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翊玄则要不够,这样简陋的环境,让他很想让她热起来,温暖起来,随着自己一起攀上愉悦的巅峰,一次次一遍遍,直到她在极致欢愉的时候,昏了过去,他才放过她。
他睡在了她身边,怕她冷,可是今天的事,他不得不做一点小惩罚,省的皇帝那里起疑心。他睡着了,只有搂着她才能睡的安稳,可安平却睡不着了。
本来是想逃避他几天,等他再被皇帝派出去,她正好出来,却不料,这男人竟然在柴房里也不放过她,真是一只禽兽,禽兽!
她悄悄的起身,略过他的身体,开门向外走去,外面的风雪很大,她举步维艰,可还是向门口那口大缸走去。里面有一大缸水,储备着,是怕发生火灾而准备的。
她哆嗦着,犹豫着,最后咬牙抬脚,穿透了薄薄的冰面,跌进了大缸冰冷的水里。很冷,冷的刺骨,她几乎要窒息了。这样就不会有他的子嗣了吧,因为,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每一次,他回来,要她,她不是得偷偷喝药,就是得泡冷水,这也是她躲着他的原因。
就在她觉得差不多了,浑身哆嗦的从大缸里爬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不知道何时,面前多了一道蓄满怒气的身影,是楚翊玄,他正用一双几乎喷火的眸子望着她。
楚翊玄心里又是气又是痛,一把掐住了安平冰凉的脖子,怒道:“安平你倒底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你这个混蛋女人!”
安平惨白着脸挤出一抹笑,断断续续的道:“想……想……掐……就掐……别客气。”
楚翊玄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他怎么能舍得掐死她,想骂,却忍住,脱了外袍,裹住她身体,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寝楼飞奔而去。
寝楼内忙做一团,丫鬟们把火炉添的旺旺的,烧了热水,注入了浴桶中,楚翊玄带着怒气的手,将安平那湿透了的衣服拽了下去,将她丢在了浴桶里。
一直在打颤的安平在热水的作用下,身体终于暖和了一些。丫环服侍着她更衣,帮她擦干头发,扶着她去床上暖着,还塞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手炉。
楚翊玄气的一夜都没有露面,安平便舒舒服服的睡下,可是第二天,安平却醒不来了。丫环去喊她起床吃早膳,发现安平不应声,不由去看,只见安平双颊泛红,嘴唇干裂发白,伸手一探,额头滚烫一脸,只得赶紧去找管家,管家找了大夫,又赶紧去宫里找楚翊玄回来。
楚翊玄急急忙忙赶回来,还带了大夫来,大夫帮安平诊了脉,一脸沉重,楚翊玄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急红了眼,大吼,“说,倒底怎样?”
“四小姐体内积了太多寒毒,如今这病来势汹汹,怕是不行了……”
“不可能!”楚翊玄推开大夫,失魂落魄的坐在安平身边,“不会的,安平不会死的,去,去将镌州所有大夫请来会诊,天黑之前,本王要一个新的结果!”
“是,是,老朽这就去!”大夫急忙离去。
“翊哥哥……安平迷路了……好黑……”昏迷中的安平迷迷糊糊的呢喃起来,伸手想要握住什么,楚翊玄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厉害,嗓子好似被什么哽住,发紧发痛,“安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昏迷中的她笑了,紧紧的抓着楚翊玄的手,“翊哥哥,安平要走了……这一次真的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因为安平伤心了,很伤心……安平走了……”
“不准,不准!”楚翊玄眼眶红了,心疼痛一片她将安平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安平哪里也不去,翊哥哥哪儿都不让你去,就在这儿!”
安平的脸贴在楚翊玄的胸膛里,迷迷糊糊的问:“翊哥哥……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我记得。”他的脸深深的埋进她的颈项内,怎么会不记得……
几年前。
都城里出了三件大事,最大的一件事便是三代忠良的闵大人一家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满门抄斩,第二件大事,便是当朝的护国大将军萧翊是同谋,被诛杀。还有一件不小的事,那就是听说是富可敌国的皇商安家出卖了萧翊,安家四小姐安平差一点一命呜呼,有人说那是萧翊的鬼魂来像安家索命报复的。这些轰动的事在都城里沸沸扬扬了许久,经过了两年的时间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安平不愿在府中待着,因为娘亲会逼着她学女红,爹爹会逼着她学琴棋书画,因为她是要嫁给丞相府公子的人,自然是多才多艺,才不至于配不上人家。学这些是有必要的,可在安平看来,没有舞刀弄剑来的痛快。
今天,一吃过早饭,安平便换了男装出了安府,来到这郊外的广阔天地,鸟语花香,绿草茵茵,很是怡人,躲在树上,让他们连人都找不到,逍遥快活,这才是生活。
安平选择的这个地方,以往是没有什么人来的,可今天不同了,她正躺在一根横生的树干上看着师父留给她的一本书,却听到了一阵舞剑的声音。
她不由循声望去,却见一男子赤着上身,舞着一套精妙的剑法,剑气如虹,妙不可言。安平不是想要偷学,而是被深深吸引,她是个武痴,不过学艺不精,因为双亲不准她舞刀弄剑,说一女儿家,练的满身肌肉,胸部的肉都练到屁股上了,有谁要啊。其实哪里有那么夸张啊。
就在安平欣赏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那女人一边鼓掌一边笑,似乎在为男主的剑法喝彩。
不过那男人似乎有些不耐,身影飞上飞下,远离那女人,竟然朝着安平的方向而来。安平这也才看清楚,男人有着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龙眉凤眼,眸若寒星,五官深刻冷硬,给人一种冷冷的很霸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