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们,不再青春年少,这些年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们还有多少个十年去挥霍,去恨,去折磨,放下过去,选择携手,有那么难吗?”
楚翊玄说着伸手拽出了安平脖子上挂着的一个东西,赫然是他们定情的玉佩,带着安平的温度躺在楚翊玄的手心里,他逼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眼中读到一切。
“爱与不爱,它是最好的证明,我爱你安平,没有改变过,而你……也爱着我,否则,你不会一直留着这玉佩,也不会放任第五离开……”
“不要再说了……”安平捂住了耳朵,摇着头,不要听他再说下去,“我不要再听,你走,你走!”
“安平……”
安平带着烦乱的双目望着楚翊玄,冷冷的道:“这玉佩什么也不是,只是习惯了而已,我和人有仇,和东西可没仇……”
楚翊玄一把揪掉了那玉佩,安平皱眉望着他手里的玉佩,想要说什么却是硬生生咽下,看他要如何。
“既然没那么重要,要它作甚?”楚翊玄却是一抬手,将玉佩丢在了正燃烧的炉火中。
“你做什么。”安平推开楚翊玄,想也不想的端起了洗过菜的水浇在了炉火中,火是灭了,可是一阵的灰尘乱飞,烟雾缭绕。
安平被呛的咳嗽起来,她急急的用炉钩子往出捣鼓那玉佩,小脸上都是焦急,楚翊玄挥手扇了几下烟雾,视线落在了安平的脸上,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再度将她抱住,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逼着她面对他。
“安平,你还不肯面对自己的心吗?你那样紧张那玉佩,真的只是因为习惯吗?”
安平望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话人也冷静下来,她刚才做了什么,她一直戴在身上,不是因为那是一件值钱东西,不是因为习惯了吗?
为什么当那玉佩被楚翊玄丢在炉火中的时候,她感觉仿佛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丢了,她干嘛那样紧张那玉佩,她这么慌张做什么?安平一遍遍的问自己,人也愣住。
楚翊玄看着怔愣在那里的安平,他的脸慢慢地靠近了安平,一手掌握她的双手,一手扣着她的头,唇又吻了上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这一次,他要她的彻底沉沦。
她想要大口呼吸,却给了他机会更加深入,舌头几乎顶住了她的咽喉,让她觉得刺激却又难受,失明的时候不知道是他,而今知道了,她怎么也不能妥协,屈膝狠狠地给了他一下,他吃痛放开了她,她羞愤喊:“滚!”
梅湘这次回来不走了,和楚翊玄分开这么久,这下子再也不要分开了。毕竟是亲兄妹,而且是楚翊玄唯一的亲人,她回来,他也不忍心让她走,他是哥哥,长兄如父,他有责任照顾梅湘。
今天,梅湘是软磨硬泡才让楚翊玄陪她们一起去街上走走的,梅湘怕楚翊玄看出她有什么心思,为了表示她只是当他是哥哥看待,所以她提议要寇儿一起去。谁知道遇到了安平还有那俩孩子。
听到那孩子喊楚翊玄爹爹,她也看到了安平,猜测出那孩子是安平的,母娘俩长的还真像,她心里就犹如针扎一样,扬手给了那孩子一巴掌,爹爹能是那个小不点乱叫的。
看到楚翊玄对盼儿的紧张,梅湘更是难受,她恨,只要是关于安平的一切,哪怕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楚翊玄也是关心在乎的,而他对她这个妹妹似乎早就只剩下了责任的成分。她和寇儿也就是面和心不合,只要是楚翊玄的女人,她都不会喜欢。
楚翊玄和安平抱着孩子离开后,她便和寇儿四处走走逛逛,心不在焉,勉强陪伴,没有发现康康正悄悄跟在身后。
寇儿走的有些累了,再说天也快黑了,便提议道:“梅湘,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梅湘想着过些日子就是楚翊玄的生辰了,她得买一份礼物给他,“寇儿是累了吧,不如你先行回去,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走。”
“那怎么好,丢你一个人在街上,多孤单。”
“没关系的,正好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省的王兄回去看不到你,该不高兴了。”
梅湘都这么说了,寇儿也不再客套,“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寇儿离开,梅湘则向前走,进了一家卖古董玉器的店里,康康悄悄的尾随了进去,梅湘认真的挑选着,伙计也热情的招呼着,没人搭理康康这个小屁孩,康康眼珠一转,走到梅湘身后,伸手拿起一玉佩,乘着梅湘不注意塞进了她衣袖中,而后不动声色的后退,来到了门口柜台后面。
掌柜的正站在那里打着算盘算着帐,康康矮下身子,拽了拽那掌柜的衣服,掌柜的低头,看到一小孩儿躲在掌柜下,正要说话,康康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招手示意掌柜的蹲下身子。
掌柜的看康康长的那么可爱,心中生了几分好感,便也蹲下身子,康康贴近掌柜的耳朵,小声的说:“那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人偷了你家的玉佩哦,我看到她塞进了衣袖里。”
真的假的?掌柜的皱眉望着康康,康康继续道:“你若不信可以找个丫头搜一下,就在她衣袖里,不过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哦,我怕她会打我,刚才我看到她在街上打一个小女孩,可凶了。”
掌柜的起身,冲着伙计招了招手,而后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那伙计脸色一横,转身向梅湘走去,挡住她的路,梅湘不悦的看着这伙计,“你做什么,挡着我的路了。”
那伙计就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双目圆睁等着梅湘,梅湘怒了,伸手去推拿伙计,却不料一块玉佩‘啪’掉在了地上,碎了。
那伙计双手掐腰,一脸鄙夷的道:“光天化日的,看你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偷东西的贼。”
梅湘也愣了一下,可随即冷哼一声,“谁偷你东西了,我用得着偷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