥,我也该称呼你哥哥,小五说你们兄弟两个的感情很好,一直听他提起你。”
“你是?”
“我是小五的妻子。小五失踪了,你知道吗?”安平说完就这月色去看第五清月的眼睛和神色。
第五清月皱眉,“什么?怎么会,小五失踪?这话从何说起?”
“年前,似乎是你被人抓走,小五去救你,可有此事?”
第五清月微微皱眉,“我的人确实有去求小五去救我,可是,救我的人不是小五。我以为他不肯来救我,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误会小五了。”
安平道:“他是你的弟弟,怎么会放任你被抓不管不问,只是他一去不回,我很担心。”
第五清月果断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寻找小五的下落,他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夜深了,去休息吧。”
第五清月说着搪塞的话,那点对小五的紧张也不咸不淡,说完径直走了,安平望着他的背影,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难道第五真的没有救清月,或者说去的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安平皱眉,心里焦急和不安,可是没有办法,只能也离开,来到正楼,萧翊已经等着她了。
两人一起出了第五清月的住处,他一言不发,安平失落的跟在他身后向回他住处的方向走去。
回到萧翊住的对方,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向安平住的房间走去,安平也没阻止,知道他是想去看看盼儿。
刚进了屋子,跟在萧翊身后的安平却发现,萧翊的后背一片血红色,她忍不住皱眉,快走了几步,拽住了他的袖子,“你伤口不上药吗?”
“死不了。”萧翊说完走到了床边,丫环正哄着不知何时醒来的盼儿,见萧翊和安平回来,福身行礼,“将军,夫人,小姐刚醒来,很乖,也没哭。”
萧翊俯身,伸手将盼儿抱了起来,“小盼儿,饿了吗?”
丫环看着萧翊,拍马屁,“将军,这孩子,长的跟您真是很一样,您瞧那眼睛,那鼻子,都说女儿随父亲,一点不假。”
噗!
正在喝茶的安平很没有形象喷了,孩子要像也是跟楚翊玄像,怎么会跟萧翊像,这马屁拍的,直接拍脚后跟上了。
萧翊也几乎要笑出来,却还是绷着脸,让那丫环下去。安平放下茶杯,看着萧翊后背的血迹,走过去从他怀中接走了盼儿,“夜深了,去休息吧。”
萧翊却勾唇笑了,黑眸望着安平,沉声道:“安平,既然这孩子跟我长的像,不如认我做义父如何?”
安平白了他一眼道:“你少来了,孩子跟你能像才奇怪,还有,跟他们说,我可不是你夫人,别老喊我夫人。”
萧翊眸子一沉,不爽的道:“你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想装嫩,让人家喊你个姑娘、小姐什么的?”
安平深呼吸,保持冷静,不发怒,下逐客令,“你快走吧,回去把伤口处理好,要是流血而死的话,我罪过可大了。”
“真的不考虑让我做盼儿的义父?”
“不考虑!”
“那算了。”
楚翊玄掩饰着心中失落,转身走了。安平也吐了口气,抱着盼儿坐下来。亲生老子却要认自己闺女做义女。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
可是,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也不会让他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爹,还有康康的死,她依旧无法原谅他。
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她的目的是找第五,找不到她就继续找,找到了,和第五一起去隐居,就是如此,和萧翊什么的,再无关系了。
城池攻下,整顿大军,派进驻守,所以要在炳州带几天。萧翊比较忙,很少会出现在安平面前,他只是每天晚上会来看看盼儿,抱抱盼儿,逗盼儿玩玩,盼儿也养成了习惯,不见到萧翊来,不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