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两人一起出了帐篷,楚翊玄抱起安平,将她放在马背上横坐,而后自己也上了马,吆喝手下,开始狩猎。如果安平没在马背上,那便是真正的狩猎,如今安平在马背上,那玩的性质多了一些。
猎物不是那么好找的,可是安平喜欢这样刺激的感觉。天空渐渐的飘起了雪花,两人却不浑然不觉,一直往前面的树林奔驰。
安平和楚翊玄看到前方出现了猎物,是一头野猪,两人都激动起来,楚翊玄将弓箭交给了安平,他握住安平的手,瞄准猎物,两人一起拉弓射箭,箭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像其中一头野猪袭去。
‘噗’
利箭穿透了野猪的身体,那野猪横冲直撞的挣了一下,倒在地上。
“好箭法!”
楚翊玄低头看安平红扑扑的脸,她应该是激动的,不过应该也有些冷,天空的雪花越来越大,几乎看不到方向,楚翊玄命令:“回帐!”
他简单的命令后带头先策马向回去的方向奔去,亲兵和侍卫则抬了野猪跟了上去,除了楚翊玄和安平猎到的猎物,亲兵们也多少有些收获。
他们跑的太远了,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他们回去的路并不顺畅,楚翊玄用披风将安平紧紧包裹在怀中,安平的头窝在他心口,耳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
“天黑之前,能下山吗?”她担心家里的孩子。
“尽力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侍卫迎着风,闭着眼睛,吃力的对楚翊玄喊道:“王爷,风雪越来越大,不如找个背风的地方躲避一下,等风雪停了再走。”
楚翊玄收紧了手臂抱紧了怀中瑟缩的安平,命令:“找地方,扎帐!”
终于找了一处被风的地方,亲兵们很快就搭起了牢固的帐篷。安平和楚翊玄一个帐篷,亲兵一个帐篷,侍卫一个帐篷,躲避着风雪。
安平所在的帐篷里,亲兵们用砍来的树木搭了一张矮榻,上面铺着一张兽皮,旁边放着一点好的火盆,还好带来的东西够齐全,不然要冻死荒山了。
安平手脚发冷,便坐下烤火,楚翊玄则坐在了安平的身边,用毯子将安平的身体包了起来,而后抱在怀中,沉声问:“还冷吗?”
虽然还是有些冷,可安平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些烦忧的道:“我有些放心不下孩子们,他们等不到我们回去,会担心的。”
他的脸靠近她的,她的有些冰凉,忍不住蹭了蹭,沉声安慰她:“王府里自然会有人安抚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冻着,饿着,等风雪停了我们立刻赶回去。”
虽然楚翊玄这样安慰着,可安平心里还是放不下孩子,不过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现在是被风雪困住,想要下山那可是难事了。
安平和楚翊玄再无他话,两人沉默的坐在火盆前,怕安平冷着,楚翊玄不时地会往里面加木块,可还是冷,安平不由自主地缩在他怀中,汲取他的温暖。
风雪终于小了,可是天已经黑了,无法赶路,只能等天亮了,外面有人吆喝着什么,仔细一听,是要将些打到的野味烤了吃,毕竟大家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外面这么一提应,安平才感觉到饿,楚翊玄轻推了她一下,“我去外面瞧瞧。”
“哦。”安平点头,端正的坐好,楚翊玄起身去了外面,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没有了他的怀抱,顿时觉得更冷了,帐篷里光线只有火盆里发出的淡淡昏黄,冷……
天彻底黑了下来,安平竟然卷缩在那张兽皮上睡着,楚翊玄拿着食物进来,看到安平睡着,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黑眸贪恋的望着她的容颜,他有一刻的恍惚,他能和安平这样相处,好似一个梦,那样不真实。
安平原本就睡的不熟,觉得脸上痒痒的便醒了,睁开眼,看到了楚翊玄,也闻到了一阵阵香气,看到他手里的树杈上挑着一大块香喷喷的烤肉,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楚翊玄伸手拽安平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安平慵懒的‘嗯’了一声,依偎着楚翊玄坐好,而后帮楚翊玄拿着那树杈,楚翊玄则掏出匕首从上面割下一小块肉来,送到安平面前,“快吃,别流了口水出来。”
安平是觉得口中的唾液比平日多,太饿了,所以看到眼前的肉能没有点反应吗,狠狠地瞪了楚翊玄一眼,要用另一只手接过来吃,楚翊玄却道:“这荒山野地的,可没有水给你洗手。”
安平的动作停下,犹豫了一下后缩回了手,大方的张嘴,让他喂,楚翊玄唇角微微扬起,将手里美味可口的肉送入了安平口中,吃到最后,楚翊玄再次喂安平的时候故意将手指送入了安平口中,安平不察正好咬住了楚翊玄的手指。
楚翊玄却打趣,“肉还没吃够?”
他分明是故意的,安平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禀告:“王爷,水来了。”
“拿进来。”
“是!”
一小兵提着两只水囊走了进来,恭敬的交给了楚翊玄后离开,都是用积雪融化烧的水,足够他们解渴和简单洗漱一下了。简单的洗漱后,楚翊玄又命人砍了许多干木柴,将火盆烧的旺旺的才对安平道:“睡吧,明天早点起来赶路。”
安平也没多话,又累又困便躺下准备睡觉,楚翊玄却是坐在那里,拿起另一只水囊有滋有味的喝着。安平先前眯了一会儿,这会儿也睡不着,看着楚翊玄喝水,她也觉得有点渴了,坐起来,伸手,“怎么就你一个人喝,我也渴了。”
楚翊玄却是皱眉,冷冷道:“你不能喝,睡觉。”
“为什么不能喝?”安平说着伸手去抢,很顺利的抢到,而后仰头就喝,‘咕咚’一声后是‘噗’的一声,接着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好辣!
安平被辣的直吐舌头,秀眉皱的紧紧的,大着舌头,咳嗽着道:“楚翊玄,你怎么不跟我说这是酒,好辣……唔……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辣。”