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见到她,还被莫名其妙的冤枉一通,他要是放开她,那他就是棒槌,理也不理安平,任由她叫骂发泄,扛着安平径直向回王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折腾,安平和楚翊玄都出了一身的汗,安平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黏黏的粘在脸上。
回到王府,楚翊玄直接吩咐丫环准备了温水,然后伺候安平沐浴。楚翊玄一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安平弄的惨不忍睹,便去别处沐浴梳洗后才向安平所在的正楼走去。
刚进了大厅,却见丫环一脸焦急不安的站在那里,见他进来,急忙迎上来禀报:“王爷,那位主儿不肯沐浴,奴婢们也不敢动粗,这会儿还在里面僵持着呢。”
楚翊玄的龙眉一皱,不悦的道:“没用的奴才,几个人伺候不了一个人,要你们做什么的?”
丫环心中一慌,忙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主儿身上都是伤,所以奴婢们都不敢太用大力,怕伤了那主儿。”
“哪儿来的伤?”楚翊玄的心猛然一窒,想着难道是刚才跌的?可是刚才也没怎么跌,怎会一身的伤?担心之下高大的身影也向后面内寝走去。
此刻的安平什么也看不到,身在陌生环境,她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来,身上的衣服被这些力气颇大的女人早已经剥了去,此刻只穿了肚兜和半截亵裤。
好在身上裹着她慌乱中拽住的纱帐,不然她情何以堪,满脸不安地躲在角落里,屋子里桌椅板凳都躺倒了,何其凌乱!
楚翊玄进来看到这副情景又是气又是心痛,她躲在角落里,像一头受惊的小鹿,那样无助和不安。
露在外面的膝盖和手臂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那淤青刺痛了楚翊玄的心,他猜测,那些伤痕是因为安平的眼睛不便而磕磕碰碰得来的。
楚翊玄的心一阵阵抽痛,她失去光明的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的衣食住行是怎么解决的?如果有人照顾着,也不会磕磕碰碰成这样子,楚翊玄皱眉,挥手示意那些丫环都下去。
看到放在一边的新衣服,他走过去拿了外衫向安平走去。安平侧耳倾听,那脚步声是楚翊玄的。她慌乱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楚翊玄要做什么。
楚翊玄将手中的外衣盖在安平身上,看着她的无助和不安,他没有伸手去碰她,而是冷声问:“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缩在墙角?如果你不介意让我一饱眼福,我自然更不介意。”
安平拢紧了衣服,咬着唇,显露出她现在的不满和愤怒,也不知道楚翊玄要做什么,沉默着,不搭理他。
楚翊玄最怕的就是安平的沉默,一点声音都不给他。微微挑眉,顽劣的道:“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肌肤还和当初一样粉嫩白皙,犹如初生婴儿。
岁月让你褪去了稚气,可是多了许多妩媚动人,生过孩子的身材保养的还是那样完美,安平,上天似乎特别眷顾你不是吗?”
安平看不到楚翊玄,可是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的身体烧出一个窟窿。她的手紧紧地揪着披在身上的衣服,冷冷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来呀,服侍本王的贵客擦药更衣。”
楚翊玄一声令下后离开,丫环又开始忙碌,先帮安平擦洗了身子,又帮安平的伤处摸了散瘀的药,这才帮安平穿戴整齐,而后扶着安平在椅子上坐下。
当楚翊玄再次进来看到的是打扮一新的安平,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一袭月牙色长裙,不再狼狈,漂亮的小脸上冷沉一片,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神采。
安平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楚翊玄来了,可恨啊,他的一切,她都太过熟悉,不想知道是谁也不行,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深深刻在她的生命中,想要完全抹去是不可能的。
“楚翊玄,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怎样才让我离开?”
听到安平的话,楚翊玄的心怔了一下,如果可以,他想她一直留下,那样他就可以照顾她,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安平,让她逃离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坐在了安平的一侧,想了一下,冷声道:“你不必这么怕我,我没有想要禁锢你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你告诉我,我就让你离开。”
她的眼睛怎样与他无关,安平笑了笑,凉凉的道:“第五失踪后,我随你去军中寻找他下落,可是,他来找过我,他看到你在吻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伤心离去,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第五来找过我,不知道我们就那样错过,楚翊玄,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第五误会我们的关系,让第五伤心离去,不得相见……楚翊玄你好卑鄙。”
“呵。”安平苦笑了一下,“亏我还天真的以为,你真的放手了,不再纠缠我,没想到,这些都是假象,你不过在做表面功夫,实际上你用卑劣的手段分开了我和第五。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哪个混蛋告诉你的,你脑袋里面长草了吗?这种话也信?”楚翊玄听到安平的话,气得差一点掀桌,可是转而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吻让第五误会安平和他重新在一起而背叛了第五,那他确实有无法推脱的干系。
但是,第五步不是深爱安平吗,就因为看到他在吻安平就不见安平,也不问清楚,而是悄悄走掉,转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太过份了?起码,他该听听安平怎么说的,不是吗?
他倒不是多希望第五回到安平身边,他只是不希望安平为了这件事而伤心,还有不想安平为了这件事误会他。他当时不过是情不自禁,哪里知道第五曾经来过,还会看到他亲吻安平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